聽見趙飛揚這麽說,王曉松笑了笑:“現在知道倒也不遲,該怎麽做你現在該明白了吧。”
趙飛揚直接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解決這件事情。”
說著,趙飛揚就直接站了起來,厲聲喝道:“幹什麽呢!沒王法了,你們怎麽不去搶!”
那幾個服務員楞了一下,看著趙飛揚,頓時就罵罵咧咧的圍上來:“你算是什麽東西,這裡的枉法就是我們老板!坐下吃你的東西!媽的要不然你跟他們一樣挨打!”
趙飛揚直接就走到這幾個人身邊:“幾位,你們是外地來旅遊的嗎?”
那幾個人搖搖頭:“不是,我們就是濱萊縣本地人,只是平時不太到這幫西北飯館來吃飯,沒想到這幫家夥居然這樣。”
趙飛揚說道:“行,這樣吧,那就麻煩你們一會兒做個證。你們放心,今天有我在,他們絕對不敢難為你們!”
聽見趙飛揚這樣說,對面的幾個人頓時冷冷一笑:“你算個什麽東西,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甘寧同鄉會的!知道濱萊縣有多少我們甘寧地區來的人嗎!”
趙飛揚鄙夷的看著這幾個家夥:“有多少人我不管,但是只要是在這裡違法犯罪,欺行霸市,我見一個處理一個!”
聽見趙飛揚這樣說,對方哈哈大笑,這時候馬偉洲也放下茶壺,挺著肚子慢慢走過來,伸手摸摸自己的大胡子:‘我聽明白了。怪不得這麽有種,是穿黑皮的吧。’
趙飛揚楞了一下,過了許久才明白,這個‘穿黑皮’,估計是他們甘寧地區的土話,說的就是穿著黑色製服的警務人員。
這種侮辱性的詞匯,讓趙飛揚頓時怒火中燒。然而對方卻只是優哉遊哉的說道:“你聽著,這個地方呢,不是你們黑皮說了算。
濱萊縣跟甘寧地區,那是對口幫扶的你懂不懂?國家政策你懂不懂?我們甘寧地區,全國有名的貧困地區,你要是敢動我們甘寧人,那就是破壞國家統一戰線你懂不懂的嘛?”
王曉松現在算是聽明白了,他們之所以這麽大膽,就是因為現在很多人把扶貧幫困,作為政治正確,已經慢慢的有點變了味道了。
由於國家大力提倡扶貧幫困,各地都跟哪些省份下面的城市,縣城建立了對口幫扶的關系。華東省作為經濟強省,自然也有對口幫扶的任務。所以,對於那些從甘寧地區過來的人,不管是在當地打工,經商,還是進行其他活動,都有一定的優惠和照顧。
但是有的人就把這本經念歪了,對口幫扶變成了摜毛病。慢慢的,就連甘寧地區的人也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誰讓我窮呢,我窮我有理。來自欠發達地區,已經不再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反而成為了這些沒怎麽念過書的甘寧人的護身符。
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總覺得自己就應該是被全國人照顧。而且由於當地的一些民風民俗,讓他們這些在外營生的甘寧人,非常能夠抱團。
所以,一旦有什麽衝突,只要一個甘寧人找到同鄉會,那個簡直和黑社會組織無異的同鄉會,就會糾集幾十人,上百人前去幫忙助威。
很多時候,處理這種情況的警方,一方面不願意落一個‘壓迫欺凌’欠發達地區的同胞的名聲,另一方面,也要顧及到這種群體性時間的高度敏感性。所以很多時候都不敢大力處理他們。
事實上,以前就連趙飛揚自己,在面對甘寧同鄉會的一些問題的時候,也都采取了懷柔綏靖的政策。
但是,如今自己也嘗到了‘慣毛病’的苦果,趙飛揚皺著眉頭,說了一句相當不堪入耳的髒話,然後直接說道:“對不起,我有罪。我對濱萊人民有罪。幫扶你們,保護你們,反倒成了欠你們的了。你們成了爺爺,濱萊本地人成了孫子了。
都給我聽好了,今天這件事情,你
們現在跟人家道歉還來得及。道歉之後,我會通知你們在濱萊營商的甘寧商販統一整頓。
能整頓出來個人樣子,就繼續乾,大家好好相處。要是你們學不會做人事兒,說人話,那就都給我滾!”
聽見趙飛揚這樣說話,那幾個甘寧來的愣頭青,頓時就要衝上來跟趙飛揚動手。結果這死後馬偉洲忽然說道:“幹什麽呢!?都給我停下!”
沒錯,馬偉洲能夠成為這麽一個頭頭,首先就說明這家夥要比其他同鄉更有腦子一些。他現在聽見趙飛揚的話,就很敏銳的察覺到,趙飛揚不是一般人。
馬偉洲走上來, 看著趙飛揚:“你是幹啥的?”
“我是黑皮啊。你剛才不是說了嗎?現在黑皮告訴你,跟這幾位客人道歉,然後開始整頓,讓你手下這幫沒開化的原始人好好學學,怎麽跟正常人打交道!
學得會你就乾,學不會,那麽濱萊縣這個地方,就沒你們吃的飯了。”趙飛揚狠狠地說道。
馬偉洲眯著眼睛:“你是當官的吧。”
趙飛揚沒說話,這時候,馬偉洲哼哼一笑:“兄弟,你是當官的我也不怕你。今天這個錢,他們一分錢都不能少給,不信你看著。”
馬偉洲說著,就直接衝著那幾個人一揮手,他手下的幾個混小子就直接圍住了那些吃飯的客人,罵罵咧咧的。
就在這時候,之前幾個前來拜訪馬偉洲的人,看見了趙飛揚。其中一個人似乎是認出了這位縣公安局長,直接就衝了上來,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趙局長!您救救我們吧,現在我們這些人,都讓這幫甘寧來的,逼得沒活路了!”
王曉松皺著眉頭,趙飛揚臉上通紅一片,趕緊說道:“沒事兒,有什麽問題你就就跟我說,我幫你解決!今天我就在這裡現場辦公了!”
那個人當下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起來,不聽不知道,聽到這裡之後,才知道。馬偉洲這幫混蛋在當地,有多能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