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那個人認出了王曉松,但是卻還想要賭一把,希望王曉松沒有認出他來。
此人皺著眉頭:“你幹嘛呢?追尾算你全責知道嗎?”
王曉松點點頭,一臉的淡然:“知道,你報警吧。”
那人吃了一驚:“全責直接走保險,用不著報警吧。”
“我不承認我全責,要麽你報警,要麽你自己認慫吃虧。自己選吧。”王曉松說。
乍一聽上去,王曉松的言論仿佛是一個無賴一般,但是實際上,王曉松這是在做最後的確認。
如果此人真的報警並且在這裡等警察來的話,那就說明此人心中無鬼,有可能只是體態上有些像那個‘張醫生’而已。
但是如果此人做賊心虛,甚至放棄了補償,直接選擇開車離開,王曉松就能確定這個人肯定不乾淨,當場就能直接衝上去把他抓起來。
王曉松將問題拋給這個人,就等著看他的反應,那人咬著牙看著王曉松,忽然之間拔腿就衝進了路邊的樹林!
王曉松大喜,就怕你不跑!還怕追不到你不成?
王曉松直接衝進樹林,這才發現,這個家夥的速度還真是不慢,很快就借助樹林裡面的草木作為掩護,眼看著已經不見了。
不過這對於王曉松來說,卻並不是什麽問題。王曉松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就發現,地面上的一些樹葉,以及樹枝都出現了一些細微的偏折。
對於特種兵來說,憑借自己的觀察力,發現灌木叢,以及地面上的土壤,散落物的形狀,就可以判斷剛才目標跑過的方向。王曉松很快就找到了對方離開的方向,然後就想著對方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大概追進樹林一百多米左右,王曉松的腳步慢了下來,一邊走,還要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忽然之間從旁邊一棵樹的樹杈上跳了下來。原來,這個人憑借樹冠作為掩護,就躲在樹冠上方。
他跳下來的目標,就是王曉松,身體向下落的過程中,直接揣向王曉松。然而背對著這個人的王曉松,卻好像在脖子後面長了眼睛一樣,一側身直接躲開了對方這一腳,轉而伸手一推,正好推到這個人的小腹上。
王曉松的手勁絕對是非同小可,這一推就讓那人疼的齜牙咧嘴,整個人也頓時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倒在地上。王曉松上前一步,一把壓著這個人的腦袋:“別掙扎了,到我手上你還想跑?張醫生,上次見面讓你溜了,你這次還想溜?”
那個人躺在地上,被王曉松死死壓住,也頓時放棄了掙扎:“我知道,你王曉松是特戰隊員,要論身手,三個我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
“知道就好,上次我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讓你佔了便宜,這次你跑不了了。說吧,你是誰,是誰讓你到事故現場上毀滅證據的?”王曉松厲聲說道。
然而下面的這個人忽然之間冷笑起來:“王曉松,你說什麽?我聽不懂。誰去事故現場了?什麽事故現場?”
王曉松頓時意識到了什麽,這個人想要抵賴!
果然,此人接著說道:“王局長,您要是覺得我是犯罪分子,您不妨現在就報警抓我,把我交給警察去審訊。您說我去了什麽事故現場,有證據嗎?您說我去毀滅證據,您能說出我毀滅的是什麽證據嗎?”
這個人的想法已經昭然若揭了,沒錯,他就是要利用王曉松現在沒有證據,來跟王曉松耍無賴。
“您報警嗎?不報警的話,我可就報警了,您這屬於非法拘禁。”那人說道。
王曉松沉默了,他不是警察,他沒有權力對這個人怎麽樣。但是現在以趙飛揚的狀態,他真的能審訊出什麽嗎?恐怕未必。大家都知道,這個家夥的背景很深厚,即便是陸雲生的親兒子受到威脅,也采取了息事寧人的態度。
所以這個人就算是被送進警察局,多半也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警方的調查取證肯定是處處掣肘,想要從他嘴裡查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難度堪比登天!
看見王曉松不說話,此人繼續笑道:“哎呦,怎麽了我說,您要是不報警,麻煩您放了我。我現在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
你追尾我我也可以不追究,你要是還不放開我的話,就別怪,哎,哎呦!王曉松你幹什麽!”
王曉松使勁擰著這個人的胳膊,冷冷一笑:“我幹什麽了?”
“你這是在濫用私刑!我知道了,你拿不出證據就想要濫用私刑逼我開口!我就是個爛命一條的一個爛人,您王局長可是新區政壇的明日之星。您為了我給自己染上一身腥,值得嗎?”那人怒道,言語之中已經開始在威脅王曉松了。
然而, 此時王曉松的語氣,卻冰冷的令這個人不寒而栗:“你說的沒錯,為了你這麽一個爛人給我自己惹一身麻煩,的確是不值得。但是,你有證據嗎?”
那人楞了一下,忽然之間就感覺自己的胳膊一陣劇痛,耳畔傳來類似木棍折斷的哢哢聲,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臂骨,已經被王曉松生生捏斷了!
這個人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嗥叫,疼的齜牙咧嘴:“你,你要幹什麽?”
王曉松二話不說,直接拖著這個人回到公路上。這時候,路邊基本沒有什麽往來的車輛。王曉松直接將此人拖上自己的車子,將他扔在後座上,然後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
這一拳王曉松用上了七八成的力氣,可以精確的在保證此人性命安全的前提下,讓他七八個小時內都沒辦法自己醒過來。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王曉松直接走到前方,照著那家夥車子後方的油箱口狠狠砸了一圈,金屬油箱口頓時就被砸的翹起來,王曉松將一條繃帶塞進去,很快,在毛細作用的影響下,繃帶耷拉在外面的部分也被汽油潤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