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人和狗狗都能聽到的正常音頻范圍內,普通的音量情況下,狗狗能在4倍遠的距離聽到人類聽到的聲音。
而且強大的聽覺能力會對細微跡象產生反應,最讓人熟悉的例子就是,狗狗可以遠在家中其他人聽不到任何特別聲音之前,就已經起來焦急在門口等待迎接主人。
如果主人是走路回家,狗狗可以聽出主人特別的走路風格,並從接上的腳步聲中分辨出來。
如果主人是開車回家,狗狗甚至也可以從路上經過的車子中分辨出自己主人車子的聲音。
野生環境中的狼更誇張,能聽到至少6.4公裡遠的嚎叫聲,金獅它們的聽力絕對不比狼差。
邢天啟抬頭望天,萌妹正好在自己的正上方往北不遠,他目測了一下,現在他與那個襲擊自己的人之間距離可能只有幾十米了。
而萌妹看見主人來了之後,也就不在上空盤旋了,它還特別聰明,知道現在不是飛到主人身邊的時候,因此特意往別的地方飛走了。
看到萌妹飛走邢天啟頓時放下心來,他剛才擔心萌妹跟蹤了那個人好幾十分鍾會被懷疑,到時候萌妹就危險了,所幸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什麽問題。
而且現在距離近了,金獅它們的追蹤明顯更加隱秘,邢天啟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讓整張面孔冷峻異常。
“現在,就是追逐獵物的時候了!”
其實原本邢天啟準備接近對方的時候,讓小綠用隱秘的攻擊方式去麻痹對方。
可他沒想到對面一直在高速移動,這時他已經感覺不對勁了,再加上對方手裡有槍,這是什麽人??
而對方在高速移動,並且自己又無法隱秘接近對方的情況下,小綠是無法攻擊的,它也沒長翅膀,快如閃電的速度是建立在有借力的情況下。
雖然在叢林中也可以借力,但小綠的體型就那麽小,體內的能量是有限的,自然連續爆發的次數也是有限的,距離太遠了,實在有些力所不逮。
並且最關鍵的是,小綠沒有聽覺,它是通過震動來感知聲音的,智慧也是,即便是在系統的提升下,也不會太過複雜的思考。
邢天啟自然無法用聲音去命令它做一些複雜的攻擊,只能用手勢做簡單的攻擊,根本不適合現在這個複雜的情況。
不過現在也好,這就變成追逐獵物了,自己成了獵人,這反而更加簡單。
對方總要吃飯、總要休息的,等對方休息了,疲憊了,就是自己的時機到了。
...
而就在邢天啟前方幾十米開外的傑瑞和喬治還在不斷的翻山越嶺前進著。
“等一下!”
就在這時,傑瑞停了下來皺著眉頭道:“我感覺有點不對!”
“怎麽了?”喬治看傑瑞不動了也停下道:“什麽不對?”
“我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跟著咱們!”說到這裡傑瑞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並且時不時的往自己身後看,他感覺就像是自己身後有一隻洪荒猛獸盯著他,不斷的追趕他,想要將他一口吞噬一樣。
而這種危機感他不止一次的體會過,如果不是靠著這種類似於第六感的野獸般直覺,他早就死在了戰場上了。
喬治也順著傑瑞的目光方向去看,不過看了許久,也沒發現什麽問題,不由的嘀咕道:“你是看錯了吧?沒什麽問題啊!”
“可能真的是看錯了吧!”
傑瑞覺得自己的感覺可能錯了,畢竟這種直覺不是那麽精準的,自然也會出錯。
但正當傑瑞回頭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他臉色狂變道:“不對!不對!!你看後面的叢林中沒有鳥鳴聲。”
自從他們進入這片叢林當中之後,時刻都能聽到叢林中的鳥鳴聲,可現在後面的叢林中連一聲鳥鳴聲都沒有了,是沒有鳥類了嗎?不可能的。
那就是什麽東西驚擾了這些鳥類,是什麽東西?是野獸?還是誰?
喬治聞言臉色也變了,第一時間想到的和傑瑞差不多,不會是那幫華夏軍人吧?
傑瑞和喬治對視一眼,相視無言的點了點頭,不過卻並沒有查看後方到底出了什麽事,只是用更快的速度繼續往前跑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是華夏軍人的話,人數比之自己多多了,回頭肯定死定了。
而如果不是華夏軍人的話,他們現在也沒時間耽擱,盡快擺脫華夏軍人的追捕才是最重要的。
...
幾十米後面的邢天啟也停下來了,倒不是他發現前面的未知敵人停下了,而是金獅發現的,為了不被發現,他也停下了。
邢天啟卻不知道,他已經被對方發現了,其實也不怪他,人家畢竟是雇傭軍,對危險是非常敏感的。
停下來沒多長時間,金獅它們又開始往前追了,而且這次的速度又快了幾分,邢天啟有些疑惑的跟著跑,一會過後他突然想明白了,可能是前方的那個人發現自己,或者是察覺到一些端倪了。
想到這裡邢天啟覺得也沒什麽, 反正繼續跟著吧,人總得疲憊,總得休息的。
兩個小時之後,金獅它們再次停了下來,邢天啟眼中冷光一閃,似兩道電光刺入叢林中,他輕輕揉著金獅它們幾個的大腦袋,而後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行。
而經過這兩個小時的奔行,傑瑞和喬治已經給確認後面肯定有什麽東西在追著他們,不過他們已經稍微放下心來了。
因為他們覺得後面追著自己的應該是野獸,而不是人類,畢竟普通人不可能有這樣的體力跟的上自己,隱藏的也不會這麽好。
而對於野獸的話,喬治和傑瑞都沒有太過擔心。
當潛行了四五十米之後,邢天啟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一些聲音,聲音就在前方三四十米的地方,這裡正好是一個下坡,那個聲音就是從坡下面傳來的。
他停下來拍了拍金獅它們示意不要出聲,然後自己繼續潛行了幾米,輕輕撥開一片遮住了眼睛的樹葉打量著坡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