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離開司徒府,便察覺府外潛藏著無數的探子,監視司徒府的一舉一動。
他微微搖頭,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表面上,他非常受董卓的重用,因為董卓不管是上朝,或者是返回太師府,都會把呂布帶在身邊,保護董卓自己的安全。
這樣的情形,表現得好似呂布很受董卓器重。然而,朝廷裡面知根知底的官員卻知道並非如此,呂布並不受董卓其中。呂布從洛陽到長安後,麾下出了自己的幾百士兵,沒有再增加其他的士兵,被董卓死死壓製著,很難擴充實力。
呂布心中不甘,卻只能聽從董卓的命令,充當董卓的侍衛。
他歎口氣,雙腿踢了下馬腹。頓時,赤兔馬撒開四蹄狂奔,如同是一道火紅的影子,眨眼工夫就消失在寬闊的街道上。
在呂布離開司徒府的時候,府外的探子也紛紛藏匿。
太師府,大廳中。
董卓大咧咧的盤腿而坐,望向李儒,笑問道:“文優,你急急忙忙的跑到府上來,是否發生了什麽大事?”
李儒拱手說道:“太師,呂布又接到王允的邀請,去司徒府赴宴了。”
王允?
董卓聽了後,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閃爍著道道冷光。他目光森冷,yin測測的說道:“孤領兵入洛陽統攝朝綱的時候,曾經殺掉張溫以威懾百官,令所有官員不敢輕舉妄動。如今看來,孤從洛陽遷往長安,這些人已經忘記孤的手段了,王允三番五次請呂布赴宴,莫非是想策反呂布?哼,既然王允不聽話,孤先下手為強,殺了王允。”
語氣中,透出無限的霸道和猖狂。
無法無天,這就是此時董卓的情況,只要是和他作對的人,殺了再說。
李儒聽見董卓要殺王燦,急忙勸道:“太師,不可啊!”
董卓瞪了眼李儒,臉上露出不愉快的神情,大聲質問道:“有何不可?孤統攝百官,領袖天下,想要殺個人還不簡單麽?”
李儒深吸口氣,緩緩說道:“太師,張溫不同於王允,張溫年少的時候雖有清譽,名震一時,但他是靠錢財賄賂宦官,才得以入朝為官,擔任衛尉一職。張溫聲名不顯,殺死張溫影響不大,還能震懾百官,是正確的做法,然而王允卻不同,不能殺,也不可殺。”
董卓怒喝道:“混帳,張溫能殺,王允就不能殺?什麽狗屁道理,把孤惹怒了,管他是天王老子,殺了再說。反正這天下夠露an了,殺個把人,再露an一點又有何妨?”
李儒聽後,背脊上冷汗涔涔,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他滿腹疑惑,不明白董卓怎麽如此囂張了?
廢掉少帝,殺死反抗董卓的官員,都是有原因的。然而,無緣無故的殺死王允,無疑是胡作非為,沒有任何章法。
李儒躬身揖了一禮,正se道:“太師,王允出身名men望族,世代為官,並且是當世大儒,在士林中有很高的威望。若是太師誅殺王允,勢必讓天下士人群情激奮,到時候可能不只是關東諸侯起兵作露an,甚至於天下諸侯都會起兵攻打長安。”
他停頓了一下,又看了眼董卓,沉聲道:“上一次,袁紹率領關東諸侯攻打洛陽,太師不得不退往長安;若這一次天下諸侯來襲,太師豈不是要退往西涼,才能避開天下諸侯的鋒芒,請太師三思而後行。”
董卓聽後,看了眼李儒,眼中露出不快之se。
或許,李儒說出的一番話是正確的。但是,李儒的分析傳入董卓耳中,卻變成董卓的西涼軍比不得關東諸侯,畏懼天下諸侯,才不敢殺王允。
“啪!”
董卓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喝道:“來人!”話音落下,一名西涼士兵從大廳外跑進來,恭敬地朝董卓揖了一禮,拱手道:“拜見太師!”
董卓吩咐道:“立刻去呂布府上,讓呂布來太師府。”
“諾!”
士兵回答一聲,轉身去傳達命令。
李儒見董卓正在氣頭上,心中歎息,但還是勸說道:“太師,呂布損兵折將,已經是無兵武將,境況慘淡,您對他壓製得太狠了,不如給他一點甜頭,這樣也能讓呂布心生感激,把呂布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或者是將呂布調往西涼,讓他去西涼討伐西域外族,您看如何?”
董卓正氣氛李儒不顧及他的面子,認為李儒恃才傲慢,心中非常不悅。
事實上,不是李儒變了,而是董卓變了。
他長期身居高位,下面的官員都是諂媚逢迎,盡說些好話。董卓聽慣了奉承的話,見李儒指手畫腳,連續潑冷水,心中便很不舒服。董卓瞥了李儒一眼,淡淡的說道:“如何處置呂布,孤自有打算,不用你插手。”
“諾!”
李儒抬頭看了董卓一眼,旋即低下頭。
李儒何其精明,瞬間便明白董卓的意思。同時,李儒也知道他自己說話太隨意,原來的他仗著是董卓麾下的第一謀士,又是董卓的女婿,便有什麽就說什麽,不會有絲毫保留,可如今看來,董卓變了,不能接受忠言逆耳。
李儒心中有些失望,神情頹廢,拱手說道:“太師,卑職告退!”
董卓也不挽留,擺手道:“去吧!”
李儒轉身緩緩離去,心中卻逐漸的冷了下來。
董卓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李儒心思的變化。他僅僅是瞥了眼李儒,心中便考慮著如何處理呂布。
董卓的想法很簡單,一方面要壓製呂布,徹底的讓呂布明白落魄的滋味,使得呂布知道他才是主人,而呂布不過是他麾下的一條狗罷了;另一方面,董卓還想用呂布來試探朝中重臣的心思,看哪些人有不軌之心,才好一網打盡。
不過,李儒說不能殺王允,董卓心中雖然不高興,還是放棄殺王允的打算。
半個時辰後,呂布趕到太師府。
他大步走進大廳中,拱手道:“布拜見太師,不知太師召喚,有何要事?”
董卓見呂布身體挺直,神情倨傲,表面看去很尊敬他,骨子裡面卻透著一股拒人以千裡之外的感覺,心中便冷哼一聲,直接問道:“孤聽說你又去司徒府上赴宴,不知王允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如此喜歡去司徒府赴宴?”
呂布聞言,心中冷了下來。
司徒府外的探子,肯定有董卓的。
呂布暗罵董卓不信任他,但臉上的表情卻恭敬起來,說道:“太師,今日王司徒找末將前去赴宴,乃是有事相托,並非為其他事情。”
董卓‘哦’了一聲,身體微微前傾,問道:“是什麽事情啊?”
呂布見董卓咄咄bi人,不給他留下,心中憤怒。
然而,呂布心中越憤怒,就越恭敬,他朗聲回答道:“回稟太師,王司徒聽聞又有一批官員被太師殺死,心中惴惴不安,非常害怕被朝中官員牽連,故此請末將前去赴宴,想要讓末將在太師面前美言一番,保住性命,以免遭到殺身之禍。”
“哈哈哈……”
董卓聽了後,朗聲大笑,臉上露出暢快的神情。
頓了頓,他兀自不相信,又問了一遍:“奉先,果真如此?”
呂布肯定的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若有半句假話,末將願意割下項上頭顱,以證明此言非虛。”他說話的速度非常慢,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對於董卓咄咄bi人,呂布心中非常的惱怒,連赴宴都要被盤查,還有什麽自由呢?
當年他在丁原麾下效力,更加自由,權利更大。
如今境況慘淡,難以形容。
此時此刻,呂布心中升起反叛董卓的念頭,想要將董卓取而代之。他跟隨董卓也有幾年時間了,知道董卓雖然權勢滔天,卻沒有子嗣,只有一個侄子。若是董卓被殺死,他這個義子便能夠繼承董卓的基業,問鼎天下。
不過,呂布瞬間便壓下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董卓看著低眉順眼的呂布,笑問道:“奉先呐,以前王允邀請你,莫非都是想找你說好話,想要保住性命?”
呂布恭敬地回答道:“雖然有時不是,但多數是這樣。”
董卓聽後,覺得王允不過如此。
堂堂大漢司徒,竟然通過呂布來討好他,可悲啊!董卓心中暗道:王允表面上剛強正直,忠於漢室,卻是個怕死的懦夫。
這一刻,董卓覺得王允再也不是心頭大患,不用顧慮。朝廷中,除了王允之外,其余官員更加不用擔心。想到這裡,董卓的心情更加舒坦,他大手一揮,笑道:“奉先,西涼送來一批汗血馬, 正放在府上,你去挑選幾匹,帶回去給麾下的士兵配備。”
“諾!”
呂布聽後,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更加的憤怒。
他麾下還有幾百士兵,但不是大街上行乞的乞兒。呂布有他的傲骨,幾匹汗血馬怎麽可能夠招攬呂布,實在是把他呂布看的太低了。呂布心中不屑,卻恭敬地朝董卓行了一禮,然後走出大廳,往馬廄的方向行去。
董卓坐在大廳中,仔細的思索,覺得是不是應該多給呂布一點甜頭。
或者,讓呂布單獨率領一軍。
只是董卓想到他上朝和返回府邸,都需要呂布貼身保護,便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轉身往後院走去,找嬌妻美妾床上打架去了。
呂布出了大廳,往馬廄的方向走去。
路過後院的時候,聽見一聲嬌媚的喊聲傳來:“呂將軍,等一等!”
呂布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婢女俏生生的望著他,臉上浮現出朵朵紅霞,嬌羞無限。一雙勾魂的眸子玉拒還休,似乎是要把呂布的魂勾走。這個女子,便是董卓府上的婢女,是服侍董卓妻妾的丫鬟,由於呂布保護董卓的安全,經常出入後宅,便和丫鬟熟悉起來。
一來二去,雙方便勾搭上了。
董卓在院子裡面露an搞,呂布就在丫鬟的房間裡面露an搞。
呂布被董卓刺激,心中火氣正旺,見女子勾魂攝魄的望著他,心中升起一股熊熊的玉`火,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泄一番。
他轉過身,快速朝婢女行去。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