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賭場的經理一聽,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生氣了。雖然他是沒有證據證明孫曉偉三人出千,但是,對方連續贏了兩把,還是幾百萬新加坡元的情況下,他們就覺得孫曉偉三人出千了。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孫曉偉三人和剛剛那個中年男子有過接觸。
那個中年男子,雖然沒有在賭場下注,但是,賭場這裡的人早就懷疑對方是出千高手,所以,凡是和他接觸過的賭徒,而又在賭場這裡贏錢的賭徒,賭場的保安都會懷疑。
但是,懷疑歸懷疑,一切都要講究證據。如果是普通人,嚇一嚇,或者毆打一頓就算了。
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普通人,這位賭場經理就知道不是那麽好處理的。
“葉先生,不知道你想如何處理呢?”賭場經理問道。
“其實,那筆錢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麽,不就是幾百萬新加坡元,一兩千萬人民幣而已。但是,剛才你們把我朋友嚇成那樣,甚至,還要我欠人情,你覺得如何處理?”葉晨冷冷地問道。
這位賭場經理已經拿出紙巾擦汗,然後說道:“葉先生,你先等等,讓我和老板談一談,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合理賠償的。”
葉晨最不喜歡欠人情,而且,他也不喜歡求別人。但是,許多時候,不得不那樣做。
現在葉晨和唐仕真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孫曉偉三人說道:“葉晨,不如我們先走了。”
現在孫曉偉和李一帆兩人都不想再呆在這裡面,葉晨則是看到那個受傷的中年男子,看對方穿著,和平常的遊客差不多。
但是,葉晨覺得,孫曉偉能夠連贏幾把老虎機,很明顯是這個中年人教的。如果是那樣,這個中年人算得上是一個人才,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在這混日子,甚至,還被那些保安打成那樣。
“先到遊輪上的醫務室給他檢查傷口。”葉晨說道。
豪華遊輪上那麽多遊客和工作人員,甚至,有些時候,還開到太平洋和印度洋,所以在遊輪上還是配有一個小醫院,基本上,裡面的醫科和藥物都配有。
在問了遊輪上的一個工作人員,得知遊輪上的醫院在五樓的時候,葉晨和他們先坐電梯下到五樓,讓孫曉偉三人帶著那個中年男子到醫院裡面掛號檢查。
如果是在唐仕真的私人門診那裡,葉晨自然不用帶著對方過來這裡。但是,現在不是,而且,剛剛看到這個中年男子被毆打得非常厲害,渾身都是血瘀,甚至嘴角和多處都出血了。
在孫曉偉三人帶那個中年男子進去檢查的時候,唐仕真看向葉晨說道:“葉醫生,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唐仕真看到那個中年男子被打成那樣,其他人都是遠遠地躲開看熱鬧,但是,葉晨卻是主動出手救了對方。
這種事,這種人,唐仕真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平常在上海都是這樣。”葉晨說道。
從上午在新加坡中央醫院給陳先生複診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兩個小時,早已過來午飯時間,葉晨和唐仕真都還沒有吃午飯,兩人早已餓了。
葉晨準備等那個受傷的中年男子檢查完後,到時再到遊輪上一家餐廳吃飯。
現在葉晨知道薑玉肯定是在酒店等他,葉晨和唐仕真聊了一會,再給薑玉打去電話。
“葉晨,你在哪?”在酒店裡面的薑玉問道。
“我在一艘遊輪上。”葉晨說道。
“那你怎麽不帶我上去?”薑玉問道。
她還以為葉晨是到遊輪上玩的,現在留她一個人在酒店那裡,
自然是有些不高興。葉晨笑了笑,只能簡單將他上到遊輪的事說出來。
更何況,現在葉晨也不打算長時間留在這艘遊輪上,要上遊輪玩,他也要到其他的豪華遊輪上玩。
薑玉清楚這件事後,急忙說道:“那你注意安全。”
葉晨和唐仕真在外面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那位受傷的中年人所有要檢查的科目都檢查完了,除了一些皮外傷外,其他方面的傷害並不大。
剛剛在遊輪上的醫院裡面,已經拿到了一些藥物。
現在孫曉偉三人和那個受傷中年男子出來後,葉晨和他們到一家西餐館裡面吃飯。
在坐下來後,葉晨看向那個中年男子問道:“先生,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葉晨知道對方並不是啞巴,因為對方和孫曉偉三人說過話。
“我叫周立新,可以叫我周教授,我原來是新加坡國立大學的數學系教授。 ”周立新說道。
葉晨一眼就看到這個中年男子怪怪的,原來對方還是一個大學教授。但是,對方如果是一個大學教授,那應該很受人尊敬的,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
“那你應該是很受人尊敬的,怎麽現在這樣了?”葉晨問道。
“我之前是教授,現在已經不是了。”周立新歎了一口氣說道。
當然,新加坡的人口是不多,但是,國家也不大,對於周立新的事,唐仕真似乎在哪新聞有看到過,但是,現在已經忘記了。
“那你為什麽在遊輪的賭場上混著呢?”葉晨問道。
“因為我想看看我的數學模型和計算方式是否正確?”周立新說道。
“那你就找那些進賭場的遊客試一試了?”葉晨問道。
周立新點點頭,但是,他說道:“只有這三個年輕人的運氣比較好,連贏兩把,但是,其他遊客都沒有贏,所以賭場沒有找他們麻煩。”
如果是那樣的時候,葉晨覺得這可能和孫曉偉三人的運氣真的有很大關系。畢竟,這裡贏錢的概率那些,周立新是計算出來,但是,用在不同的人身上試了,也就只有孫曉偉三人的運氣比較好而已。
不過,即使是那樣,也是把孫曉偉和李一帆兩人嚇了大跳,畢竟,差點連手指都要被砍掉。
“那你怎麽被賭場的保安毆打?”葉晨問道。
“因為我經常和賭場裡面的那些賭徒接觸,他們聽我的話來賭,贏得概率還是要比他們自己那樣賭大許多,所以,賭場懷疑我在教人出千。”周立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