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和許佩佩來到一間病房裡面,看到許多小孩躺在病床上,不哭不鬧,但是,從這些小孩那眼神中,就看得出,他們在害怕。
昨天的時候,葉晨就看過不少這些被救出來的小乞丐,實際上,都差不多,身上的病痛,殘疾部位,已經讓他們麻木不仁,現在不過是因為換了一個環境,而讓他們不知所措而已。
葉晨和許佩佩來到第一個小乞丐那裡,在查看這個小乞丐的時候,發現對方的雙腿都給包扎住,也不知道是否有多嚴重?
“葉醫生,這個小孩送過來的時候,他的雙腿嚴重腐爛,已經開始生蛆了,幸好我們及時處理。不過,怕是以後他的身體還是有很大問題。”
這些小孩平常送到天橋底下,火車站人多的地方,仍在那裡,而且是敲斷手腳的情況下,沒有人理會,慘叫聲,吸引到那些蒼蠅在身體部位產卵生蛆,這非常正常。
葉晨還記得那次自己就在公園那裡,救了那個被周家子弟打斷腿在公園裡面長時間生蛆的那個女孩。
葉晨自己都救不了,最後還是讓爺爺過來治好對方的病,才救了對方一命。
但是,現在這個小孩的情況沒有那麽嚴重,而且只是在腿部,而上一次葉晨救得那個女孩子是在臉部和頭部,那才是最嚴重的。
許佩佩在一旁聽著的時候,想到都覺得可怕,她已經不知道說什麽。
跟著葉晨一直在看這些小孩,看完這一家醫院的,再到另外一家醫院看。
一個上午下來,又看了一百多。
基本上,和昨天看得差不多,身體和心理上,這些小乞丐都有問題,所以,唯有就是盡快找到他們的父母,然後進一步進行治療。
這些事,肯定要分開一步步去做。
而且,單靠葉晨一個人不行,他只能出錢,至於其他,只能讓其他人去做。
許佩佩是看完那麽多的小乞丐後,她的心情已經受到很大的影響。
“佩佩,這只是很小一部分而已,你想想中國那麽多,還不知道有多少小乞丐會是這樣。不過,我也只能盡我的能力做到這些。”
葉晨搖搖頭說道。
他想要做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大多數,看起來是小事,但是,真的做起來就是大事。
許佩佩也知道,所以,即使是這樣,現在她都很佩服葉晨了。
葉晨和許佩佩在外面吃午飯,吃完午飯,已經是下午的時間,葉晨還是去看看其他的小乞丐。
所以,和許佩佩再到浦東其他醫院,等到他看到晚上的十一點多,又看了兩百多個小乞丐。
這樣下來,今天看了差不多五百個,這些小乞丐身體各種問題,他都有遇到個,而且,不少是真的變成啞巴了,那種聲帶和舌頭都遭到破壞,即使葉晨的醫術再厲害,怕是也難以把這些小乞丐治好,讓他們重新說話。
這種情況下,到時只能送到聾啞學校,教他們學啞語,或許還是能夠可以和其他人進行交流的。
現在看完後,葉晨和許佩佩在外面吃完飯,然後再回許佩佩的公寓那裡。
本以為許佩佩跟著他轉了一天,會是非常疲憊,沒想到,許佩佩看起來卻是很精神。
“今天不累?”
“累肯定有點累,不過,沒有穿著高跟鞋走路,舒服許多。”
在回到公寓那裡,許佩佩坐在椅子上,因為這裡沒有沙發,所以只能坐在椅子上,不過,她的房間裡面也有一張藤椅,平常用來看書的,非常舒服。
坐了一會,許佩佩先去洗澡後,葉晨則是在外面想著這件事。
這件事肯定不能拖延,一方面交給金石他們去做,比如找到這些賣花小孩和小乞丐背後的父母。
另外一方面,這些小孩相關費用,那肯定是他出錢。
不過,葉晨準備讓中藥廠那邊出,因為中藥廠每年會拿出不少錢來幫助其他人的,現在這些小孩正是需要這筆錢的幫助。
所以,到時他還要和凌蝶說一聲。
另外,葉晨知道,自己很快可能要去京城,關於他成立中醫大學的事。所以,只要廖老那邊問清楚,他可能也就要過去。
留給他在上海的時間並不是太多,再加上,現在安妮,薑玉,李靜熙她們,葉晨都很長時間沒有見她們了,自己確實要抽出時間看看她們。
許佩佩洗完澡出來,長長的黑發還是濕漉漉的,她正準備拿吹風機吹乾頭髮。
“你不去洗澡?”
許佩佩問道。
“先坐一下。”
許佩佩坐在那裡一邊吹頭髮一邊梳理自己的頭髮。
葉晨走過去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你幫忙最好。”
葉晨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風的時候,也沒有說什麽。
直到許佩佩的頭髮吹乾後,許佩佩回房又拿了那套睡衣出來給葉晨。
這讓葉晨都感覺怪怪的,因為一開始和其他大小姐認識的時候,自己在那些大小姐那裡留下來過夜,也是穿著對方的睡衣和拖鞋。
葉晨拿著許佩佩的睡衣去衛生間洗澡,洗完澡出來,許佩佩再拿著葉晨的衣服去洗衣機洗。
許佩佩回到房間看書,一直到洗衣機叮的一聲,衣服洗完被壓乾後,穿著睡衣的許佩佩也就出去晾衣服。
葉晨剛剛就在陽台那裡吹風, 現在看到她出來晾衣服的時候,也就站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此時,葉晨發現,穿著睡衣背對著他晾衣服的許佩佩,居然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力。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許佩佩非常美豔。
在許佩佩把最後一件衣服晾好的時候,葉晨直接從背後抱住許佩佩。
“你想做什麽?”
許佩佩問道。
她還以為自己和葉晨的曖昧早已變淡,沒想到,自己留下他,那種感覺還真的回來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又有些害怕,因為她感覺,葉晨給不了她需要的。
正是因為那樣,當初大哥大嫂過來叫她回合肥養傷的時候,她才會顯得那麽猶豫和矛盾。
“你想什麽,我就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