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年7月0日星期五。這天學校的所有考試全部結束。也意味著這一學年的校園學習生活結束了。
傍晚的時候。陳康傑與同寢室的三個兄弟以及譚健總共五個人做了一個小型聚會。算是對大家將分開的這兩個月暑假弄一個道別。
吃晚飯已經晚上九點了。陳康傑和譚健沒有再回宿舍。他坐晚上十點的火車回老家。陳康傑自己則要先飛回鵬城。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這種傳統的孝道禮儀前半部分已經和今天的社會發展情況不相適應。當今社會。似乎更適合“好男兒志在四方”。要想發展。要想有出息。年輕人就不能老是窩在一個地方。但是那句古老的話從整體老。其實兩千多年過去了也並不落後。還越來越有實際意義。
不少人都在說目前我們的倫理道德在一步步淪喪。雖言之誇大。但也屬實情。尤其是在年輕人中。大家更崇尚鄭智化的《年輕時代》。討厭父母的囉囉嗦嗦。所以不少人出門不但不願意讓父母知曉。還出現了較多的離家出走現象。就陳康傑而言。他自己覺得自己還是秉持著“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的傳統。有時候做善意欺騙。也是不想讓父母過多擔心罷了。總的來說。他還是會得到父母允許之後才會真的出遠門。而且也會安排好聯系方式。宋朝朱熹對這句經典名言的解釋為:“遠遊。則去親遠而為日久。定省曠而音問疏。不惟己之思親不置。亦恐親之念我不忘也。遊必有方。如己告雲之東。即不敢更適西。欲親必知己之所在而無憂。召己則必至而無失也”。陳康傑非常欣賞這種解釋:告訴父母去哪裡。留下聯系方式。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思親之情。更重要的是為了解決親人對自己的思念和擔憂之情。有什麽事能夠找得到。
得知陳康傑回到家裡隻呆兩天。母親馬芳琴老大不高興。如果說為了讀而離開幾個月是不得已而為之。他能坦然接受的話。那麽好不容易放暑假以為回到家中能夠多住多親近一下。哪曉得他又要出門。她老人家當然不樂意。尤其是聽說去的還是那電視上說的非洲荒蠻之地。她更加憂心。
陳康傑自己磨破嘴皮子。母親還是沒有松口氣。就算陳康傑始終陪著笑臉。她老人家還是沒有什麽好臉色。“那種地方。天天打仗。今天這個死。明天那個死。要吃沒吃。要喝沒喝。你閑著沒事跑去那裡幹嘛。還是吃飽了撐的。多讓人揪心啊你”。
眼一時之間過不了關。陳康傑只能暫且擱置不提。將外出的時間做押後改動。
實際上這是陳康傑策略上選擇有問題。他才回到家就提這樣的要求。不管是去哪裡母親都不會高興。那無異於在她老人家最高興的臉上潑一瓢冷水。等緩和了兩天之後。他叫上父親一同幫忙。果然就得到松動了。不過要他再等幾天。等大姐將她的兩個女兒送來再走。
幾年前。家庭條件已經很好。而又只有許燕一個孩子。所以大姐和大姐夫又要了一個。還是個女孩兒。長得相當粉嘟可愛。名字還是大姐夫找家中最有才氣的陳康傑給取的。就叫許姝。不過這個字不少人會讀錯成“妹”。時間久了。家裡人喜歡將這小家夥叫成許二妹。現在二妹也上小學了。放暑假要和姐姐來外婆。正好能夠幫助陳康傑轉移母親的疼愛注意力。
回到家。陳康傑最頭疼的還不是對付母親。而是她那個難纏的六姐。陳璟剛剛高考完。她報考的第一志願就是陳康傑目前所在的學校。然而。缺少陳康傑的比較激勵。使得動力缺失的她卻沒有什麽信心。
“我不管。如果我的分數達不到。你得幫我想辦法”。陳康傑被她像審犯人一樣拘押在自己的房間裡。
“老姐。我又不是教育部長。這個事你找我沒用的嘛”。陳康傑實在是頭疼。
陳璟坐在陳康傑的對面。翹著二郎腿。一雙小眼睛犀利的盯著他。“我知道你不是教育部長。但是你能夠找你們學校。給個特招名額難道不行嗎。他們能不賣你這點面子。”。
“這事我真乾不了。為了這點事去求人。你讓我臉往哪裡放啊。”。陳康傑咬牙拒絕。
其實陳康傑避之還來不及。怎麽還會自己給自己弄一個“菩薩”在身邊。別陳康傑表現出來的是一副苦瓜臉。實際上心裡樂滋滋的。他清楚。要是自己這個老姐真的和自己進了同一間學校。那自己的清靜好日子就到頭了。
說起來。要是陳康傑沒有選擇進這所大學。那麽依照陳璟平常的學習成績。考進去是問題不太大的。她所讀的本來就是鵬城重點的第一中學。這所學校。只要成績維持中等偏上。那麽重點線基本上都能過。陳璟在學校裡面正好就是這個層級。全年級三百多人。每次考試他都能在前八十名。這個考試的分數放在兩年前。是可以進黔州工商大學的。
不過隨著陳康傑的進去。那所大學今年的競爭空前的激烈。家庭條件普通的學生是想拿到裡面的全額獎學金。省下自己大學裡面的所有學費。就算那些不衝著獎學金去的人。也希望能夠和陳康傑成為校友。盼望著能有與他不期而遇的機會。在這兩個因素的重疊之下。今年要是沒有能夠進首都大學和水木大學的實力。根本不敢說自己一定會和陳康傑成校友。
根據陳璟自己所說。他們班上的同學。一半以上都以這所大學作為第一志願。填報的比例比之去年提高了六倍。面對如此眾多的高強敵手。她自然而然沒有了信心。
“你還是不是我弟弟。為老姐辦這麽點事。你還估計面子。”。陳璟嗖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對陳康傑手指並且怒目而視。
“呵呵。依照你的意思。老弟我這面子不值錢啊。”。陳康傑可不敢跟著發飆。始終保持著賠笑的良好態度。
“就是值錢才找你。你就說你幫不幫吧。”。陳璟氣得跺了兩下地板。
“其實呢。我和我們校長根本不熟。我真不方便出面。乾脆這樣。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要是真去做的話。興許能行”。陳康傑一邊說一邊往門口挪動自己的位置。
“什麽主意。”。
“呵呵。你找老爸啊。他要是願意給你打個電話的話。一定可以”。說完陳康傑轉身一溜煙跑了。
身後只聽到陳璟尖銳的發飆聲。“混蛋。我敢的話還用得著找你。你這家夥別讓我逮到。要不然讓你好”。
陳康傑這個主意簡直就是餿主意。剛直不阿的陳啟剛根本不會去幹這樣的事。陳璟更不敢提這樣的要求。否則。他得到的只會是一頓臭罵。
為了避開自己這位惹不起的老姐。他打電話委托大姐趕緊將她的兩個寶貝女兒送來。而且千叮呤萬囑咐的拜托她要立刻就送。結果。當天晚上陳玉瓊就將兩個孩子送來了。陳康傑也馬上就開溜了。他可管不了那麽多。全世界。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還真就最怕自己這位六姐。而且他還決定。這次出門。一定得等到新學期開學了再回來。那時候所有的錄取工作已經結束。並且已經張榜公布。結果斷無可改。那時候木已成炊。陳璟再生氣也拿他沒有辦法。
從家中逃出來。陳康傑徑直由鵬城過海關口岸進入香港。
此次陳康傑的暑期出訪。安排的第一站就是千島之國。陳康傑把這裡成是一個極具戰略意義的地區。之前安排那麽多投資過去。其目的可真不是雪中送炭。當然了。他的深遠意義。別人還不太可能得到。就連歐陽震華都搞不明白。
“傑少。 那邊的投資我都搞定得差不多了。你其實沒有必要再去啊”。出門之前。陳康傑與歐陽震華做了一次溝通。歐陽震華就對陳康傑的動向有些不懂。
“呵呵。新政府是不是對你很歡迎。”。陳康傑沒有正面回應歐陽震華。而是笑著以反問作答。
“真的像你預測的那樣。對於現在手裡有錢的人。他們都歡迎。經過連續兩年的折騰。這個國家目前正的很是凋敝。經濟一落千丈。不但老百姓缺錢。政府也缺錢得緊。上禮拜我去。新總統和不少高官都接待了我”。陳康傑一轉移話題。歐陽震華就興奮起來。
“有點救世主的感覺是不是。呵呵”。陳康傑調侃道。“我給你講。未來較長一段時間。你都可以經常去那邊。盡量與他們搞好關系。不管是當政者還是反對派。只要能拉好關系。什麽都可以做”。
“傑少。這到底目的為何啊。做生意。維持一個良好的交往合作關系就可以了啊。難道。你懷疑他們還會發動辱華事件。”。陳康傑的要求讓歐陽震華這位商人有點摸不著頭腦。聽陳康傑的語氣。這完全不是一個簡單的商業經濟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