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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改天換地》第1099章 隻能這麽乾
近一個月以來,香港股市持續下降,陳康傑事先知道以索羅斯為首的國際炒家正秘密的埋伏大量賣空香港股指期貨的頭寸,主要的利潤來源將來自這裡。這個拋空股指的合約由於不能使每天的股指期貨交易量出現異常的增大,所以,需要比較長的時間分散進入。股指期貨的交易保證金非常的少,基本上只需要交易額的5%即可,所以,可以最大程度的放大交易金額。

 與之對應,陳康傑也在不斷的埋伏大量買空香港股指期貨,並且兩邊選取的都是在四月結算,而香港恆生指數期貨四月的結算日是四月二十八日,換句話說,這一天將是雙方交戰的臨界點。

 想要在股指期貨上獲得最大收益,進攻的一方就必須要對最實的港幣和股市下手。

 在國際炒家可攻擊的三個目標中,港幣最實,所謂實,是相比較股票、以及股指期貨而言的。最實的攻擊起來最難,與攻擊英鎊相比,在香港經濟沒有太多弱點的情況下,攻擊港幣而導致市場預期港幣與美元的聯系匯率脫鉤是需要較大代價的(港幣聯系匯率的健康程度,遠遠大於攻擊英鎊時英鎊的健康強度)。可是獲得的收益又不大,即使聯系匯率被打破,以香港經濟的健康程度,也無法達致攻擊泰銖而迫使泰銖20%貶值的幅度。

 但是攻擊港幣又是必須的,因為動搖港幣的聯系匯率,才能真正導致香港市場的全面恐慌,才能動搖投資人對香港經濟的預期。而且,由於前面對亞洲其他國家的貨幣的攻擊都取得成功,市場是存在港幣被攻擊的預期的,國際炒家一定要利用這個預期。哪怕是佯攻,那怕是用真金白銀佯攻。

 股票與港幣相比,實的成分減少,虛擬的成分增加,為什麽這麽說,因為股票市場交易的或者說炒作的是每個上市企業未來的發展預期,雖然有對該企業正常經營的評價,但估值更多的是依靠對該企業未來幾年能夠給投資人帶來的收益來衡量。說白了,就是炒未來。如果未來暗淡了。估值就會下降,持有人就要拋售。

 影響股票價格的因素包括該企業自己的經營狀況,包括所在行業未來發展的預判,而所在國家地區經濟的預期也極大的影響對該企業的股票價值的評估。特別是在一個外匯不管制,對境外投資人不限制的地區,因為該企業的收入是港幣,如果港幣貶值,外國投資人用未來美元對港幣匯率評估收益時,發現即使港幣收入沒有減少,一旦換成美元,也實際減少,這種預期一旦形成,投資人就會減少在港投資上市公司,說白了,就是拋售香港上市公司的股票。

 所以,如果想操縱股市下跌,攻擊港幣也是必須的。在該上市公司的經營和行業未來發展都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對匯率的攻擊更是唯一的方法。

 從二月二日開始,對方就先選擇對香港股市進行打壓,雖然匯率的攻擊會是唯一的辦法,但是在吃之前,他們得先將港股打壓到一個合適的地位。二月二日這天港股開市,一天就下跌了兩百多點。

 實際上,自從東南亞金融危機爆發之後,受到大環境的影響,香港股市就很難完全堅持,1997年7月,港股還在一萬四千點之上,不過經歷了半年的飄搖之後,港股已經下跌到了一萬兩千點之下,換句話說,就這半年,在香港股市已經有近五千億港幣被蒸發掉了。

 只不過這個點數還不到國際炒家真正發起正式攻擊的關口。當然,港股的下跌,也不全是國際炒家所為,也還有本身的市場原因,他們的加入,只是適當的增添一把火,讓港股的下跌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的市場行為。

 “小傑,是不是該采取一些措施,今天香港股市又下跌了190點,將近四百億港幣又不見了”,1998年西洋情人節的前一天晚上,陳康傑剛來到他在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就接到了黃振華的電話。

 “不用著急,這些還只是前奏而已,我正在看香港股市今天的走勢情況”,陳康傑盯著自己面前的電腦,端著一杯茶坦然的說道。

 二月十四日、十五日兩天學校開學,十六日星期一才正式上課,因此陳康傑這幾天都可以在新世界中心呆著。

 此時他的這個辦公室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六個人的助理團隊,這些人是都是卓越的金融專家和數學家,其中兩人陳康傑1989年就認識,另外的四人是韓庚和歐陽震華塞選出來的,絕對可信任。

 這六個人目前的名義是y公司的投資顧問,實際上他們每天都會在陳康傑的辦公室盯住全球個主要市場尤其是香港市場的變化,稍有異常,他們都會向陳康傑報告,算是對陳康傑不能每天都呆在辦公室的彌補。

 “我怎能不著急,香港才回歸半年,就面臨如此艱難的情況,我們面對的國際輿論壓力很大的,現在有很多媒體都在說,香港股市之所以會大幅度下跌,就是因為投資者對回歸後的香港不抱信心,認為一個社會主義政府是不可能管理好一個資本主義自由大都市的”,黃振華聲音洪亮緩慢,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顯得焦躁。

 做到副國級別的領導人,是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遇到一點壓力就風聲鶴唳,沉穩已經成為他們最大的標志,如果遇事不穩,是很難擔當重任的。

 “這不是扯淡嘛,最近我沒怎麽關心媒體新聞,不過……要是真的有這麽一股思潮的話,那就正常了,不值得大驚小怪”,陳康傑說道一半,停頓沉思了一會兒才接著沉聲繼續說道。

 “正常?那樣還正常?作何理解?”,黃振華問道。

 “當然,西方國家對我們有負面新聞難道不正常嗎?況且,這不僅僅是金融領域的一場戰爭。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自然而然會牽扯到政治和宣傳領域。這種思潮的出現,實際上就是造勢,他們要在整個輿論領域渲染一種香港衰落的假象,這會造成市場的更加恐慌。當大家都會香港持懷疑態度的時候,這對他們攻擊香港金融市場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陳康傑練達穩當的說道。

 “有道理,有道理”,電話那頭的黃振華靠在沙發上搖頭晃腦的說道。

 “這種情況,目前沒有應對之法,尤其是中央政府很難應對。打國際文宣戰,歷來不是我們所長,只能交由特區政府自己處理,只有將這夥強盜打退,香港金融市場恢復生機之後,一切言論才會不攻自破”,陳康傑出主意道。

 陳康傑的話稍顯有些不客氣,但是那就是事實。在國際輿論領域,我們的發言權是很少的,國際輿論風向是由西方社會把持,他們通過一系列的大新聞機構牢牢的控制著輿論話語權。

 要改變這種情況,非一日之功。輿論宣傳能力是軟實力的一個重大表現,這除了我們的機構體制需要改革,手段需要創新,思維需要走出去之外,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國力必須夠強,否則,沒有誰關心我們在說什麽。

 國內輿論宣傳,我們可以通過行政等一系列手段牢牢控制,在國際上,我們的確還很弱小。不說別的,光新華社,央視,人民日報等新聞媒體都還沒有做到真正走出去,他們發出的聲音和評論西方輿論界極少關注和引用,要拿到信息傳播的發言權,十幾二十年之後也許會好很多。

 “那就任憑香港市場這樣沉陷下去?”, 黃振華想了一會,問道。

 “目前情況下只能如此,必須讓他們看到希望他們才會下重注,也只有那樣才會將他們一下子打疼,讓他們不敢再其覬覦之心。這就像一場戰鬥,如果我們現在就發起反攻的話,形成的就是陣地戰局面,不但時間會曠日持久,雙方都會損失不小。最關鍵的是,那種局面會對香港造成極大的傷害。所以,我們只能將陣地戰想辦法變成圍殲戰。要做到這樣,前期必須付出一些損失,放棄外圍防線,只有將敵人的實力全部放進來,才來一舉殲滅之。如果我們打勝了,不但前面的損失能夠撈回來,還能以最快的時間結束這場危機,這就是我的戰略。我知道你們的壓力會很大,不過如果相信我,就只能這麽乾,也許一兩個月內你們都得頂住這種壓力才行”,陳康傑為了安黃振華的心,也是安中央的心,不得不不厭其煩的說道。

 陳康傑的想法不是沒有和黃振華溝通過,而是當實際情況出現之後,想法就會變多。陳康傑理解他們的壓力,但是這個時候沒有退路,只能按照既定戰略進行。

 “我們當然相信你,中華書記也有這樣給我叮囑過,要不然也不會我都得聽你的,以後我不再問了,就按照你說的決定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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