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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改天換地》第二千五百零四章 艱苦的救治
第2504章

 艱苦的救治

 聽說國內來的中醫大師要給陳康傑進行全面的治療,藥物也都配好了,希臘方面的醫療專家就要求觀摩,他們想知道中醫是怎麽對一個他們束手無策的病人進行醫治的。

 然而習老卻拒絕了,別說希臘的醫生不能看,就是中華國的醫療專家也必須要回避。

 這可不單單是涉及到技術外泄什麽的問題,更主要的是,習老在給陳康傑治療期間,不可受到任何的干擾與影響,中途的干擾,不僅僅不利於陳康傑,而且,如果是在他發功的時候,還極有可能會反噬習老自己,造成他的身體損傷。

 再者說了,西方人不是不相信中醫的科學性嗎,那你既然不相信,又看什麽看,難道是想看笑話不成?你就算是想看笑話,這個機會也不會給你。

 在習老正式動手之前,當地警方不斷的派人到醫院外面的人群中進行宣導,要求他們保持安靜與克制。

 雖然有嚴密的措施,外面人群的喧嘩未必能夠將聲音穿進去造成影響,可是,該謹慎注意和防范的,還是不能馬虎。

 本來這麽多天都不見陳康傑的病情有重大的進展,有些激動的年輕人情緒已經出現波動的跡象了。但是聽說是中華國自己的醫生來醫治,出於對陳康傑的關心和愛護,人們又將自己的躁動情緒給壓製下來,甚至人群中還出現互相監督的情況,不能讓人給陳康傑添麻煩。

 而記者們一樣的十分關注救治的進度和效果,大批記者嚴陣以待的守候在醫院外面,就等著第一手的訊息。

 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對於記者來說,都是可以渲染的新聞賣點。

 為了防止失敗的可能發生,當地警方增添很多人手到現場加強防護網。

 因為如果宣布救治失敗,那麽那些支持者就會變得激動,極有可能會因此而產生動蕩。這一點,政府是不得不防的。

 而全世界等待消息的人,可不僅僅守候在醫院的這些人,還有陳康傑的家人朋友以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無數支持者。每個人對結果都翹首以待。

 就連多年官場歷練下,自控能力已經差不多到爐火純青的陳啟剛,今天也顯得有些不在狀態。

 公務的繁重,陳啟剛沒有專門在家裡等消息,他今天還參加了一個會議以及進行了一場外事接待,有一個佛州的商務考察團到革昌來,陳啟剛出面接待。只是細心的人也許就能注意到,陳啟剛的精神明顯的不太集中,而且講話也是刻板的照本宣科,表明了一下態度即可。

 無論是同事還是客人,似乎也能理解他的心情。換成誰,如果自己的兒子在千裡之外醫治,生死不知,又會怎麽樣?真的能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嗎?如果能,那就不是人了,起碼不是一個正常人。

 “小子,你命挺硬的啊,這樣你都死不了,不過,我希望你再硬一點。我老人家已經很多年不出手救人了,你可別讓我晚節不保喲”習老圍著一個大木桶,一邊往裡面摻藥水,一邊與不會說話的陳康傑聊天。

 人老了,似乎真的就會話多,對於陳康傑這麽一個說不了話的病人,習老居然可以與他聊天,就像陳康傑能夠聽得見和領會一樣。

 現在的陳康傑,正一絲不掛的坐在木桶裡,熱氣騰騰的藥水不停的往空氣中散發霧氣,一股濃鬱的中草藥的味道蘊藉在空氣中。

 習老不停的往木桶裡增添熬製好的暗黑色中藥水,一邊用手指頭在陳康傑身體上的一些部位按。

 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也許是藥水的熱作用,也許是習老的獨特按壓手法,陳康傑的平複變得通紅,腦門上不停不停的往外冒汗。而且,他冒的汗珠,居然不是晶瑩剔透的,而是帶著一點點的褐色。

 兩個小時之後,已經有些疲累的習老在沒有外人幫助的情況,兩手一伸就將陳康傑從灌滿藥水的大木桶裡提了出來,輕輕一推,陳康傑就被他擺放在了病床上。

 “小子的筋脈骨骼的確是異於常人,怪不得你能夠賽場上那麽厲害,不過也可惜,這些優異的條件並沒有得到完全的發掘,雖然練過武,可是你的師父,看來也是半吊子,我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結果如何,關鍵還是看你”看著躺在病床上,閉著雙眼的陳康傑,習老居然先是給他評頭論足一番。

 陳康傑像是聽到,又像是完全植物人一樣。說他聽到,是習老在說這段話的時候,陳康傑的眼皮居然微微顫動一下,然而隨即又變得無動於衷的麻木,真的和一個植物人差不多。

 “你能聽見我說話?能嗎?能的話,眼皮再動一下”習老雖然年紀大,可是觀察力的敏銳性卻依然很高。

 半響過後,見陳康傑毫無動靜,習老只能微微搖頭:“也是,你要是能聽到我說話,他們應該就可以將你給救過來了,不管了,我現在給你扎針,剛才只是活絡你的血管和肌肉,配合上高溫逼出你的一部分毒素,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後續如何,就看你小子的造化和能力了。”

 說完習老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只在身上留一件輕薄的汗衫。

 將針袋打開,將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上百根銀針擺放好了之後,習老就開始作業了。

 “百會穴,後頂穴,風府穴”每扎一針,習老都在嘴裡默默的將學位的名字給念一遍。

 與其他醫生給病人扎針時慢慢的鑽進去不同,習老的扎針是那種快速幹練的,看準了穴道位置之後,一根針就毫不猶豫的刺進去,而且,深度比別人扎的要略深一些。

 這還不算,每扎一針下去,習老還要用大拇指頂住針頭,像是在繼續將銀針往陳康傑的身體裡面推,又像是只是通過銀針這個媒介往他的體內輸送某種東西。只看到那小小的銀針會在習老按住的時候,產生頻率比較強烈的振動。

 與此同時,陳康傑的身體也會在每一針之後,產生一種微不可察的抽搐。就像是受到了某種激烈的刺激一樣。

 而這種刺激絕對不會是因為銀針對皮膚的刺入,針灸過的人都知道,只要是手法熟練的針灸師,其入針幾乎可以達到幾乎沒多少察覺的程度。

 而已經處於近乎於昏睡狀態的陳康傑,對於入針應該是毫無感覺的才對。他有所反應,應該是與習老大拇指按的那一下有關系。

 現在的習老雙眼微閉,與他剛才與陳康傑聊天室幾乎判若兩人,神情嚴峻,而且手臂上和臉上也在微微冒汗,而他的頭頂上,隱隱約約的還產生了一縷白霧。

 似乎習老進行得也很辛苦,完全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麽輕松。

 實際上,習老的每一針,不僅僅是在打通穴位,他其實是在往陳康傑的每一個穴位灌輸他的內力進去。而每一縷灌進去的內力,都會在陳康傑的體內集結起來,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習老就是希望這一股強大的力量來給陳康傑逼毒。將那些毒素,順著針孔給逼溢出來。

 習老之所有說他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這還是面對的病人是陳康傑,換成別人,他也許會說只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性。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習老灌進去的內力,其實也等於是有生命的一樣,需要一個調和與控制,而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能力。就算是普通練過武術的人,也不可能會有這種能力。

 而陳康傑有一定的基礎,他的基礎不是來自於庹志寒,是來自於《力鼎武經》的練習。這一點,習老在事先給陳康傑把脈的時候,隱隱約約有所感覺。

 在賽場上,陳康傑會吐血,除了中毒的因素之外,就因為他的體內已經提不起任何的氣,他體內的內氣,已經消耗殆盡。

 這就像我們汽車需要加油, 而汽車的發動機又能夠適用和利用這種油一樣,合適的油加進去,汽車就能發動和開走。或者汽油車加了柴油,要麽啟動不了,要麽啟動了也沒有力氣,還會損傷車輛和抖動冒黑煙。

 所以客觀一點講,習老是在起一個輔助的作用,他希望自己通過內力往陳康傑的體內灌入一股氣力之後,由陳康傑自己來控制它,從而借助於這股氣從而將陳康傑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換言之,要是那天陳康傑不是要參加比賽,只是在休息,那麽他是可以借用內力逼出一部分毒素出來的,而不會是在劇烈的運動下,從而使得毒素在體內到處流傳,從而黏著在血管以及一部分體內器官上。

 對於習老來說,他只能保證自己灌輸到陳康傑體內的內力基本足夠,至於會不會起到應有的效果,就要看陳康傑的控制能力和造化了。陳康傑畢竟不是他教的,習老也不清楚陳康傑的修為到了哪一個層次,在這個過程中,他只是感覺到,陳康傑還沒有到那種內力深厚,可以隨心駕馭的程度。

 等習老在陳康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銀針之後,他自己也累得幾乎坐立不穩,有些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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