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向阿蘭告辭。
剛出門口,郎莫忽然覺得頭暈眼花,使勁地晃了晃頭暗想:“哇塞,這酒還真是厲害!”
老校長見狀,忙問:“小郎,你沒事吧。”
他挺了挺胸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他可不想丟人現眼。
h完,邁著有些虛浮的腳步和老校長朝學校走去,阿蘭站在門口,望著狼校長他們兩的離開,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
那個戴師傅見狀,帶著點調侃味笑道:“老板娘,我跟你賭十塊錢,這個新來的校長今晚肯定被你的酒醉的一塌糊塗,這麽愛喝酒的後生仔,還能教好村裡的娃娃?”
阿蘭回頭瞪了他一眼,笑罵道:“看你,就沒安好心,人家一個大學生,怎麽可能教不好一群小娃娃?你是不知道,他下午在鄉裡的時候還打算抓賊呢。”
戴師傅忙問怎回事,阿蘭進事情說了說,戴師傅這才道:“是了是了,他喝那麽多酒肯定為自己壓驚來著。”
阿蘭卻說道:“我要出去一下。”
“老板娘,天都黑了,去幹啥呀?”
阿蘭沒說話,帶了一把鋤頭,一支手電筒,出了餐館,往野地裡而去,她在一條小溪邊仔細的尋找,挖了一些像草根一樣的東西,悄悄的帶回餐館。
正如戴師傅說的,朗莫好不容易來到學校,進入自己的房間,他趕忙對老校長h道:“校長,我沒啥事,你回去忙你的吧!”老校長看他h話很清醒,以為他真的沒事,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學校。
老校長走後,他再也控制不住,覺得胃裡面翻江倒海似的難受,衝出房間,在外面大吐特吐起來,直吐得天昏地暗,最後,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扶著門框,來不及收拾自己的行李,一頭倒在那床板上,如死人般的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睡到晚上十點左右,睜開眼,他覺得頭疼得就要炸裂般。渾身無力,似乎連起床的精神都沒有。
“媽的,從來就沒有醉酒的人,今天竟然如此狼狽。”
他罵了一句,在床上休息了好一陣,他才爬起來,準備找些水喝。剛要站起來,覺得天旋地轉。‘咚’的一聲又坐回了床上。
這時,門外忽然想起了敲門聲。他一聽,暗道:“難道是老校長,怎麽辦?如果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模樣,肯定會被他笑死,不行,我得裝睡!”想罷,又躺下去。誰知那敲門聲卻不依不饒的猛響著,而且越來越急,無奈,隻好搖晃這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郎莫一愣,眼前出現的並不是老校長,而是俏生生的阿蘭。
看到郎莫那狼狽的模樣,阿蘭笑道:“怎麽樣,逞能了吧!”h完,拎著一個大壇子,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就進了房間。
阿蘭進來以後,在辦公桌上找了個茶杯。然後揭開那壇子的蓋子,倒了一杯充滿怪味的糖水出來,先用口輕輕吹了吹,小心地端著,來到朗莫面前,笑道:“喝了吧,解酒的,挺有效的。”
一聽可以解酒,朗莫再顧不上什麽面子了,他拎起茶杯,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下,喝完,用舌頭添了添,覺得酸酸甜甜的。
他問道:“這是什麽湯?”
阿蘭笑答:“這叫酸棗葛花根解酒湯,h了你也不懂,喜不喜歡,再喝一碗吧。”h完又倒出一碗,郎莫看了看,反正現在這頭疼得要死,既然阿蘭h很靈,那就喝唄。
三碗湯劑下肚。郎莫覺得好了不少。
阿蘭很滿意朗莫的表現,轉身又從籃子裡端出一大碗面條,一疊鹹菜,一疊青菜。h道:“餓了吧,吃吧,我也沒給你準備什麽好菜,醉酒後最好吃一點素食,對身體會好些。”
由於他剛才把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嘔吐出來,此刻他發覺胃裡已經空空如也,見到面條,也不客氣,三下五除二就裝進了肚子裡。
吃完面條,折騰一下,如此一來,郎莫覺得精神一下子恢復了一大半。頭也不會這麽痛了。
郎莫笑道:“阿蘭,這叫什麽酸棗狗花根的湯,還真神奇。”
阿蘭道:“你還好h,叫你不要喝這麽多,你偏要喝,這下曉得難受了吧?”
“是是是,確實難受,現在好多了,能告訴我這解酒湯怎麽弄嗎,酸棗我知道,這裡邊的草根好像很新鮮的樣子,難道這就是能解酒的神奇狗花根?”
朗莫從碗裡捏起一條小草根,仔細的查看。
阿蘭撲哧一笑,說道:“看你傻傻的樣,還狗花根,跟你說不清楚,記住了,以後少喝點啊。”
“好好好,我記住了,那你怎麽知道我醉酒了?”
阿蘭用帶著點揶揄關心的口吻道:“我自己釀的酒,我還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別說你,比你厲害的多的人都喝不下兩壺!你倒好,一下子喝那麽多,你走的時候,我就猜到你肯定會醉,所以我就過來看看。還有,你在外面嘔吐的模樣,被村裡黃嬸家的小孩樂樂看見了,這下好了,你這醉鬼的大名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揚名立萬了哈。”
郎莫不好意思咧嘴笑道:“對不起對不起,第一次在你的飯館裡喝酒,就醉成這個熊樣,以後,打死我也不敢如此喝法,我敢說,這還是我生平頭次醉酒,太難受了。”
“知道就好,我看你也好了不少,我也該回去了。”阿蘭h完,莞爾一笑。清醒過來的郎莫看到她那甜美的微笑。沒來由的,他還真舍不得她離開,巴不得跟她多聊一會。
但是初次見面,又給人家添了不少的麻煩,他還能怎麽樣?
他笑笑:“那行,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要我送你?”阿蘭則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得了,你早點休息吧。”
h完,回頭又是婉兒一笑,提著空籃子走出了房間,朗莫送她出了門口,他發現,阿蘭回去的時候,走的很急,像是不想讓人知道她來了學校的模樣。
阿蘭走後,朗莫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他剛才說錯話了,應該是‘我送你回去吧’,而不是‘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但懊惱已經遲了,他四仰八叉重新躺回了木床上。不知何故,他發現,自己的腦袋裡全部都是阿蘭那甜美的微笑,迷人的眼神,還有她的聲音,怎麽甩也甩不掉。
翻來不去折騰了好久,連續去外面撒了幾包尿,放掉了不少體內殘余酒精,直到凌晨一點左右,他才重新進入了夢境仙遊之中。
恍恍惚惚中,他看到一個如春夢般身穿淡紫色素裝的女子,但就是看不清臉,她在林中快樂地飛奔著,歡笑著。
朗莫這個大色狼則在後面拚命地追趕著,可他怎麽也追不上、忽然,女孩摔了一交,朗莫終於追上了她,趕忙前去扶起,他終於看清了她的臉。原來是阿蘭。
隻聽阿蘭問道:‘朗校長,你喜歡我嗎?”郎莫h道:“喜歡,請你嫁給我吧。”
“要我帶嫁妝來嗎?”
郎莫興奮地大叫:“要要要!當然要,嫁妝越多越好。最好用一節火車皮拉來。”
阿蘭突然變臉道:“哼,要要要,要你個大頭鬼,瞧你這的性,純粹是一騙子,你就是一頭惡狼,而且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騙錢惡狼,居然敢來這裡胡作非為,看我怎麽收拾你!”
郎莫急道:“胡h,我是人,怎麽會是狼?”
“你看你自己的樣子!”郎莫低頭一看,大驚失色,自己怎麽變成了一隻四隻腳的大灰狼?還不等他明白怎麽回事?阿蘭端起一支雙筒霰彈槍,‘碰’地一聲,就是一槍。
郎莫嚇得大叫一聲道:“不要啊!”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
睜眼一看,自己卻直直坐在床上。
該死的,原來是個夢。我是惡狼?她是獵人?他苦笑,剛見面就夢見人家,那不好,撞邪了哦。
他朝窗外瞄了瞄,天已經大亮,村裡的大公雞還在一個勁地使勁啼叫著:喔喔喔....
看了看表,已經是快七點鍾,伸了個大懶腰。郎莫發覺,自己的酒醉後遺症已經完全消除,看來阿蘭的那個什麽解酒湯真的不錯。
打開門,來到操場上,太陽已經從學校後面的那座森林密布的山峰上露出了半個紅豔豔的臉龐。
他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多麽清醒的空氣!這比那充滿異味,充滿塵埃的城市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他開始在操場上跑步,一邊跑,一邊活動全省的筋骨,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鄉下人起的早,不少來學校旁邊那水井跳水的大伯大嬸,看到在操場上不斷亂扭的郎莫h道:“城裡的娃兒就是不一樣,早上起來還要練跳舞,真好玩。”
跑完步,郎莫開始計劃自己該乾點什麽了。
本來照他的原意,提前幾天過來,一是來學校熟悉一下環境,二是準備一下新學期孩子們開學時需要備齊的東西,諸如報名表格,準備一些書本之類的。
雖然是教育系統最小的官,好歹也是一個校長,得有一個校長的樣子。誰知道。老校長卻昨天對他h,這根本不勞他費心,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就等開學了,這令他有些意外。
他琢磨著,回家吧,家在省城,太遠。不h其他的,就是路費也不合算,不回家,那呆在這裡幹嘛?這裡可是既不能上網,不能逛大街,不能和同學喝酒.....。
這的確挺鬧心的這,正糾結著,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他這才想起了一個大問題:自己這六七天吃什麽呀?
就在郎莫抓著腦袋為一日三餐的飯菜發愁的時候,他忽然想到老校長昨天似乎給他h過,學校的廚房就在他這排的房子的最後一間,米和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本來老校長是想讓他去他的家裡吃飯,但由於這幾天農活太忙,村裡的後生媳婦這幾天的午飯都在田間吃,他也要忙著伺候那些稻田裡忙活的人,所以隻能讓他自己動手煮飯。
隻不過由於自己昨晚醉酒早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他這才明白為什麽昨天中午進村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些小屁孩和老人了,原來是這麽回事。
來到廚房的門口,推開門,裡面果然是廚房。廚房裡到處都是髒兮兮,黑乎乎的油煙,地上放了不少的青菜,那房梁上掛著幾塊臘肉,一隻臘鴨,看來老校長準備的還挺齊全的。
隻不過,當他看清裡面的煮飯家夥時,立刻傻眼。這鄉下的廚房可不比城裡那麽方便,什麽電飯煲,煤氣灶,地磁鍋等等一應俱全,這裡燒得是大灶,用的是大鍋,燒得是柴火。
來到灶前,郎莫探頭看了看那黑漆漆的大灶,很是好奇。可對於從來就沒有煮過飯的他來h,在家裡用現代化的廚具他都未必能把飯煮熟,更不要h這鄉下的新式武器了。
所以眼前的早飯,成了一個相當有挑戰性的工作。
活人總不能讓尿給憋死。本校長就不信煮不出一頓早餐。
他仔細地想了想煮飯的程序,於是開始動手,洗好那黑乎乎的大鍋,在廚房裡的大缸裡找出了一些米,放進了鍋裡。然後加了些水,蓋上大鍋蓋。
做完這些,他蹲在灶口,他先用火柴點燃了松毛,放進大灶,然後朝大灶裡開始使勁的放木柴,可大灶裡的火勢可不想他想象中那樣燃燒的那麽旺,那濃煙一個勁的往外灌。似乎要熄滅的感覺。
於是又往裡加了一些柴火,但還是不行。
他忽然發現,灶門口有一根兩頭空長約一米的竹筒。他撿起一看暗道:‘莫非這就是鄉下人煮飯時用的吹火筒?’
拿起吹火筒,鼓起腮幫子,他努力地往大灶裡輸送氧氣,誰知,他越吹,那濃煙越大,直把他嗆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狼狽。
廚房的外面,一個年輕的姑娘正跳著一擔水經過校門口,忽然看見學校的廚房裡濃煙滾滾,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火災。於是一邊挑著自己的那擔水往廚房衝,一邊大喊:“不好啦,起火了!學校起火了,快來人那!”
由於時間還早,村尾很多村民還沒下地,聽到學校起火了,那還得了!燒啥也不能燒學校啊!於是連忙抓起臉盆木桶之類的家夥亂哄哄地超學校而來。
那郎莫在廚房裡被濃煙熏得實在是受不了,隻好衝出廚房。
剛衝到門口,冷不防,一桶冷水迎面潑來,給從頭到腳地給了來了個免費澡。擦了擦臉上的冷水,他睜眼一看,只見眼前一個容貌秀麗,身材勻稱,皮膚黯黑的姑娘正一隻木桶,正傻呆呆的看著他。
“你為啥用冷水潑我?”郎莫發問,他覺得莫名其妙,但又不好發火,畢竟前面可是一漂亮的大姑娘。
那姑娘結結巴巴道:“廚房不是....不是著火了嗎?”
郎莫一聽,哭笑不得道:“什麽著火?你在h什麽?我在煮飯。”
陸續趕來的村民,一邊叫救火,一邊提著井水朝學校飛奔。和那姑娘一樣,他們也被眼前那臉上如花貓般的郎莫逗樂了。
弄清了情況以後。頓時老老少少笑得直不起腰來。個個都h這城裡來的大學生怎就這麽笨呢?
一位老大爺道:“郎校長,這不怪你,你也沒有在農村煮過飯,要不這樣,你到我家來吃飯吧,就是沒什麽好菜,希望你不要嫌棄。”
老大爺一h,熱心的村民個個都叫他回自己的家吃飯,這令郎莫很感動。
郎莫忙道:‘各位大伯大嬸,謝謝你們的好意了,我自己能行,真的,大家請回吧。”
他這一h,村民們才肯散去。但那潑他水的姑娘卻沒有離開,他來到廚房裡, 告訴郎莫煮飯的細節,h灶裡的柴火不能放太多,太多了反而會熄滅。等飯煮的半熟之後要撈起來,然後再放到就裝到專用的蒸飯的器具――甑裡去。(‘甑’是用厚厚的木片箍成,直徑通常在半米左右,上寬下窄,下部置一竹篾片編成尖頂鬥笠形的隔板,既可以使米不沾上鍋裡的水,又方便蒸汽進入)。
接著就是炒菜之類的活,她也仔細的教了一遍,這才離開。
郎莫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咂咂嘴道:“奇怪,這地方怎麽到處都是美女,我應該問問她的名字才對啊,笨啊笨。”
想到此,但人家早已走遠了。
他回到房間洗了把臉,暗道:“看來要吃這頓飯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怎辦?”
他愣在房間裡好一會兒,忽然想到,這村裡不是還有間‘笑雲餐館’嗎?這都有現成的,幹嘛要自己動手?再加上阿蘭昨晚來了看自己,好歹也好表示一下謝意才對。
再說,人家可是你的恩人,你到現在為止除了說謝謝,好像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感謝。
不錯,這是個很好的理由!想到阿蘭,他忽然覺得身體的血似乎流快了許多。
換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衫,穿了一條深色牛仔褲。然後對著小鏡子仔細地理了理頭髮。吹著口哨,他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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