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郎莫打完電話,幾人折騰一陣,天都快亮了。
翠翠昨晚也少有的跟著一晚沒睡,纏著阿蘭和柳眉問這問那,不知何因,戴酒鬼的房門卻一直緊閉,裡面傳來轟隆隆的打鼾聲,看來他在房間裡睡的正香。
“翠翠,柳眉,馬上就要天亮了,你們去歇會兒吧........”阿蘭在一旁吩咐。
翠翠熬了一夜,也的確困了,連打幾個呵欠,擦著困眼,徑直上樓去休息。柳眉卻沒有什麽睡意,反倒催阿蘭去睡覺。不過,她看見朗莫與阿蘭兩個之間貼的那麽近,也點點頭,上閣樓睡覺。
餐廳裡,只剩下郎莫和阿蘭。
“對不起,是我無能,阿蘭,讓你手委屈了。”郎莫站起身,將阿蘭抱著,帶著無限的歉意說道。
想到幾個小時前在餐廳裡發生的事情,郎莫就感到心口特別的悶,他有殺人的衝動。懷中的阿蘭最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用小嘴狠咬著郎莫的肩膀,她想哭,可她盡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好一會,她抬起頭,竭力平靜的說道:“郎莫,你不用感到有什麽對不住我的地方,為了你,我不怕,再說,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我只不過受了點驚嚇而已。那個段瘋子不是也沒有什麽好下場,連手臂也斷了一隻不是?”
聽著阿蘭的安慰,朗莫反而覺得心中更加的刺痛,他不久前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好好保護她,可結果怎麽樣,自己的女人卻被人差點當作他的面來摧殘她,要不是半夜突然斷電,有人上前敲門,恐怕這樣的終身憾事將會折磨他一輩子。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抱著她,用自己的心告訴她:對不起,對不起,今後絕對不會有第二次這樣類似的噩夢出現。
可狼校長萬萬沒想到的是,阻止昨晚悲劇發生的好漢,卻是還在呼呼大睡的戴酒鬼。是戴酒鬼救了阿蘭,是戴酒鬼幫助朗莫挽回了足可以讓他終身痛苦的悲劇。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他抱著她,咬著她的耳朵說。
“我,我不知道,我是個連父母都嫌棄的人,可你不會。我相信,你永遠都會這般護著我。”她閉著眼回答,她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阿蘭,我....”
她搖搖頭:“你什麽都不用說了,其實,你什麽錯也沒有,要怪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打小很多人都說我是不祥之人,克鄰居,克朋友,克父母,我還差點克死了我的親弟....”
“打住,打住,胡說八道什麽呀!”他捂著她的嘴巴,不讓她說下去,語氣也頗為不善,然而他卻把阿蘭抱得更緊,似乎想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成為他的一份子。
“你真的不怕?”她仰頭問道。
“我怕個毛線,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現在怕的是,我能不能從孟胖子那裡弄到銀子,要不然,那些躺在醫院的受傷之人,那該怎麽辦?”
“你想怎麽樣?”
“我得審問一下那柴房裡的瘸子。”
“審問?你又不是警察,你想審什麽,問啥事?另外,我們這樣綁著他,那可是犯法的事情。不如我們放了他吧,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阿蘭不想把事情再次弄大。
“哎呀,你太囉嗦了,到時你就知道了,快去睡吧。犯法,也是這混蛋先犯,難道你忘記了這家夥是如何對待我們的,你記住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放了他!誰放我跟誰急!”郎朗莫說完,強行推著她上樓休息去了。
等阿蘭上樓後,郎莫自己泡了一壺茶,邊喝茶,邊想事,而今,他有一個問題得搞清楚,他究竟要孟胖子多少錢才能合理,如果這醫藥費要多了,算不算犯法?這可是敲詐勒索罪。
本來,他只打算把孟胖子手上的那張借據抹平就算球,現在不同,事情搞大了,人受傷了,雖然說峰花村的村民是籪赫打傷的,可刨根問底,都是這爺倆弄出來的, 不找你找誰。
但是,違法犯罪的事情可不能亂做,朗莫還是很清楚這一點,自己的老爸就是警察,所以要多少,那是個技術活,要得太多,別醫藥費沒弄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然而,他一想到阿蘭受辱,衝天的火氣就沒法控制,根本控制不了,他顧不上其他,就鐵了心,著了魔一樣一定要好好整整這對狂傲的父子,要不是他們,柳眉如何會跑到這裡來避難,阿蘭怎麽會受這樣的羞辱,所以禍根就出在這對父子身上。
段赫,狼校長是個書生,打不過他,自然一下子拿他沒辦法,這筆帳以後慢慢再算,現在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沒了一隻手,這讓朗莫他的心裡好受些,還能暫時忍得住。
可狼校長心中的那口惡氣還遠遠沒有消除,籪赫固然該殺,孟葵父子也是幫凶。
所以,不好好修理修理這對狼狽為奸的父子,他這口氣實在沒法咽下去,如今,籪赫跑了,這對可惡的父子那就是朗莫最好,最合適的出氣筒。
誰讓你落到本校長手裡呢?
但校長好像也得了健忘症,隻想到報仇,卻沒想到自己不是也得了甜頭,要不是孟葵父子,他如何能得到柳眉這樣的可人兒?
可惜,狼校長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層,他隻想到如何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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