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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聲四起,還有年輕人的口哨聲,大家早就聽說了興凱集團這位與虞家走動頗近的周軒,集團內部流傳了多種版本的說法。
今日得見,周軒儀表堂堂,有著過人的沉穩和睿智,沒想到還會彈奏古琴,真有文藝范兒啊!
被虞江舟點名,周軒有些意外,佟苗苗更是如此,這小子倒是多才多藝,和最初的設想截然相反。
“小軒,你令我刮目相看啊。”柳婉君讚許道。
“柳老師,獻醜了,還請您多多指教。”周軒客氣道。
在眾目期待之下,周軒來到台上坐定,先是隨意撥弄兩下,發現有個音不準,順手調整後才端坐好。
佟苗苗看到卻笑了,看了一眼虞江舟,幽幽道:“玉徽光彩滅,朱弦塵土生。”
虞江舟自幼在國外,對於詩詞歌賦不擅長,並不知道佟苗苗這句話的出處,但其中的意思卻猜出大概,佟苗苗嘲諷她附庸風雅,古琴的音都不準,只是用作有錢人的收藏。
虞江舟默不作聲,擺弄手機搜到書城,選了一本詩詞大全,立即下了訂單。不就是這幾百首常用詩詞嘛,只要本小姐用心研究,很快也能出口詩章。
琴聲響起,是一首高山流水。高山流水為經典古曲之一,高山巍巍水聲潺潺,氣勢宏偉又不乏歡快流暢,而提到這首古曲,便讓人想起俞伯牙鍾子期的友誼,更為這首古曲增添了人文魅力。
柳婉君、雲傲風以及佟苗苗等人動也不動,已經融化在絕妙的琴聲之中,等到一曲結束,柳婉君帶頭鼓掌,對老伴兒感歎道:“傲風,你從這曲子裡聽出什麽來了嗎?”
“說不上來,好像小軒就是俞伯牙本人。”雲傲風說道。
“有點這個意思,我們彈琴總是在去惟妙惟肖的模仿古人,但小軒彈奏卻是在駕馭古琴,我也說不出來,這孩子身上的氣質總是與別人不太一樣。”柳婉君說道。
“柳伯母,我覺得周軒就是塊蒙塵的美玉,越靠近本質,越覺得深不可測。”佟苗苗插嘴,柳婉君夫婦都笑了,好像是這麽回事兒。
“老師,有興趣再收周軒一個徒弟嗎?”風頭都讓佟苗苗搶了,虞江舟不甘示弱,也插嘴問。
柳婉君笑著擺擺手,她也愛才,但她所擅長是鋼琴,只能遺憾錯失。
周軒回到座位上,大家的興致高漲,提出讓他再表演個節目,周軒連忙擺手,還是把時間留給大家,可以欣賞到更多精彩的節目。
“雲老,我聽說您京劇唱得不錯,讓大家飽飽耳福啊?”虞江舟熱情邀請。
“別說,看見大家高高興興的過年,我嗓子也癢。可惜啊,你老師今天累了,不能跟我同台表演,還是等下次吧。”雲傲風婉拒,口氣裡還是有幾分遺憾,柳婉君也歉意道:“不行了,真的唱不動了,這兩年嗓子也不好了,唱出來的味道不對。”
“雲老,我可以和您一起唱嗎?”佟苗苗歪頭問。
“呵呵,你還會唱京劇?”雲傲風意外道。
“很喜歡。”佟苗苗並沒有謙虛,把雲傲風也逗樂了,又問道:“那今天唱哪出你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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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考考您的唱功,就唱四郎探母,怎樣?”
哈哈哈,雲傲風開心大笑,點指佟苗苗直說她淘氣,虞江舟則說她是不知輕重,跟雲老都開這種玩笑。
“江舟啊,你有時就是太嚴肅了。”等到雲傲風和佟苗苗上台,柳婉君拍拍虞江舟的腿,大有深意的提醒。
“老師,我可裝不來滑頭。”虞江舟沒好氣道。
“苗苗那是鬼機靈,這樣的女孩子,最討男人喜歡。”
柳婉君抬下巴一指周軒,虞江舟的俏臉微紅,老師這是教她多學別人的長處,妒忌和排擠是沒用的。
“誰借給我一個孩子。”
佟苗苗台上喊了一句,大家哄得笑了,有人遞給她一個晚會獎品布娃娃,佟苗苗雙手接了過來,抱在左臂彎裡。
周軒微微歎息,只是這個動作,可以看出佟苗苗還是很期待成為母親的,一個布娃娃都是輕拿輕放。不知她到底出了什麽意外,等回去後好好把把脈,看能否治好。
配樂響起,佟苗苗傲然而立,頗有公主的陣勢,一開口便是掌聲雷動,字正腔圓,又帶著幾分她特有的慵懶,聽起來別有風味。
“柳老師,我不懂京劇,佟苗苗唱得怎樣?”周軒問道。
“當然是票友當中的佼佼者,而且苗苗難得可貴之處,不管是唱歌還是彈琴,都有自己的顯著特色。”柳婉君讚許。
“那就是不夠專業水平嘍。”虞江舟幸災樂禍。
“唱京劇最講究天賦,這可是上台表演,非得是完美演出不能打動聽眾。苗苗作為業余愛好者,能有這樣的造詣,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柳婉君毫不吝嗇對佟苗苗的讚許,讓虞江舟臉上沒了笑模樣,招呼周軒跟她出去,一起到外面透透氣。
“周軒,我承認對那個佟苗苗很排斥。但是負責任的提醒你一句,這個女孩子不尋常。”虞江舟正色道。
“我知道了,以後會小心的。”周軒點點頭。
“差點出車禍,你都臉色變了,她還是那麽淡定,內心得是多麽強大?”虞江舟皺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臨海到底惹了什麽亂子……”
“噓, 她過來了。”
周軒使了個眼色,虞江舟這才發現佟苗苗正向著這邊走來,周軒背後長了眼睛嗎,這都能感受得到。
“不用掩飾,你們兩個肯定在背後說我壞話。”佟苗苗雙手揣在白色風衣口袋裡,撇嘴道。
“苗苗,今天你真是大放異彩,柳老師很喜歡你。”周軒圓場道。
“我真心喜歡的人能夠喜歡我,當然是件開心的事情。但是我不喜歡的人,是否喜歡我,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佟苗苗淡淡道。
又是要吵架的前奏,周軒抬頭看看天花板,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可以讓虞江舟凸顯出優勢,找到自信,“江舟,苗苗,晚會散了後,咱們去樓上游泳吧。”
“好啊!”
“好啊!”
兩個女孩兒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