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替你檢查下嗎?”周軒問道。
“你還是個醫生?”陶寶兒有些意外問道。
“我家軒哥無所不能,什麽不孕不育啊,腳底長瘡頭上化膿的,心裡藏著鬼的,都能看好。”薑靚撇撇嘴,把門帶上回屋去了。
陶寶兒怕疼,精神又高度緊張,周軒剛剛觸碰她的皮膚就大叫起來,幾次都無法完成正常的檢查。
周軒搞出一頭大汗,陶寶兒也有些過意不去,“要不,去我家再說吧。”
也好,找個放松的姿勢,有利於檢查。陶寶兒動不了,周軒將她整個抱起,陶寶兒紅著臉拿鑰匙開門。這是個粉色系的四居室,乾淨到一塵不染,周軒穿著拖鞋出來,踩在複古白色木地板上,還是留下了淺淺的痕跡。白色窗紗全部拉著,倒是顯得室內比較清涼。
將陶寶兒放在沙發上,剛要進行檢查,她又兩個食指相對,“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檢查下屋門有沒有關好?”
暈死,周軒幫她晃了幾下門,苦笑道:“關好了,只是這麽晃下去,什麽門都要散架。”
陶寶兒低頭吃吃一笑,周軒打開電視,一邊和她聊天分散注意力,手已經探到了傷處,還好,骨頭沒事兒,只是扭傷了,需要休養。
等發現周軒在替自己檢查,陶寶兒又感覺到了疼,小臉都白了,這就是心理作用。
“沒大問題,一會兒我替你去買點藥敷上,但是得休息幾天。你有親朋好友來照顧下嗎?”周軒試探問道。
陶寶兒搖搖頭,“爸媽都在國外做生意,但是我身體不好,暈機暈船,哪裡也去不了,就留在國內。在這裡,我一個人也沒什麽親戚朋友的。”
“那麽,同事呢?你不是還有工作嗎?”
“是自己開的咖啡館,平時有服務員看著。”
是個不差錢又沒社會交往的女孩兒,周軒想了想又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個家政服務吧,鍾點工什麽的。”
“那可不行,什麽人都有,說不定還有髒兮兮的病,怎麽能隨意出入我的家呢?”、
那你就在家等死吧!
周軒很想這麽說,深吸一口氣,還是把話硬給壓了下去。
任性通常和刁蠻掛鉤,陶寶兒是個另類,溫柔帶點懦弱的任性,讓人生氣又無可奈何。陶寶兒眼巴巴看著自己,周軒明白她的意思,想讓他來照顧。
這個實現不了,周軒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周末也難得休息,做不到這點。暫時考慮不了那麽多,周軒拿過陶寶兒的鑰匙,先出去給她買來藥,又將門口散落的水果撿起來,裝回袋子裡。
這才洗手,替陶寶兒清洗塗抹傷口,看她哈欠連天的樣子,便把她扶到臥室裡,好好休息下也有利於快速康復。
陶寶兒家的布局和周軒住所對稱,這時,周軒突然想起那個角煞的問題,從陽台往外看了看,果然也有這個問題。
總在這樣的房子裡居住,陶寶兒本身就敏感,以後麻煩更多。
“陶小姐,你住這裡多久了?”周軒問道。
“前年就已經裝修好了,我擔心有味道,今年才住進來。比你呢,早一個月吧?”陶寶兒拉過薄被說道。
“這個房間,采光不好,我建議你換一個。”周軒委婉勸說道。
“是嗎?我也不是太喜歡陽光充足的地方,這是爸媽給買的房子,如果是我自己選,一定是背陰的,最好平時窗簾都拉上。”
陶寶兒的話讓周軒後背發涼,個人習性最為複雜,跟童年陰影或者生活背景有很大關系。但他還是負責任的說道:“其實,這間屋子風水不是太好。容易發生居住不寧的事情,反正就你自己居住,在哪裡都一樣,對吧?”
“是嗎?”陶寶兒歪頭看著周軒,嘟起小嘴巴,“等過幾天再說吧。那個,你可以幫我往裡挪挪位置嗎?”
不至於動不了,周軒微微皺眉,但看她無依無靠的份上,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又彎腰將她打橫抱起。陶寶兒卻順勢勾住了周軒的脖子,吐氣如蘭,眼神火辣的看著他。
周軒隻裝作沒看見,將她放在床中間,陶寶兒卻不肯松手,臉頰都有些緋紅。周軒用力掰開她的小手,叮囑道:“陶小姐,好好休息吧,悶了可以做些適當的運動,但傷處不要用力。”
“叫我名字。”
“寶兒。”
“都聽你的。”陶寶兒眼神一直沒從周軒身上挪開,等他要離開時,喊了聲等等,然後從包裡掏出一摞錢來,大概有一千,“這是治療費用還有買藥的錢。”
鄰裡鄰居還是個獨居的女孩子,周軒本不該接著,但不想和她有太過親密的關系,有意保持距離,還是說了聲謝謝放在兜裡。
“你可以給我送飯嗎,每次都可以給你小費的。”陶寶兒說道。
周軒苦笑,自己是賺小費的人嗎?“我替你想辦法吧。”
“謝謝你周軒,還有,那袋子水果幫我扔了吧,都掉在地上了,還怎麽吃啊?”陶寶兒噘嘴嫌棄的樣子。
這一袋子全都是名貴水果,說扔就扔,周軒沒聽她的,提回自己家。
“去那麽久啊?”薑靚開門就不滿的問。
“給陶寶兒下樓買藥耽誤一會兒。”周軒解釋道。
哦,薑靚提過水果袋子, “就隻給了一袋子水果回來?”
還有,周軒拿出那一千塊錢,薑靚不客氣的收了,這還差不多,“軒哥,你做得對,就該收錢,別讓她有非分之想。”
不得不說,這方面的敏感度,女人都很強。一方面是受傷中的陶寶兒,還有她的請求,周軒看看薑靚,商量道:“靚妹,給你說個事兒唄?”
“軒哥盡管吩咐。”薑靚嬉皮笑臉。
“就是陶寶兒,在這裡又沒什麽朋友。我的意思是,一日三餐給她也送一份兒過去。”
一聽這個,薑靚立刻變臉色了,不高興道:“軒哥,我伺候你心甘情願,陶寶兒算個屁啊!有錢就了不起,她怎麽不請個老媽子去?我好歹也是公司經理了,她就想白白使喚我?”
“她不差錢,每頓飯都會給小費的。”周軒強調。
“唉,我怎能讓軒哥為難呢,這事兒我包了!”薑靚立刻大變臉,嘿嘿笑了,她就不怕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