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很無語,他是為國外分公司剪彩來的,現在居然要去解決別人的家庭地位問題,又不真是我二叔!
心裡嘀咕,但架不住周德寬軟磨硬泡,也是一把歲數的人了,能安穩過日子,將來也省得自己父親為他操心。
“好吧,那就去家裡坐坐,但清官難斷家務事,今後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另外,二房的事也別考慮了,一是戶口問題,再一個,你夫人會鬧翻天的。”
“嘿嘿,她比我大不少呢!”
周德寬擼起袖子故意露出不大的肌肉塊,言外之意,媳婦年紀大多半先死,大不了熬,總有熬出頭的一天。
大家嗤之以鼻,周德寬首先就是動機不純,而對方又是個女富婆,當然要對他嚴防死守。
“軒,我跟你去。”虞江舟說道。
“那好,一起去吧。”周軒又說道,也包括管清和艾米。
艾米很開心,立刻去收拾東西,嘴裡還哼著國外的小曲。周德寬給侄子豎起大拇指,“小軒,這麽做就對了,讓那老娘們看看,男人就該妻妾成群!”
“艾米是我的女秘書!”周軒糾正。
“嘿嘿,江舟還有勝男不都是女朋友嗎?”周德寬壞笑。
跟叔叔議論這種話題,讓周軒很不舒服,也沒搭理他,坐車前往周德寬在西馬來西亞的新家。
是個歐式風格建築的富人區,但跟元耀星所居住的條件還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來到大門前,周德寬臉色也有點變了,下車按了下門鈴,這個舉動讓周軒大感詫異,探頭問:“二叔,這不是你家嗎?”
“是啊!”
“你都進不去嗎?”
“進得去啊!”
周軒愣住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正在疑惑,只聽門鈴響了,裡面傳來一個粗渾的聲音,“還知道回來,進來吧!”
大門這才打開,周德寬直搖頭,後來解釋道,自己這個媳婦有個毛病,睡覺的時候最討厭有猛不丁的動靜,會受到驚嚇,心慌,半個小時也恢復不了。
“那你按門鈴不就是動靜了嗎?”周軒又問。
“唉,兩套門鈴呢,我按的那個動靜小,嚇不著那個老不死的!”周德寬咬牙道。
管清吃吃笑了,問道:“你對她還不錯,有感情,否則嚇死她一百回了!”
“嘿嘿,嚇過,但都只是心臟病發作死不了啊,還得花我的錢,回頭還挨揍。”周德寬說道。
“管清,你過來!”
周軒冷下臉來,將管清叫到自己身後,跟著這樣的叔公,什麽好也學不到。傍女大款,然後又盼著人家死,人品有大問題。
是啊,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叔叔!
打開門,周德寬又小聲叮囑,“進去脫鞋,這裡有清水,可以先洗一洗……”
周德寬沒說完,虞江舟翻著白眼踩著高跟涼鞋進去了,艾米緊接著進去,周德寬叫了兩聲不管用,對管清說道:“要不你洗……”
嗖,管清已經進去了,周軒抱歉道:“二叔,他們都愛乾淨,覺得光腳不文明也不衛生。”
“對,習慣不同嘛。小軒,你……”
周軒也進去了,周德寬突然有了底氣,媽的,婆家人來了,老子不怕了!說歸說,還是洗腳後光著走了進去。
客廳裡空蕩蕩的,管清轉了一圈,扯開嗓子大喊一聲,“有人嗎?”
哎呀!
周德寬急的就要去堵管清的嘴,可不得了了,這要嚇壞人的。
“誰啊!”
又是那個粗渾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這回周軒聽清了,基本是個女人的嗓門,夠粗,中氣十足。
蹬蹬蹬,一個捂著胸口的女人身穿白色到大腿根的吊帶睡裙,甩動著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跑了下來。頭上戴著塊花頭巾,個頭一米七,體重二百七,睡覺也不卸妝,擠在一起的五官在濃妝下看不出本來面目,也看不出實際年齡。
總之,她的出現讓人莫名感到了壓力,像是一座大山移動過來。
“小軒,你嬸子長得怎樣?”周德寬問道。
“這個,皮膚白皙,體態豐滿,不愁錢花吧。”周軒揀好的說,也就這條了,周德寬直撇嘴,聽出來了,除了有錢什麽都沒有!
啊!
女人看到了周軒,眼睛裡放光了,步伐也變得小了,臉上堆笑的拽著腰走下來,嘻嘻,嬌羞一笑,女人捂住了臉,又騰出一隻手捶了周德寬一拳,“寬,你這回總算讓我高興一次。”
哎呦,這回輪到周德寬犯心臟病了,捂著胸部蹲在了地上,女人也不看他,熱情的拉著周軒坐下,“嘖嘖,真帥,嘻嘻,怎麽這麽帥呢!”
做出女孩子的經典嫵媚動作咬嘴唇,卻讓人雞皮疙瘩直掉,女人又低頭笑了,可惜咬反了,咬的是上嘴唇!
“夫人,你好。”周軒想要抽回手,卻被死死按住,禮貌打招呼。
“軒,你好,叫我晉芬好了。”女人眨眨眼睛,一隻手快速在周軒臉上摸了把,嘻嘻又捂嘴笑了。
虞江舟差點就翻臉了,走過去黑著臉坐在周軒身邊,可惜晉芬根本不看她,眼睛裡只有周軒,“這麽俊俏的小模樣啊,看見就忘不掉。 ”
激動不已的晉芬突然張開雙臂,噘起紅豔豔的嘴巴就要親過去,看位置還是周軒的嘴巴。
周軒驚出一身冷汗,於情於理,這都不對,連忙往後仰,關鍵時刻,還是管清夠機靈,一下子坐在周軒腿上,“師父,抱抱!”
“好,抱抱,呵呵,長不大。”周軒尷尬的笑道,順勢又將管清塞到兩人中間,不得已,晉芬才往旁邊挪了挪,皺眉道:“哎呦,瞧這孩子長得,真夠嚇人的。”
“怎麽也比你好看!”管清不屑反擊。
晉芬沉下臉來,周軒沒忘來這裡的正事,笑道:“夫人,感謝這些年對我二叔的照顧。”
“別提了,當年啊,死皮賴臉的跟著我過來打工,笨手笨腳弄壞不少東西,還賠不起。說是結婚,其實就是賣給我了!”
晉芬語出驚人,周軒看向周德寬,他已經把臉別向一旁,直擦腦門上的汗,應該是真的,這是兩人私底下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