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澤手下的人打聽到了蕭絕痕的消息,自打蕭絕痕踏出拜月府邸的那一刻起,凌墨澤的手下便源源不斷的能接到關於他的消息。
凌墨澤不知道蕭絕痕想做什麽,並不想當即拿下他,得知蕭絕痕要出城,便吩咐了手底下的人,讓他們放蕭絕痕出城,先不要打草驚蛇。
蕭絕痕出了城,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南疆國,拜月雖然沒有陪同一道,但是派了自己的手下隨同,沐染媚的師父也一直跟在了他的身側,至於他去南疆國想幹什麽,凌墨澤雖然猜不準確,但是他能夠肯定,一定是為了東山再起。
“王爺,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凌墨澤的心腹匯報完了蕭絕痕的去向後,便詢問他下一步怎麽做。
蕭絕痕養精蓄銳了這麽久,凌墨澤倒是要好好看看,以他之力,能掀起多大的風波。
“等。”凌墨澤隻說了一個字,他的心腹聽了,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向來就不曾懷疑過他的決定,於是,他照做了。
接著,凌墨澤又吩咐他:“繼續盯著他,做的任何事我都要知道。”
“是。”應下了凌墨澤的話,他便退了下去。
凌墨澤聽完心腹的匯報,便出了書房,喚了管家,“管家,即刻備馬車,我要入宮。”
管家當即派下人去準備馬車,馬車停在了宮門口,凌墨澤下了馬車後便徑直趕去了禦書房。高公公匯報後,便立刻將凌墨澤請了進去。
一進禦書房,凌墨澤便將蕭絕痕的動向告知了蕭絕痕,“殿下,臣手下的人調查到了逆賊蕭絕痕的下落,他已經出了城,正在前往南疆國的路上。”
“噢?他去南疆國作甚?為何不立即將他逮捕歸案?”蕭絕塵一直想抓蕭絕痕,蕭絕痕犯下的事可是天理難容的,有這麽好的機會,自然是要將他捉拿歸案的。
蕭絕塵雖然有些心急,可是卻也知道凌墨澤這麽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於是便耐心的準備聽他將他的想法一一道來。
凌墨澤回答道:“微臣認為目前還不是抓他最好的時機,既然他敢出城,還去了南疆國,那麽就說明,他還有不少人未被抓住,微臣準備這一次放長線,一並將他的手下緝拿。”
“也好,一次抓住,這往後就不必再有所顧慮,不如這樣,勞煩王爺一同去找父皇一趟,向他稟告此事。”這事兒是大事,蕭絕塵知道蕭洛逸很是關心這件事,如今蕭洛逸的身子也已經恢復了,大事蕭絕塵便自覺向他匯報。
蕭絕塵當即放下了手上的工作,領著凌墨澤一同去了蕭洛逸養身子的殿內。
蕭洛逸一聽到是蕭絕塵和凌墨澤來了,當即讓外邊的人將兩人請進來,兩人一進殿內,便齊齊向蕭洛逸和皇后請了安。
蕭洛逸笑著答道:“快起,快起。”
凌墨澤和蕭絕塵站起身,蕭絕塵便率先說:“父皇,凌王那兒已經有了逆賊蕭絕痕的下落。”
“噢?是嗎?”蕭洛逸聽到這個消息,當即露出了笑容,然後將目光挪向凌墨澤,準備等著他向自己稟報。
凌墨澤道:“回皇上,是的。不過微臣想守株待兔,如今蕭絕痕正在南疆國境內,微臣以為,他應當有他的計劃,到時,他一定會再次反叛,微臣準備找個機會將他與他所剩的幫手一同緝拿。”
蕭洛逸聽了凌墨澤的話,點了點頭,道:“也好,如今也不著急,只要可以保證抓住,此事就勞煩你們二人把關了。”
“是。”蕭絕塵和凌墨澤異口同聲的應了下來,如今蕭洛逸雖然能夠處理一些政事,但是他的身子經不起勞累,自然,最後實施的任務還是要落到凌墨澤和蕭絕塵的身上。
蕭絕塵能夠幫蕭洛逸的忙,自然還是非常樂意的,而凌墨澤他作為臣子,自然也是要照著蕭洛逸說的去做的。
隨後,蕭絕塵因為還有事未處理好,便回到了禦書房內處理事務,而凌墨澤則留在了殿內,陪著蕭洛逸和皇后閑話家常。
等蕭絕塵離開後,蕭洛逸看了一屋子的人,便道:“行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見蕭洛逸屏退了左右,便知道他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於是他靜靜地候在一旁,等著蕭洛逸說話。
蕭洛逸自從病了這一場後,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平日裡作為君王,他不得不板著一張臉,這樣才能顯示出他君王的威嚴。
可是如今,他每日裡躺在床上養身子,如果不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多笑一笑,還真不知道怎麽熬得下去。
蕭洛逸笑眯眯的看著殿內的宮女們退下去,這才對他說道:“凌王,這老五也到娶親的年齡了吧?”
平日裡凌墨澤和蕭絕言的關系最好,蕭洛逸把這問題拋給凌墨澤,凌墨澤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身子不好,長年累月的都在保養身子。
凌墨澤也知道蕭絕言喜好慣了自由,加上他這個人處處留情,自然是想再多玩幾年,前邊一陣子,他都是以別人作為借口,想躲過這個事。
可是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成了親,甚至都有了孩子,他雖搬出了宮,另設了皇子府邸居住,但這府邸內終歸是需要一個女主人的,成天裡除了一些個伺候的人,未免也顯得太空蕩蕩了。
凌墨澤笑著道:“皇上說得是。”
“這麽些年了,一直縱容著他,沒為難他,眼看著大家都成婚生子,唯獨他一個人還孤零零的,若是叫別人瞧了,怕是會要說朕這個父皇當得不稱職了。”
“皇上言重了,皇上為五皇子操的心大家可都看在眼裡,如何還會怪皇上您不稱職呢?”凌墨澤當即否認了蕭洛逸的話,笑著道。
蕭洛逸聽了,“哈哈”笑出了聲,看著凌墨澤道:“既是如此,凌王你與老五走得近一些,可知道他喜歡誰家的女子?”
凌墨澤被蕭洛逸問住了,蕭絕言平日裡可從來沒同他提及過此事,兩人談論的無非就是一些政事,從未提及過兒女情長。
凌墨澤答道:“皇上,五皇子的性子,您如何不知道?他歷來就不想成親,在我們面前自然也是閉口不提的。”
凌墨澤一來是用這個借口推脫,二來他的確是不知道蕭絕言對誰家的小姐有意思。
蕭洛逸聽了,道:“對你們都不說,在朕面前,又如何會從實招來呢?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蕭洛逸有些猶豫,他就擔心蕭絕言會拒絕他的好意,實在這賜婚的對象任憑他自己挑,已經算是最大的恩典了,可是他卻還是不知足,這可就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凌墨澤聽了蕭洛逸的話,頓了一瞬,爾後道:“無妨,皇上,依微臣微見,您不如直接向五皇子挑明此事,索性他接受也是,不接受也行,總歸是要娶妻的。”
“說得也是,凌王這話倒還真點醒了朕,朕這做父皇的,怎的賜婚還要看兒子的臉色了?”說完,蕭洛逸便帶頭笑了,皇后和凌墨澤也跟著笑了。
對於蕭絕言的婚事,皇后是盡量想要站到一邊的,畢竟她不是蕭絕言的生身母親,左右也不好插這麽一腳。
可是蕭絕言到底還是稱呼皇后為“母后”,而對真正生他的那個人只能稱呼“母妃”,作為“母后”,皇后又不得不多句嘴,這樣一來,她就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蕭洛逸隨即下了決定,他對皇后道:“這樣,一會兒便喚了言兒過來,順道將他母妃也一同叫來,問問看,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若是他沒有看上的女子,那便由皇后和他母妃替他做了這個主。”
皇后一聽,心裡有些慌,這燙手的山芋她到底是該接還是不接呢?接的話,她就唯恐蕭絕言將一切的罪責都怪到她這個沒多大關系的“母后”身上,可若是不接,那就是違抗皇命,思來想去,她還是應下了蕭洛逸的話,索性還有他的母妃在,她就在一旁看戲罷了。
凌墨澤一聽蕭洛逸的意思,便立即準備離開,蕭洛逸還有心留他多坐一會兒,凌墨澤委婉的拒絕道:“皇上,霜兒還在沐府,微臣想早些去接她。”
蕭洛逸“噢”了一聲,隨即與皇后對視了一眼,隨即又笑出了聲音來,“罷了罷了,既是如此,朕自然不好擋了你的路。”
“皇上言重了,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凌墨澤原本也是想去接沐染霜的,正好他也算是給蕭洛逸騰位置了。
等凌墨澤一離開,蕭洛逸當即讓人請來了蕭絕言,蕭絕言原本在自己府內優哉遊哉,一聽到蕭洛逸要見他,下意識的便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於是磨磨蹭蹭了許久,才隨著來請的公公一道出發。
蕭洛逸為了證明他很重視這件事,還特地派了馬車親自去接的蕭絕言,蕭絕言一看到外邊的馬車,便默默的為自己默哀了一陣,這般殷勤,可不是件好事。
不管是不是件好事,硬著頭皮蕭絕言都要去,面對蕭洛逸的傳喚,誰敢拒絕?
坐在馬車上,蕭絕言便開始琢磨,近來這才剛剛過了新年,好不容易有時間閑下來了,怎麽又召他入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