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麽多天我們都是這樣,果然回來後就不行了麽。”李坊坐起身靠在床頭,房間裡只有從半開的窗簾間隱隱透進的月光,只能勉強看見身邊剛洗浴後渾身散發著清香的女人。
她脖頸下露出的鎖骨被暗淡的光襯托出來,連帶著那張淺笑著的熟悉臉龐都朦朧了幾分,李坊鼓起勇氣傾身攬住安娜貝爾肩膀,薄衣入手,宛如觸摸著她的肌膚,他低聲說道:“安娜,我今晚也想待在你身邊好嗎?”
耳邊吹響的話語帶著無數細微電流在耳朵裡亂竄般的麻癢感,順著神經直導入心臟,安娜貝爾下意識往李坊臂膀外縮了下身子,而後有點氣惱地看了他一眼。
“前段時間是環境所迫,而且希路達、艾花她們就在旁邊,但現在我們在拉波勒,周圍很安全,所以你應該回自己房間睡覺。”
安娜貝爾的挪了下位置半跪在床沿,直起身貼上去揉了揉李坊的頭髮,“記住在你眼前的我已經不是人類了,有些事情做了反而會傷害到你,聽話,今晚回自己房間去。”
可李坊沒有絲毫動身的意思,手掌順著安娜的動作撫上她的脊背,指尖從她背中性感的小溝滑落的腰後,而後兩手捧住她還如同十幾歲少女般纖細的腰肢,目光裡頗有些真誠與,“你難道還以為我像小孩那樣好說服?而且和你在一起我連死都不怕,哪會怕受點傷。”
“真是傻……”安娜貝爾感受到後背傳來一點點酥麻感,和那手掌上的溫暖,輕微的歎息道:“別過分了,我可還沒戴上你的戒指。”
她右手搭住李坊頗有些肌肉的肩膀,左手將散落的發絲勾束在耳後,輕閉雙眼,俯身吻了下去。糾纏的歡意如浪潮一將大腦衝刷空白,分泌的潤液不停蓄積,好像怎麽也不夠,直到李坊喉頭聳動一下,安娜貝爾才撤回身去,將頭髮放下,讓那有些滑落的睡衣下誘人的肌膚若隱若現。
李坊感覺好像雲層移開了,更加明亮的月光飛遊進來,晶瑩地依附在安娜身上,宛如自己的目光,他調整了下呼吸後才說道:“你要的‘戒指’一直在我心裡,早就給你了。如果你非要戴在手上,我會去找配得上的最好的司祭給我們做證。”
李坊忍不住伸手托起安娜貝爾耳旁的頭髮,然後五指如梳深入腦後,任由黑瀑般的秀發從指間滑落,目光交視間,看見安娜的眼神有在顫抖。
“別突然說這種話……今晚只是稍微放縱你一下。”安娜貝爾右手捂住李坊的嘴,深呼了口氣,然後左手拉過埋在自己腦後發絲間的手,從臉頰向下撫過,最終放在靠近自己心臟外的敏感處。
“其實有覺得差不多該換我來忍耐了,也許可以試一試極限,”安娜貝爾眼中似有水潤的光芒閃過,裡面藏有對眼前人的繾綣情意,“不過一旦我身體發生變化就停下好嗎?我相信你有這種毅力。”
李坊整個人都被此刻的安娜吸引住了,那隻捂住自己嘴的手也松開,貼在自己側臉,柔軟溫暖。
“抱歉,安娜,我早就離不開你了。”
李坊激動於右手堪堪握住的觸感,隻覺身體開始炙熱起來,他伸手想去解安娜貝爾腰間睡衣的系帶,抬頭想要再吻一次她,卻都被製止住了。
還未淪陷的理智讓安娜貝爾按住了腰間的手,她用額頭抵住李坊的額頭,呼吸間盡是彼此的氣息,“答應我,不然我會離開。你知道你強迫不了我的,我也不想弄傷你,這是底線,我們都別越過好嗎?”
“嗯。”
耳邊傳來清晰的顫音,安娜貝爾緩緩松開了手。
“雖然是自欺欺人,我也隻想以人類的姿態和你在一起。”
輕薄的睡衣沒了約束,自光滑的散開,李坊伸手將安娜擁入懷裡,抱上軟床,“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也相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懷中安娜再沒有絲毫抵抗,她放松了全部,仿佛已經將所有托付。李坊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伸手褪去最後一層布料,讓那驚心動魄的美麗展現在自己眼前。
安娜貝爾盡力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逃走的心思,任由對方施為,她努力克制住身體裡的躁動,再無遮攔的嬌軀在清淡的月光下滿是誘惑。
……
晨星寥寥,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旁邊街上的商鋪陸陸續續的開門營業,角落小屋的店門卻不似往常。奧菲利亞拎著菜籃打開了店門,進入後反手關上。
房間裡很安靜,就像以前許多時候那樣,不過她走向廚房,準備做的早餐自然是三份。
剛進入廚房,奧菲利亞就看見安娜貝爾從浴室裡走出來,看起來不僅剛洗過澡,手裡還端著一盆剛洗過的床單衣物。
“出門時我還以為你只是洗澡呢,這些東西放著我來就好了,畢竟我可是白住這裡,”奧菲利亞連忙放下菜籃,湊身過去,但靠近後她鼻翼動了動,看著木盆裡的東西疑惑道:“怎麽有股血腥味?”
“……”安娜貝爾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洗的太匆忙導致昨晚的痕跡沒能抹消乾淨,實在是很尷尬,而且奧菲利亞的鼻子也太靈敏了吧。
奧菲利亞睜著驚訝又好奇的眼睛,低聲詢問道:“難道,你還有那個?”
“偶爾……”
“那你和李坊豈不是還能……那個生?”
“咳, 你做早飯吧,我先回房間了,這些衣服我會用妖力熨乾的。”安娜貝爾不敢再說下去,擋住盆裡露出了李坊的睡衣一角,連忙離開廚房。
“是啊,覺醒後就不用擔心妖力暴走了,真是厲害,”看著安娜貝爾消失的背影,奧菲利亞自言自語,卻又心頭一動,“等等,他真能受得了?”
組織在給大劍訓練生們安排的課程中,當然有關於生理知識的部分,雖然目的並不是為了普及這方面的內容,但大劍們也因此幾乎都了解男女之間的事情。
待朝陽升起時,李坊和安娜貝爾就已離開角落小屋,奧菲利亞照例待在自己房間作畫,還沒安心畫多少,卻聽見有人走進房間裡。
她回頭看了下,高興又有些可惜道:“坎蒂絲啊,你來找李坊他們?”
已經長成些女人模樣的坎蒂絲還是那一身修女服,她從奧菲利亞的表情上已經看出來結果,歎氣道:“是啊,畢竟很久沒見面了,不過沒關系,其實我更好奇拉波勒新冒頭的女畫家有什麽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