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喬伊依的話,眉頭皺了皺,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怎麽聽這喬伊依的語氣,她好似對師傅他老人家的本事有所懷疑。
要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正是因為這事仙逝的。
這讓我心裡有些不高興,斜視著喬伊依,厲聲道:“我師傅他老人家心懷天下,怎麽可能…。”
我話還沒說完,她罷了罷手,說:“還是那句老話,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師傅他老人家僅僅是鬼匠,對其它事情知曉的並不是很多,而這次事件,裡面所夾雜的玄學太多,別說是你師傅,即便是我奶奶跟我母親親自過來,未必能解決。”
我一聽,更加不樂意了,她這語氣的意思很明顯,我師傅不如她奶奶跟她母親,這讓我臉色沉了下去。
坦誠而言,於我來說,師傅他老人家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決不允許任何人說他老人家半句壞話。
那喬伊依應該是感覺到我情緒不對,衝我尷尬的笑了笑,“我所說的意思,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意思是你師傅僅僅懂鬼匠之術,想要解決這事卻需要各方面人才,絕非一兩人能解決的。”
還是不對啊!
倘若這樣說的話,她怎麽能解決?
更為重要的是,她怎麽懂這麽多。
我把一疑惑問了出來。
她抬頭望了我一眼,支吾道:“這事你別管,看似我一個人來的這裡,實則…實則早有人將這裡面發生的一切告訴我了。”
“誰?”我連忙問。
不待那喬伊依開口,一直未曾開口的高鎮長陡然開口了,他說:“小兄弟,這事你就別問了。”
說罷,他朝喬伊依看了過去,“喬姑娘,這首詩後邊那幾句話作何解釋?”
我一聽,也不好再問,就盯著喬伊依。
她抬手朝高山那邊指了過去,淡聲道:“以那高山為起點,我們稱之為起甲子,高山之下的南門村正好從巽宮引起順行數,你再看看高山之下的村莊,像不像螞蟻頭。”
我順著她手指的地方一看,還真別說,從這個位置看南門村,整個村子的確有點像螞蟻的頭顱。
那喬伊依抬手朝另一座高山指了指,說:“第二座高山則屬於中宮,以中宮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從而影響到周邊的氣場,要是沒猜錯,當初這三棟房子動土時,應該是第三座高山的辰時動土,如此以來,正好打開了這三座高山的死門,死門一開,也就是斷了這三山的活路,後續的事情,你能應該想到。”
說實話,我聽的不是很懂,但又覺得喬伊依分析的格外透徹,不過,有一句話,我始終想不明白,那便是‘巽宮一位管山野,入山建房定遭殃。’。
這句話的後半句倒想解釋,應該是說在這建房子,肯定得出事,可,前面一句,我卻是想不明白了。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就問喬伊依:“巽宮一位管山野是什麽意思?”
這話一出,那高鎮長也湊了過來,一臉疑惑地盯著喬伊依,就聽到她緩緩開口道:“這句話的巽宮指的並不是方位,而是…。”
說到這裡,她戛然止聲,眼睛環視了一下三座高山,徐徐開口道:“而是指屍體。”
“屍體?”我有些不懂她意思。
等等,不對啊,要說屍體的話,這三山之中的確埋了不少屍體,當初在解決房屋時,我曾在房屋下邊發現了不少屍體。
我把這事說了出來。
那喬伊依搖了搖頭,淡聲道:“不,我指的不是那些屍體。”
“那是誰的屍體?”我忙問。
她雙眸一凝,一字一句地說:“房…屋…主…人…的…屍…體。”
“啊!”我驚呼一聲,下意識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徐家三兄弟活的好好的,怎麽可能會死。”
“是嗎?”她淡聲回了一句,“你憑什麽確定他們還活著?”
“我…”我竟然無言以對,主要是那徐家三兄弟都是有錢人,我一窮學生除了當初跟他們有所交際,再後來,壓根沒啥交際,至於他們現在是死是活,還真不知道。
不過,想要知道他們是死是活,倒也好辦,一是找到當初南門村的村民,再有就是讓小卓警察幫忙查查。
就在這時,那喬伊依再次開口了,她說:“你是不是想查他們是否活著?”
我嗯了一聲,說:“是。”
她冷漠一笑,說:“不用查了,他們三人的屍體,你已經見到其中一個了。”
“見過了?”我一愣,立馬想起一個事,先前在那房子時,曾有具屍體掉了下來,由於當時走的匆忙,壓根沒看清那屍體的臉,就知道那是一具男性屍體。
可,這樣好似不符合邏輯吧!
那徐家老大我見他時,這房子已經徹底蓋好了,他的屍體怎麽可能會出現在房梁之中。
我連忙把這事說了出來,她的一句話,令我遍體生寒,死死地盯著她。
她說:“你確定你見到是人嗎?”
我懵了,徹底懵了,難道我見到的不是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見到徐家老大時,他怎麽可能不是人啊!
這絕對不可能!
我死勁搖了搖腦袋,顫音道:“你沒開玩笑?”
她一笑,“是人還是鬼,你心裡應該有把天平秤,倘若你覺得他是人,那他便是人,你若覺得他不是人,他便不是人。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師傅他老人家,對人體的氣場以及擾亂心神這一塊,在國內屬於頂尖水平。”
“什麽意思?”我有些不懂,她怎麽忽然提到師傅。
她一笑, 說:“意思很簡單,你師傅想讓你看到什麽,你便能看到什麽,至於是真是假,全憑你自己去判斷,外人幫不了。”
我好似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可,如果真是這樣,師傅他老人家為什麽要這樣?
這不對啊!
他老人家完全沒必要這樣啊,莫不成他老人家在布什麽局?
等等,倘若他老人家真是在布局,換而言之,他老人家可能沒死。
沒死?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倘若一切真如我所猜的這般,他老人家這局布的未免太大了吧!
當下,我死勁晃了晃腦袋,顫音道:“喬…姑娘,你確定你說的真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