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肯定有人會問,那為什麽叫鬼搶飯啊!
我只能說,這個定義太廣泛,不太好講,真要講起來,三天三夜未必能說完。
這不,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中年男子又問了一句,“小兄弟,聽過鬼搶飯沒?”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說:“聽過!”
他望了望我,緩緩開口道:“小兄弟,現在可覺得我是說假話?”
我沒說話,主要是不好判斷,就說:“有事去二樓講,不過,事先得說明,我這棺材鋪的茶水貴,倘若事情沒談成,得給茶水費。”
這倒不是我小氣,而是擔心這中年男子先前給我的感覺不好,故意刁難他罷了。
那中年男子一聽,笑道:“這個沒問題,只要事能辦好,還是先前那句話,五根金條,至於茶水錢更不會少你的。”
見此,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便對蘇曉蔓說,讓她在棺材鋪守著,我則領著那中年男子去了二樓。
剛走了不到三步,蘇曉蔓拉了我一下,小心翼翼地說:“師兄,我聽過鬼搶飯,這活太危險了,要不,咱們不接了?”
我罷了罷手,說:“沒事,一昧地接一些小事,手藝得不到提升。”
說罷,我領著中年男子朝二樓走去。
剛到二樓,我順勢坐了下去,那中年男子倒也不客氣,徑直拿起茶壺開始燒水。
這讓我眉頭皺了起來,這家夥太那啥了吧,完全是拿自己不當外人啊,我有心想製止他,但看在金條份子上,我也懶得搭理他,就坐在邊上,也不說話。
而那中年男子一邊搗鼓著茶壺,一邊說:“小兄弟,你這茶壺太次了,回頭我給你整一個好的,再給你送點好茶,當然,前提是你得幫我把家裡的那張床換了。”
好吧,這倒是一句很現實的話。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就聽到那中年男子,一邊搗鼓著茶水,一邊在那嘮叨,大致上是說,這茶太次,又說啥我這辦公室太次,沙化太爛,說到最後,乾脆直接來了一句,“我說小兄弟啊,做你們這行挺賺錢的啊,為什麽非得把自己弄得這麽寒酸啊!”
一聽這話,我是真心受不了,直接朝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意思是讓他出去。
那中年男子估摸著是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多了,衝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小兄弟,別在意哈,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
說著,他給我倒了一杯茶水,笑道:“對了,小兄弟,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怎麽稱呼?”
“洛東川!”我淡聲回了一句,心裡對著中年男子無語的很,他這是典型的喧賓奪主啊!
“好名字,日出東方,光耀山川。”那中年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繼續道:“鄙人姓李,單名一個陽,人稱李大財主就是我了。”
聽著這話,我差點沒笑出來,瑪德,就這副尊榮還李大財主,再看看那一口大黃牙,典型的數月沒刷牙而濃黃的牙齒,絲毫跟財主兩個字聯系不到一起。
那李陽好似知道我不信一般,笑道:“東川啊,哥哥托大叫你一聲小川子了,我們家…”
不待他說完,我也是火了,瑪德,小川子?
這特麽不是太監名字麽?
當下,我等瞪了他一眼,“大叔,還能好好說話,真要說事,直接說就行了,別磨磨唧唧的耽誤時間。”
那李陽神色一萎,也不說話,在身上搗鼓了一下,掏出照片朝我遞了過來。
我接過照片一看,這上面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長相屬於氣宇軒揚那種,很有中國男性那種魅力,兩道劍眉下是一對深邃的眼睛,鼻梁高挺。
我這邊正盯著照片看,那李陽的一句話,令我差點沒跳起來,他說:“這照片上是我。”
“草!”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話,這特麽太扯了吧,這照片上的人是他?
如果真是他,那我特麽就是衡陽吳彥祖了。
那李陽好似知道我會這般反應,整了整衣冠,說:“小川子,你看仔細點,這照片上面的人真是我。”
我想都懶得想,直接說:“我是衡陽吳彥祖,你信嗎?”
“信!”他盯著我看了很長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你比他帥!”
瞬間,我覺得這家夥挺老實的,句句都是大實話,不由拿著照片多看了幾眼,還真別說,拿著這照片一看,我立馬發現這照片上的人跟他有幾分神似。
當然,這種神似,並不是說長相像,而是眼神,兩人的眼神都屬於那種深不見底的深邃。
當下,我拿著照片朝那李陽臉邊貼了過去,還真別說,倆人的眼神越看越像,難道這真是他?
這下,我再也住不住了,顫音道:“這…真是你?”
他嗯了一聲,“小川子,你覺得這事我至於騙你嗎?”
我下意識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就算真要騙人,也沒必要拿這麽明顯的事來騙人吧,就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他抬頭望了望我,神色之間再無剛才那般灑脫,沉聲道:“這事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我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那李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也不說事,反倒問我:“小川子有酒沒?越烈越好!”
我想了一下,我平常不喝酒,家裡哪裡會有酒,便朝樓下喊了一聲,“師妹,去鎮上買瓶回雁峰大曲,52度的。”
“好!”蘇曉蔓在樓下應了一聲,立馬朝外邊跑了過去,而李陽則一個勁地喝悶茶,也不說話。
約摸過了十分鍾的樣子,蘇曉蔓回來了,手裡提著一瓶五十二度的回雁峰大曲,說:“師兄,不會是你想喝吧,你上次從神霧山回來的傷還沒好徹底呀!”
我笑了笑,說:“沒事,師兄不喝酒!”
說罷,我從她手中接過白酒,又說:“你先下去看著店子,有事再叫你。”
她微微一笑,再次關心道:“師兄,這個白酒,你真的不能喝啊,會傷身的。”
我給她拋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將白酒朝李陽遞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