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沒奔潰,特想跟她說,我還是個學生啊,但也不好開口,便吱吱唔唔地了說了幾句,聲音特別低。
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啥,而那許家老四好似很樂意看到我臉紅似得,徐徐地朝我走了過來,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隻手輕輕地滑過我臉頰,輕聲道:“小鬼,你拿著鬼匠亟文,好好當你的鬼匠,權當不知道這件事,至於這件事後續怎樣發展,隻好任其自然地發展下去,也不用操心,你覺得怎樣?”
我微微一怔,連忙搖了搖頭,也不敢說話,主要是她身上的香氣太好聞了。
她柳眉微蹙,說:“怎麽?不願意?”
我還是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她見我不說話,回到座位上,也不再說話,大概過了一分鍾的樣子,她說:“這鬼匠亟文你拿回去吧,就當我認你做弟弟了!”
“啊!”我驚呼一聲,“我沒答應你啊!”
她衝我一笑,她的笑很好看,宛如春風拂面,令人精神不由一震。
坦誠而言,我很難相信這麽一個女人,會有那麽歹毒的心腸,正準備說幾句話,她卻朝我罷了罷手,示意我出去。
見她這樣,我也沒說話,便徑直出了門,臨出門時,她再次喊了我一聲,讓我把鬼匠亟文拿走,我覺得那東西太燙手了,沒敢拿。
出了門,那秦老三跟小卓警察立馬湊了過來,秦老三問:“川子,怎樣?她有沒有交待?”
我搖了搖頭,把剛才房內發生的事,一並說了出來,就連那女人拉低衣領的事也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那秦老三立馬說:“我去,很顯然是那許家老四,她明顯是打算用鬼匠亟文收買川子,見川子剛正不阿,又打算se誘…。”
不待他話說完,我嘀咕了一句,“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我擦!”那秦老三暗罵一句,伸手朝我額頭摸了一下,說:“川子,你沒發燒啊,怎麽會替那女人說話啊,她可是殺了自己的五個兄弟啊!”
我沒有說話,小卓警察也沒說話,瞬間,整個場面靜了下來。
那秦老三見我們不說話,有些急了,“小卓警察,那川子是個學生沒見過世面,不懂什麽叫最毒婦人心,你可是人民警察,你應該懂啊!”
小卓警察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憑我多年的斷案經驗,她或許真不是凶手。”
那秦老三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說:“如果她不是凶手,為什麽要送鬼匠亟文收買川子,又為什麽要se/誘川子?”
就在秦老三說話這會功夫,房內陡然傳出砰的一聲響,那小卓警察暗道一聲不好,立馬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看屋內的場景,我們三人全懵了,足足過了接近半分鍾才回過神來。
但見,那許家老四靜靜地斜靠在凳子上,雙眼緊閉,嘴角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拇指大的鋼筆插在她脖子處,源源不斷的鮮血順著鋼筆掉落在地面,滴答滴答作響。
而地面則是一片殷紅,整間辦公室的地面幾乎都被鮮血染紅了,抬眼望去,宛如一片血海似得。
“她…她…她為什麽要自殺啊!”我聲音都開始打顫了,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自殺,難道是畏罪自殺?
不是,肯定不是。
倘若她真要畏罪自殺,完全沒必臨死前還要把髒水把她父母身上潑!
可,她為什麽會自殺啊!
那小卓警察不愧是人民警察,比我們倆鎮定多了,他大步走了過去,每走動一步,地面都會留下一個鞋印,不到片刻時間,那鞋印立馬邊上的鮮血填滿了。
待那小卓警察走過去後,他先是探了探許家老四的鼻息,後是探了探她心跳,又衝我搖了搖頭,說:“已經死了。”
一聽這話,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裡隱約有些難過,雖說我懷疑她殺了她的五個兄弟,但經過剛才短暫的交流,我總覺得事情並不是我像的那麽簡單。
當下,我深呼一口氣,抬步走了過去,那秦老三也跟了上來。
來到她邊上,我大致上瞥了一眼,就發現她死的很安詳,那秦老三陡然拉了我一下,說:“川子,你看那!”
順著他手指地方一看,在桌面上留了一張紙條,只有簡單的一行字,上面寫的是,‘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但我真的看你順眼,也真拿你當弟弟了,我死後,請務必收下鬼匠亟文。”
看著這紙條,我有點懵,緩緩拿起紙條,呢喃道:“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啊!”
那秦老三應該是感受到我情緒不對,拉了我一下,說:“川子,她這是用死…。”
“夠了!”我推了他一下,扭頭朝外面跑了過去,身後傳來秦老三的叫喊聲。
跑著,跑著,我出了派出所,也不曉得是風太大了,還是進沙子了,我眼角變得有些濕潤,心裡酸酸的,我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自殺。
“川子!”那小卓警察也跑了出來,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淡聲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或許是用生命去守護某個人吧!”
“誰?”我連忙問。
“一個女人在臨死前,往自己父母身上潑髒水,也就是排除了她父母,剩下的那個可能,只有一個人了。”小卓警察瞥了一眼許家老四待的地方,淡聲道:“應該是她男朋友或老公吧!”
聽著這話, 我立馬明白過來,想想也對,值得女人用生命去守護的人,除了父母、子女,便只剩下自家男人了。
在知道這一消息後,我朝小卓警察看了過去,問他:“你打算怎麽辦?”
他深呼一口氣,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但法理之外還有人情在,這件事就此終結吧!”
“不能就此終結!”
陡然,從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循聲看去,來人是黃金善,他身上還跟著倆人,正是許家父母。
“為什麽啊?”我狐疑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朝許家父母打了一個眼色,厲聲道:“不能放了那個畜生,必須把他就地解決?”
這下,我跟小卓警察都有些不明白了,就問他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