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老三跟小卓警察一個勁地問我,到底怎麽回事。
跟您交個實底,我不敢確定心中的那種想法,僅僅是有所猜忌,但這猜忌卻有90的把握。
我這人吧!屬於那種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是絕對不會說的。
所以,任由秦老三跟小卓警察問我,我愣是沒說。
當我們回到村子時,許家父母房前圍了不少人,我心裡咯噔一聲,連忙拔開人群走了進去,入眼是兩具屍體擺在地面,他們脖子上套著一根繩子,臉色呈菜葉青,沒了氣息。
一看這情況,我立馬明白過來,也沒敢久待,一把攥住剛過來的小卓警察,沉聲道:“快,派你的人去找黃金善。”
“黃金善?找他乾嗎?”小卓警察一臉疑惑地盯著我。
我想也沒想,忙說:“那黃金善就是李昆明!”
“什麽?”小卓警察好似不明白我意思,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我也沒時間跟他解釋,拽住他就往外走,那秦老三也想跟上來,被我給製止了,我說:“老三,你在這守著許家父母的屍體。”
秦老三哦了一句,也不再說話,便守在許家父母屍體邊上,我則跟小卓警察徑直走了出來。
出門後,我忽然想到許家老四送我的鬼匠亟文還在派出所,臉色驟然劇變,忙說:“走,回派出所。”
說話間,我拉著小卓警察就徑直朝村口走了過去。
剛到村口,我眼尖的看到村口正好停著一輛摩托車,由於時間有些急,也來不及跟摩托車主人打招呼,便讓小卓警察騎摩托車。
那小卓警察見我神色不對,連忙答應下來。
大概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我們倆總算到了派出所,還沒進派出所的大門,我臉色立馬陰了下去。
要是沒記錯,我們離開派出所時,這大門是上了鎖的,而現在這大門的兩扇門頁敞開,地面隱約有些血跡。
那小卓警察估摸著也是看出不對勁了,撒開步子就朝派出所內跑了進去,我也跟了上去。
一進派出所,室內一片狼藉,有打鬥過的痕跡,一些窗戶的玻璃更是被砸的稀巴爛,而許家老四的屍體不見了,唯獨地面一灘灘血海,地面的腳步更是雜亂無章。
“川子,這是…?”那小卓警察臉色一沉,朝我問了一句。
我說:“應該是黃金善把許家老四的屍體搬走了。”
“為什麽啊!”他問。
我解釋道:“要是沒猜錯,這一切的一切恐怕是黃金善在作祟,而所謂的李昆明應該就是黃金善。”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這才顫著音說:“你意思是跟許家老四相戀的是黃金善?”
我嗯了一聲,說:“先前在木房子邊上時,我一直在納悶許家老四第一次找我時,為什麽會選在後山,搗鼓老半天,她是怕黃金善聽到她跟我的對話。”
說著,我頓了頓,朝許家老四坐過的凳子望了過去,心裡複雜的很。
當初她找我時,只要我稍微精明點,便能發現她的異常,還有就是許士民死亡時,當初池塘邊上,只有我、秦老三以及黃金善,對於許士民忽然出現在池塘內,我一直想不明白。
但,如果這一切的幕後凶手是黃金善,這一切的一切便能說的通了。
甚至可以說,從我跟王炯打賭開始,那黃金善看似選擇站在我這邊,實則他恐怕是想利用我打聽鬼匠亟文的消息。
而那個時候許家老四,之所以選擇自首,一來是為了掩護黃金善的身份,二來可能是想勸導黃金善。
當下,我把這一切的一切悉數告訴了小卓警察。
那小卓警察聽我這麽一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照你這麽說,那黃金善的確有些可疑,當初他押著許家老四來派出所時,倆人神色好像有點不對勁。起先,我以為許家老四被抓了,心裡不舒服,在跟黃金善鬧意見。如今看來,他們倆恐怕是沒談攏。”
我微微點頭,也不再說話,下意識緊了緊拳頭,就朝放鬼匠亟文的地方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愈發確定了,因為離開派出所時,我並沒有帶走鬼匠亟文,而是放在門口的位置。
可,現在那鬼匠亟文居然不見了。
我忙說:“快,把你的人叫回來,那黃金善扛著一口屍體,又提著裝有鬼匠亟文的蛇皮袋,應該沒走遠,現在應該還來得及追。”
話音剛落,一道不適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別追了,那黃金善已經跑了。”
扭頭一看,來人是王炯,他沉著臉,手裡提著一個蛇皮袋,要是沒看錯,那蛇皮袋正是我的。
說話間,他將那蛇皮袋朝我丟了過來,說:“一共三件鬼匠亟文,被那黃金善偷走了,我隻搶回來一件,也算是對你有個交待了。”
說完這話,那王炯扭頭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跟小卓警察對視一眼,那小卓警察說:“王組長,不好意思,我有權利懷疑你參與了這次謀殺事件。”
小卓警察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槍,直勾勾地盯著王炯,好似只要王炯動一下,他隨時會開槍。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王炯倒也爽快,立馬舉起手,說:“第八辦內部出了叛徒,作為組長,我也有責任。”
小卓警察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從身上掏出手銬,朝我遞了過來,說:“川子,幫個忙,把王組長拷了。”
“好!”我應了一聲,徐徐地朝王炯移了過去,而小卓警察則一直緊握手槍,死死地盯著王炯。
很快,我走到王炯邊上,令我詫異的是那王炯沒任何動作,任由我將手銬拷在他雙手上。
待拷好王炯後,那小卓警察深呼一口氣,走了過來,沉聲道:“王組長,麻煩你給你的上司打個電話。否則,我有足夠的權利懷疑是你放走了黃金善,也有足夠的權利懷疑你才是這件事的真凶!”
那王炯聳了聳肩,說:“彭隊長辦公室的電話是877…。”
言畢,那王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一看,就發現這家夥雙臀之間被捅了一刀,殷紅的鮮血流了一地,好在並不是重傷,之所以昏迷過去,僅僅是失血過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