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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師傅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隻好嗯了一聲,也不再說話,而孟龍飛則一臉疑惑地盯著我跟四師傅。
隨後,我們一行三人朝謝雷霆追了上去。
在這期間,也不曉得是魯班眼的緣故,還是怎回事,我隱約感覺心頭有口氣,呼吸也變得極其不自然。
這令我心沉如鐵,下意識朝胸口摸了過去,不待摸到魯班眼,我雙眼死死地盯著右手,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巨浪。
但見,我右手食指,潔白無瑕,就連原本一直黑漆漆的指甲,此時依然變成了正常的肉色。
怎麽回事?
我嘀咕一句,連忙拿起手指敲了敲。
沒錯,手指真的正常。
這…這…這怎麽回事啊?
要知道從出生以後,我右手這指甲一直是焦黑如炭,可,如今居然變得正常了。
難道是魯班眼的緣故?
不待我細想,四師傅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快到了,上岸後,你們倆什麽也別說,特別是你,川子。”
我舉頭朝四師傅看了過去,下意識點了點頭,也沒說話,而四師傅則盯著我食指瞥了幾眼,最終也沒說話,朝岸邊遊了過去。
見此,我深呼一口氣,跟了上去。
我們當時離岸邊的距離很近,僅僅是花了不到幾分鍾便上了岸。
我們這邊剛上岸,那謝雷霆領著謝安、謝在紅便走了過來,按照我的想法是,謝雷霆應該是來找四師傅,畢竟,我這種小蝦米應該入不了他的眼,誰曾想到,這次,那謝雷霆竟然直接朝我走了過來,在離我四十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一臉凶悍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小子,你在前面領路。”
“我?”我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瞪了我一眼,冷聲道:“怎麽?不願意?”
我沒說話,而是朝四師傅看了過去,四師傅點了點頭,我才開口道:“行!”
話音剛落,那孟龍飛朝我走了過來,說:“川子,我跟你一起。”
我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麽,抬步朝前面邁了過去,在經過謝雷霆身邊時,也不曉得那謝雷霆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用胳膊肘在我胸口撞了一下來。
他這一下力度特別大,令我差點沒叫出來,好在我忍了下來,死死地盯了他一眼,扭頭朝前邊走了過去。
我這邊剛邁動步伐,那謝雷霆等人立馬跟了上來,而謝氏三兄弟則跟在謝雷霆後邊,至於四師傅,也不知道他怎想的,走在最後。
就這樣的,我們一行人朝前邊走了過去,入眼是一片亂石,令我疑惑的是,這些石頭像是被打磨過一般,無論大小,還是形狀盡是一致,約摸兩個拳頭大小,渾身通圓,像是有人對這些石頭加過工一般。
“川子!”那孟龍飛忽然拉了我一下,壓低聲音說:“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有人來過?”
我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從石頭的形狀來看,應該有人來過。”
我一邊說著,一邊朝前邊走了過去,大概走了不到七八米的樣子,我們眼前出現一道高約一米、寬六十公分的石門,而石門後邊則是一座像房子似得建築物,緊挨著後邊的高山。
或許是年代久遠的緣故,石門上邊布滿青苔,我試探性用力推了一下,就發現這石門好似被什麽東西固定一般,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那謝雷霆走了過來,他先是瞥了一眼石門,後是推了我一下,-->> ,最快更新鬼匠最新章節!
怒罵道:“滾,跟個娘們似得。”
說話間,他朝四師傅看了過去,淡聲道:“莫天澤,這一路走來,一直是我們在使力,如今到了這裡,該你出點力了吧?”
四師傅一笑,也不說話,抬步朝前邊走了過去,盯著那石門看了看,嘴角劃過一道微笑,抬手朝石門左邊的位置摸了過去。
一看他這動作,我立馬明白過來,他這是找機關。
不過,想想也對,大凡像這種石門,一般都是由機關控制,否則想要打開,困難的很。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四師傅好似找準了機關,用力一摁,就見到那石門處傳來哢的一聲響,整道石門緩緩朝上升了上去。
隨著石門這麽一升,從裡邊傳出一股極重的霉氣,令我下意識捂住嘴巴。
“小子,你先進去。”那謝雷霆陡然推了我一下。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微微彎腰朝石門後邊看了過去,就發現這是一條彎彎曲曲且深不見底的通道,寬度的話,約摸是一米六的樣子。
令我詫異的是,僅僅是看了我一眼,我立馬發現這通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稍微一想,我懵了。
從這通道彎曲的程度來看,像是了我們進入神霧山的那條通道。
一發現這情況,我連忙扭頭朝四師傅看了過去。
他衝我一笑,也不說話。
見此,我強忍心頭的疑惑,彎腰朝裡面鑽了進去。
剛進入,通道兩旁忽然亮了幾盞燈火,這種燈火我知道,好像是利用白磷自燃的自然現象,一般機關木匠布置暗道時,都喜歡使用白磷。
借著白磷散發的光線,我朝裡面望了望,先前那種感覺愈發強烈,我甚至敢百分百肯定,這通道除了小一號,剩下的無論從布局、用材還是機關都是如出一轍。
怎麽回事?
在這荒蕪的島嶼上怎麽會出現這麽一個地方?
是巧合?
還是從一開始所有墨家機關都是這個路子?
不對,肯定不對,猶記得師兄說,墨家機關以變化莫測著稱,怎麽可能會遵循同一個路子。
一時之間,我心頭滿是疑惑,但也不好問,隻好耐著性子朝前頭走了過去,謝雷霆等人則在後邊跟著。
由於我走過這種通道,這裡面的機關於我來說,如同擺設,倘若不是通道內狹隘,我甚至能第一時間通過。
僅僅是花了不到十分鍾的樣子,我便出現在通道盡頭,還沒來得及扭頭朝後看出,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了。
但見,離我五六米的位置聳立著一尊雕像,那雕像高約一丈有余,下邊是由岩石堆砌而成的石龜,石龜上邊是一尊木雕,用材是頗為罕見的藥材木,蘇木,乍一看,就好似整座雕像是由無數塊二指大的蘇木拚湊而成的。
真正吸引我的卻不是這些蘇木,而是這雕像的主人,居然是…祖師爺魯班,他一手持魯班尺,尺頭掛在左肩,另一隻手則緊握墨鬥,一隻深邃的眼睛直視著前方,另一隻眼微微閉上。
一看到這雕像,我下意識跪了下去,畢竟,做我們這行有個規矩,那便是見到祖師爺的下跪磕頭,行拜師禮。
就在我準備磕頭的一瞬間,眼角的余光陡然瞥見那石龜上竟然雕刻著四個小字。
“一指匠留”
霎時,我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死死地盯著那四個小字,連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