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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這情況,我整顆心都懸了,一旦這庭樓倒塌,我跟孟龍飛絕對會命喪於此。
但在面對這群數以萬計的老鴉,除了死死地抓住庭樓,我毫無任何辦法。
然而,老鴉撞庭樓的事卻向著更惡劣的方向發展。
漸漸地,庭樓朝左邊傾斜過去,整個空間響徹著老鴉的尖叫聲、撞擊聲以及撲翅聲,久久不絕,低頭朝下一看,入眼除了殷紅的老鴉血,便是黑壓壓的老鴉屍體,宛如人間地獄一般。
說實話,在這一瞬間,我隻覺得自己離死亡之神,僅僅是一步之遙,那孟龍飛更是絕望地閉上眼,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阿彌陀佛。
怎麽辦,怎麽辦?
難道任由這些老鴉撞倒庭樓?
可,想要阻止老鴉撞庭樓,顯然不可能。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庭樓再也經不住老鴉的撞擊,哢嚓一聲,朝左邊轟然而下,整座神霧山都震動了。
隨著庭樓這麽一倒,我隻覺耳旁的風聲呼呼作響,神智也變得迷糊起來,忽然,我感覺頭上一涼,神智稍微恢復了一些,用手朝頭上一摸,是老鴉血。
一滴一滴地老鴉血,宛如下血雨一般,淋在我們身上。
這過程僅僅是持續不到十秒鍾,我們倆已經成了血人。
好在這庭樓附近的空間很狹窄,所以,庭樓並沒有砸在地面,而在砸在山壁上。
而我們倆則死死地抓住庭樓,整個身體懸掛在庭樓之下。
低頭朝下看去,就發現我們離地面僅僅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按說這種高度,我們倆就算跳下去也沒事。
可,由於庭樓坍塌,導致整個庭樓周邊的機關完全被破壞,那些原本圈養在地底的響尾蛇爬了出來,我粗略地數了一下,至少有上千條,那些響尾蛇約摸小拇指粗,渾身泛著淡黃se,在老鴉屍體上不停地遊走,時不時吐著信子。
看到這情況,我臉色鐵青,這要是掉下去,十之八九會被那些響尾蛇給弄死,那孟龍飛臉色更是一片煞白,嘴唇都烏了。
倘若就這樣,情況倒也不算惡劣,畢竟,我們可以順著庭樓朝另一邊爬去。
問題在於,下有響尾蛇,上邊的那些老鴉並沒有因為庭樓的坍塌而停止撞擊,相反,它們撞擊更加頻繁,一波接一波。
我徹底懵了,整個腦子一片空白,猛地朝孟龍飛喊了一聲,“快,左邊有一條通道,我們吊過去。”
那孟龍飛聽我這麽一說,絲毫不敢猶豫,松開左手朝前吊了過去。
我們倆約摸往左邊移了不到一米的位置,令我崩潰的事發生了,左邊的石壁上,竟然…竟然…湧出密密麻麻的響尾蛇,乍一看,就跟一片蛋黃灑在牆壁上一般。
這嚇得我猛喊,“快,朝右邊吊。”
說話間,我立馬扭頭朝右邊吊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些老鴉依舊瘋狂地撞擊著庭樓,就好似想把庭樓徹底毀滅才安心。
好在我們倆的速度還算快,大概花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我們倆已經出現在庭樓的右-->> ,最快更新鬼匠最新章節!
邊。
令我詫異的是,右邊這位置竟然格外乾淨且清爽,既沒有那些響尾蛇,也沒那些老鴉的鮮血,就連那些老鴉的屍體也未曾掉在這個位置,當真是邪乎的很。
但,此時的我,哪裡顧得上那麽多,猛地朝右邊跳了過去。
我這邊剛跳到地面,那孟龍飛也跳了下來。
待我們倆落地,我心裡不由松出一口氣,這應該算是死裡逃生,正準備放松一下。
哪裡曉得,就在這時,那庭樓在老鴉的撞擊之下,一分為二,砸在地面,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坦誠而言,先前吊在庭樓上時,我幻想過庭樓砸在地面的景象,但,我萬萬沒想到,這庭樓砸在地面居然會發出如此大的動靜。
但見,那庭樓的尖端砸在地面,原本襯托著庭樓的那面石壁驟然斷裂,一塊七八平米大的石壁朝左邊滑了過去,有了這個缺口,整座神霧山宛如黃河決提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朝左邊傾斜過去,一時之間整座神霧山地動山搖。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充分地展現著大自然的威嚴,甭管什麽庭樓,墨家機關,在這一瞬間,被整座神霧山碾壓成一塊塊碎木。
面對如此恢宏的場面,我們徹底懵了,隻覺得自己在這個世間是如此渺小,渺小倒連逃亡的機會也沒有。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隨著整座神霧山朝左邊坍塌,使得我們腳下這個位置,裂開了一條縫隙。
這縫隙約摸有三四米寬,深不見底。
我壓根不敢猶豫,一把抓住已經徹底懵圈的孟龍飛,奮力朝裂縫跳了進去。
這裂縫的坡度呈七十五度角,我們剛跳下去,整個身子隨之失去平衡,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隻覺得屁股一痛,整個人下意識朝底端滑了下去,上方轟隆隆的巨響不絕於耳。
令我詫異的是,我們跳進來的這條裂縫,好似絲毫沒受到影響,饒是上方神霧山崩塌,但卻沒有任何石塊砸落下來,就好似這裂縫所在地方與神霧山完全隔離一般。
這讓我稍微松出一口氣,雖說不知道這裂縫的深處有什麽,但好歹此時算是保住命了。
跟您撈句心裡話, 我當時的想法是,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而那孟龍飛估計是完全嚇懵了,整個人毫無任何表情,就好似任由身體向下滑落一般。
在這種情況下,約摸過了兩分鍾的樣子,陡然,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四周的氣溫好似升了不少,令人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燥熱。
這種燥熱不像是從身體表層發出,而是來自內心深處,就好似有人在體內點燃了火把一般。
隨著身體往下滑落,那種燥熱感愈來愈強,恨不得撕裂自己的皮膚,讓那股燥熱感爆發出來一般。
陡然,也不曉得是到了盡頭,還是怎回事,隻覺得屁股一空,整個人極速往下掉,緊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結實地砸在地面。
在這一瞬間,我感覺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子一般,痛的完全說不出來話。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道憤怒聲從左傳了過來,“草擬大爺,你敢動他,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