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當時的我,正忙著去神霧山的事,那秦老三貓著腰找到我,笑嘻嘻地說:“川子,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什麽消息。 ”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什麽消息?”
“一樁大生意,那什麽王炯的錢還要多。”他笑著臉在我邊坐了下去。
我好心大起,這家夥還能拉來大生意?
這不對啊,跟他合作一段時間了,這家夥的確拉了不少生意,但,都是幾百塊錢,一兩千的生意,三千以的生意幾乎沒有。
當下,我停下手頭的動作,問他:“什麽生意?”
他好似來了興致,忙說:“那東家說了,只要把這事解決了,至少給我們這個數。”
說罷,他伸出三根手指在我面前揚了揚。
我一笑,“三千?”
“不”他搖了搖頭,興奮道:“三萬,足足三萬塊錢,足夠我們一年賺的錢了。”
我微微皺眉,三萬?這可不是一筆少數目,要知道我們鎮較窮,家家戶戶壓根沒啥多余的閑錢,能一次拿出來三萬的人不多,問他:“你確定是三萬?”
他嗯了一聲,說:“川子,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說話間,他掏出一萬塊錢,從裡面抽走三千,將剩下的七千塊錢朝我遞了過來,笑道:“喏,這是那東家給的訂金。”
說完這話,他一把拉住我,喜道:“走,我帶你去見見那東家。”
我沒動,眉頭皺的更深了,覺得這事有點不正常。畢竟,重金之下肯定伴隨著棘手的事,否則,東家不可能給這麽多錢,再說,我這馬要去神霧山,哪有時間跟他見東家,說:“等我回來再說吧”
他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川子,我都答應東家了。”
我瞥了他一眼,這秦老三在三天前知道我要跟王炯去神霧山,他還給我整這麽一出,這不是讓我難堪麽,正準備說道幾句,發現那秦老三從我手拿過七塊錢,也不說話。
對此,我很是無語,但急著去神霧山,也沒怎麽放在心,告訴秦老三,別在外面亂拉生意,有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別把自己的性命搭了進去。
那秦老三僅僅是回了一句,知道了,便一直站在我邊。
我深歎一口氣,也沒再說什麽,收拾好工具裝進師兄留給我的那個小木箱子。
收拾好,這一切,我看了看時間,離王炯約定的時間還有個把小時,便讓蘇曉蔓整了一點早餐,又招呼蘇曉蔓,我離開這段時間,看好棺材鋪。
早餐過後,我、蘇曉蔓以及秦老三圍在餐桌邊聊了幾句。
那秦老三因為我沒跟他一起去見東家,整個人顯得鬱鬱寡歡,那蘇曉蔓則一個勁地對我說:“師兄,出門在外,得照顧好自己,千萬別逞強。”
我苦笑一聲,自從這蘇曉蔓來了棺材鋪後,完全充當了管家婆的身份,一般賣棺材啥的,都是由蘇曉蔓一手促成,而我所賺的錢,基本也由她保管了。
在我們聊天這會功夫,樓下傳來一陣響動,要是沒猜錯,應該是王炯來了,我緩緩起身,再次招呼蘇曉蔓幾聲,又告訴秦老三,若有可能把一萬塊錢先退給他那個東家。
那秦老三笑了笑,也不說話。
見此,我也不好再說下去,讓他自己注意點,便起身朝一樓走了過去。
來到一樓,那王炯領著三名年漢子站在門口的位置,我仔細打量了那三名年漢子一眼,微微一怔,這三人我認識,是三兄弟來的,老大叫謝金山,老二叫謝銀山,老三叫謝鐵山,都是我們鎮的木匠。
怪的是,這三兄弟雖說是木匠,但卻鮮少出工,平日裡都是在家種種花草,種種蔬菜。
我這棺材鋪有段時間忙不過來,我曾去請過這三人,卻被他們三人爽快的拒絕了,說是他們不想碰木頭。
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王炯走了過來,笑道:“洛老弟,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不待他說完,我罷手道:“不用了,我認識這三位師傅。”
說罷,我朝謝金山走了過去,這謝金山接近五十歲的年齡,國字臉,雙鬢有些白發,身是一見卡其色的毛大衣,腳下是一雙毛鞋,我說:“謝師傅,好久不見。”
那謝金山微笑點頭,也不說話,倒是他邊的謝銀山朝我伸出手,笑道:“賢侄,沒想到王老弟嘴裡的鬼匠居然是你,看來我們三兄弟有幸能見識鬼匠的本領了。”
我抬頭打量了這人一眼,四十五六歲的年齡,留著小平頭,說:“小子才疏學淺,讓您見笑了。”
話音剛落,他邊的謝鐵山,譏笑道:“什麽狗屁鬼匠,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我扭頭朝那謝鐵山看了過去,四十歲左右的年齡,留著一頭長發,右手虎口的位置,紋了一個青色的忍字。
“鐵山,注意一下你的語氣。”那謝銀山瞪了謝鐵山一眼,又扭頭看向我,賠笑道:“賢侄,我這三弟說話也沒個分寸,還望賢侄別放在心。”
我笑了笑, 饒有深意地瞥了那謝鐵山一眼,笑道:“沒什麽!”
“二哥,這小子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乾嗎對他這麽尊重。”那謝鐵山語氣不善地說。
“你懂個什麽,在我們匠人眼裡,學無先後,達者為師,這小兄弟既然是鬼匠,自然有幾分本事,我們應當尊他幾分。”謝銀山在邊說了一句。
那王炯應該是看出這氣氛有點不對勁,連忙出來打圓場,說:“幾位,時間緊迫,還望幾位能暫時擱下一些匠人之間的紛爭。”
我笑了笑,也沒說話,那謝銀山則說:“王老弟說的對,我們三兄弟定全力以赴。”
很快,我們一行五人,在鎮租了一輛長安麵包車,直奔神霧山。
路,我們誰也沒說話,我則一直盯著謝金山看,腦子冒出一個想法,又是姓謝的,會不會跟林繁說的那句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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