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我頭皮一麻,渾身瑟瑟發抖,大腦一片空白,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倒在血泊的青年。%
那蘇曉蔓被嚇得不輕,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嘴唇直發烏,死死地攥著我,顫音道:“師…師兄,這…這…這…。”
我回過神來,咽了咽口水,拍了拍她手臂,強忍心頭的害怕,顫著音說:“沒…事,沒…事,別怕”
雖說我嘴裡這樣講,實則我心裡害怕的要死,倘若此時坐在這個座位的是我跟蘇曉蔓,此時死的是我們了,又倘若林繁沒告訴我這一切,我…我…我不敢繼續往下想,雙腿不停地打著顫。
此時,我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林繁不簡單。
在我愣神這會功夫,火車站被迫停了下來,我們所在的這節車廂更是混亂不堪,各種尖叫聲不絕於耳,好在車的乘警辦事效果極高,不到片刻時間,便過來二十幾名乘警,將整間車廂的人請了出去,又將我們這些乘客安排到臥鋪的車廂站著。
這過程約摸忙了一小時的樣子,在這期間,我精神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主要是覺得這事太突兀了,太不可思議了。
來到臥鋪的車廂,我拉著蘇曉蔓在靠門的位置站著。
起先,那些乘客因為恐慌,好像無視了我們的存在,待他們平定下來後,不少人朝我們投來了怪異的目光。
我懂他們意思,自從了這列火車後,我跟蘇曉蔓一直站著,惹得不少人對我們指指點點,而現在發生這種事,他們不少人懷疑我在座位動了手腳。
當然,也有人說我們有先知的能力,一時之間,整間車廂都在討論我們倆,而我則直接無視了他們的言語,也沒怎麽搭理他們。
當乘警過來詢問時,那些人直接把這事說了出來。
而那乘警一聽這事,壓根沒有多余的動作,直接領著我們去了火車的一間辦公室。
這辦公室挺小的,不過,看去頗為溫馨,負責詢問我們倆的是一名三十七八歲的乘警,國字臉,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們倆。
“坐”那乘警朝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順勢坐了下去,蘇曉蔓由於害怕,也不敢坐,站在我身後,雙手死死地攥緊我衣領。
我這邊剛坐定,那乘警說:“聽車的人,你們自從車後,一直沒入座,不知小兄弟,可否告訴我原因?”
我想了想,連忙解釋道:“我們車之前,曾有人告訴我們,讓我們不要入座,說是那個座位會出事。”
他一聽,眉頭皺了皺,又問:“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阻攔劉旭。”
聽著這話,我立馬明白過來,這劉旭應該是先前那名染著墨綠頭髮的青年了,急道:“我阻止了,是他硬要入座,還搶走了我的車票。”
說著,我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他怎麽樣了?”
“死了”那乘警回了一句,在我身饒有深意地掃視了一眼,淡聲道:“8號車廂47座位也死了一個。”
8號車廂,47座位?
我一怔,當初林繁一共寫了三個數字出來,分別是985、847、986,如今,8號車廂47座位也死了一個,莫不成那林繁真算的如此之準?
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乘警又詢問了我一些問題,大致是問我們去哪,又問我們是哪裡人士。我一一如實相告,說到最後,那乘警也不曉得怎回事,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也不說話。
被他這麽盯著,盯得我心裡直突突,也沒說話,雙眼一直也盯著他。
“行了,你們暫時在這待著,等火車到站後,你們得配合我到當地派出所做一份筆錄。另外,我有個私人問題想請教你。”那乘警一邊說著,一邊掏出煙,給我遞了一根,然後自顧自點一支。
我接過煙,點燃,深吸一口,聽到那乘警說:“你可懂六爻算術?”
我搖了搖頭,說:“不懂”
他哦了一聲,面閃過一絲失望,緩緩起身,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小兄弟,你命真的很大。”
言畢,他退了出去,又將門給關了。
那乘警剛離開,蘇曉蔓立馬緊張地問我:“師兄,他們會不會…說是我們害了那人。”
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若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不坐這輛火車了。不過,世間哪有什麽早知道。
當下,我搖了搖頭,告訴她,應該不會,又讓她莫緊張。
大概過了半小時的樣子,火車再次緩緩啟動。
當火車到達衡陽站時,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午9點,我們倆被那名乘警領著去了一趟派出所,在派出所內,我們倆做了一個筆錄,也不曉得怎麽回事,那些警察拿著我們倆的身份證複印了一份,說是讓我們在近段時間內留在衡陽內,不得離開衡陽,一旦有了什麽進展,我們倆必須隨叫隨到,這才將我們倆放了出來。
走出派出所後,看著眼前車水馬龍的,我忽然感覺背後有點涼,隻覺得那林繁實乃神人,而蘇曉蔓則說,我們倆欠了林繁兩條命,等有機會去廣州,一定要當面感謝她。
對於蘇曉蔓這一說法,我甚是認同。
我們倆在衡陽沒久待, 當天下午11點樣子,我們直接去了汽車站,買了兩張直達南坪鎮的汽車票。
大概是下午2點左右,我們總算到達南坪鎮。
別看才離開幾天時間,可,對我來說,卻宛如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看著熟悉眼前這熟悉的小鎮,我領著蘇曉蔓直接去了棺材鋪。
令我皺眉的是,我們回到棺材鋪時,大門緊閉,我走了過去,抬手敲了幾下門,喊了一聲,“秦老三,我回來了。”
沒人應聲。
一連敲了七八下,還是沒人回應。
這讓我不由有些生氣了,這秦老三太不靠譜了吧我離開之前,那家夥可是答應的好好的,說是絕對會幫我看好棺材鋪,莫不成這樣關著門看。
我暗罵一句,猛地想起一個事,朝蘇曉蔓問了一句,“今天周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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