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這樣想,是因為這些動物聚集在一起,就跟通了靈一般,令人不得不懷疑它們的用途。
就在我生出這念頭的一瞬間,那白狐狸已經停止嚎叫,它掃視了周邊一眼,嘴裡開始竊竊私語。
從這白狐狸嘴裡發出來的聲音,很奇怪,像是蚊子的嗡嗡聲,令人耳根子極端不舒服。
而那些動物聽著這聲音,卻是出奇的安靜,就好似在聽領導的訓導一般。
瑪德,活見鬼了,這特麽還是動物麽?
我心中暗罵連連,甚至生出一個錯覺,就覺得這些東西好似被人控制一般,否則,絕對不會這般靈性。
按照我的意思是,繼續聽它們搗鼓下去,但,偏偏事與人違。
這不,我邊上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我以為是蘇曉蔓,畢竟,我們四人當中,就屬她膽子小。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發出咳嗽聲的居然是賭鬼蘇。
不過,我也不怪他,原因在於,那賭鬼蘇身上佇立著一隻狐狸,那狐狸正朝賭鬼蘇頭上撒尿。
我深呼一口氣,心裡就琢磨著,那些狐狸肯定發現我們的存在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些狐狸好似沒聽到這咳嗽聲一般,繼續搗鼓它們手頭上的事。
怎回事?
難道那些狐狸沒聽到?
不可能啊!
要說狐狸耳根子不太好,我承認,但我們邊上有蛇啊,蛇對外界的一切動靜格外敏感,別說咳嗽了,即便是發出輕微的響動,都能敏銳的擦覺到。
那賭鬼蘇估摸著是意識到自己連累我們了,老臉一紅,怪不好意思的。
我衝他使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他別有心理負擔。
他感激的看了看我,也沒敢再有動作。
就這樣的,我們四人在地面趴著,那些四大門的動物則繼續在那‘開會’。
這個過程格外漫長,足足過了半小時的樣子,那些狐狸才有所動作。
在這期間,我隻覺得四肢已經完全麻木了,但,我還是不敢動,而賭鬼蘇等人估摸著四肢也麻木了,趴在地面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那白狐狸猛地朝我身上竄了下去,佇立在我面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微微抬頭,直勾勾地盯著它。
四目相對,也不曉得是我眼睛看花了,還是怎回事,我居然看到那狐狸眼角有些淚花。
我死勁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去,沒錯,這白狐狸眼角真的有淚花。
“你發現我了?”我下意識朝那白狐狸說了一句。
說完這話,我立馬後悔了,這不是瞎扯麽,我居然跟一隻白狐狸對話。
然而,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白狐狸居然非常人性化地點了點頭。
起先,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死勁閉了閉眼,然後睜眼看去,沒錯,那狐狸真的點頭了。
我草,這狐狸是要成精了啊!
當下,我也懶得再趴著了,畢竟,這白狐狸已經發現我們是裝死了的,再趴著也沒意義了,倒不如看看這白狐狸到底想搞什麽鬼,便立馬站了起來。
由於趴的時間太長,我四肢已經完全麻木了,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剛起身,險些摔倒了,好在我練過,這才勉強站穩身形,抖了抖有些麻木的雙腿,又揮了揮有些酸痛的雙臂。
我這邊剛站起,那蘇曉蔓、賭鬼蘇以及全村長立馬站了起來。
待我們全部站好後,那白狐狸嘀咕了幾句什麽話,從邊上過來幾隻狐狸,跟疊人牆似得,站在我對面,而那白狐狸一躍而起,站在那些狐狸身上,正好與我身高持平,一雙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我,而在它身後的則站著四大門的一些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