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瞬間來了興趣,就問他:“什麽叫壁立千仞?”
他緊緊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洛東川,,只要你堅守本心,不忘初衷,將來的成就肯定不在林繁之下。”
我白了他一眼,這什麽鬼,我問他的是什麽叫壁立千仞,他倒好,直接給我來了這麽一句話。
再說,一個人成就的高低,並不是某個人能說的準,而是看個人的經歷。
當下,我也沒什麽興趣知道將來會怎樣,相反,我甚至覺得一旦讓某些人知道將來要發生的事,自己的命運,已然不在自己手裡了。
於是乎,我又問了一句,“什麽叫壁立千仞。”
他瞥了我一眼,笑了笑,解釋道:“這個啊,是一種學名,我只能大致上告訴你,你之所以能來到這個世界,得多虧了那個一指匠,否則,你恐怕來不了這個世界。”
聽著這話,我稍微想了想,難怪當初二師傅不太待見我,原來我的出生真的是踩著大師傅的性命出生的。
這讓我心裡苦澀的很,也沒再說話。
那楊昱見我沒說話,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笑道:“東川啊,人,終歸有一死,至於怎麽死,卻不是由老天爺決定,而是把握在自己手裡,你大師傅既然選擇犧牲自己,換取你的出生,你就應該更加珍惜生命,繼承他的意志,將鬼匠這個行業傳承下去。”
我懂這話的意思,但想到自己還沒出生,便活生生的害死一條生命,總覺得喉嚨處好似卡了一根魚刺一般。
“行了,別說這個了,聽了你剛才的話,我覺得你二叔或許有治,而且辦法還挺簡單的。”他端起茶杯,淡聲道。
我內心一緊,忙問:“什麽辦法?”
他笑了笑,就說:“其實吧,人的內心真的很複雜,正因為這個複雜,去讓人的思想變得雜亂無章,就如你二叔,他只需要把你九個哥哥的屍體從茅房的石板下面拿出來,再找口棺材,將他們屍體的骨灰放入棺材內,辦上一場喪事,他的病自然好了。”
“就這麽簡單?”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說:“對,就這麽簡單,這些年,你之所以沒能找到辦法,是因為你忽略了問題的本質,隻想著治好你二叔,卻從未想過你二叔為什麽會變成這般。”
他的一番話,簡直是醍醐灌頂,就如他說的那般,這些年,我一直想著怎樣去救二叔,從沒有為什麽二叔會變成這樣。
等等,不對啊!
我在第八辦時,曾在那書本上面發現一個類似的病例,用那上面的話來說,我二叔的情況是傷六合,需要合六合,才能治好我二叔。
我把這一疑惑問了出來。
他聽後,哈哈大笑,反問我:“東川,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才會著書留下來。”
我稍微想了想,就說:“應該是大能之士吧!”
他點點頭,繼續道:“不錯,現今留下來的書籍,都是一些大能之士所寫,可,你想過沒,大能之士,為什麽會著書,而他著書後,是給誰看的?”
我下意識回了一句,“不是老百姓?”
他微微點頭,“肯定不是老百姓,古時候,那些老百姓連肚子都填不飽,哪裡有錢看什麽書籍,而那些書籍都是給達官貴人看的,試問一句,這樣的書本,你覺得上邊的內容,真能信?”
我搖了搖頭,說:“不能!”
他又說:“那些書,只能作參考之用,真正有用的書,一般都是民間的手抄本,也唯有那些書,才有整本書的精華,就如市場上的一些玄學書,多數都是去其精華的複印本,你覺得這些書能學到東西。”
說著,他緩緩起身,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按照我的方法,去治你二叔,如若沒治好,我愧對楊昱這兩個字。”
聽他這一說,我心裡有了一些底。
可,考慮到我現在不能回老家,心裡別提多鬱悶了,更為重要的是,我二叔等人已經被小卓警察給帶走了,壓根不知道去向。
這讓我生出一股絕望感,這些年一直執著治二叔,沒想到如今方法有了,二叔卻被人帶走了。
我緊了緊拳頭,低喝一聲,“小卓警察,別讓我找到你,一定將你戳骨揚灰。”
等等,我猛地想起一個事。
當初我想找到殺害王晴一家人的仇人時,那Linda僅僅是拽著我手臂,就知道了那人叫楊昱,而事實證明,Linda當初的說法是真的。
這讓我生出一股希望,只要找到Linda,讓她幫忙或許能找到我二叔等人也說不定。
心念至此,我稍微松出一口氣,暫時壓下心中的念頭,朝楊昱看了過去,輕聲道:“謝謝。”
他一笑,“謝謝倒談不上,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不過是一筆交易罷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家晴兒,就算讓我做牛做馬也是可以的。”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麽,隻好問他:“我要怎樣才能治好王晴。”
他深歎一口氣,淡聲道:“你覺得我有辦法的話,還會求你嗎?”
我為之語塞,不過,他說的對,他要是知道救王晴的辦法,估摸著是真的不會來找我了,就說:“好吧,那你想怎麽做?”
他緊緊地盯著我, 輕聲道:“很簡單,無論你做什麽,必須帶著王晴,直到治好她為止,另外,我還有個小請求,如果你治好她後,我希望你能給她找個安靜的環境,讓她過一些平常生活,別讓她再碰任何有關玄學的事。”
“為什麽啊!”我驚呼一聲,這王晴的預感特別強,只要稍加訓練,她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低。
他笑了笑,沉聲道:“作為父親,我並不希望我的子女有多高的成就,我要的是她開心,她幸福,她健康,只要有了這三點,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我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不過,我那個時候還年輕,理解的並不是很透徹。
但,他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啥,隻好對他說:“好,我答應你了。”
就在我話音落地的一瞬間,那楊昱也不知道怎回事,先是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緊接著,他整個人猛地朝後邊倒了下去,四肢不停地抽搐。
我懵了,這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