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雨顯然是考慮到這點,就說:“可,組長,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咱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我深呼一口氣,沉聲道:“你先前說這什麽梅花案子,到現在還沒破,對吧?”
她嗯了一聲,“是啊,我在第八辦時,一直有聽人提到這什麽梅花案子。”
我稍微想了想,就說:“你看這樣行不,我們暫時不給那什麽殯儀館打電話,直接報警,再通過警察給那殯儀館打電話,倘若這個辦法行不通的話,我們等會再試試直接打殯儀館的電話?”
這話一出,夏雨微微斟酌了一番,低聲道:“只能先這麽辦了,希望那些警察會直接聯系殯儀館。”
商定好這一切,夏雨先是讓夏雪躺在一顆大樹邊上,後是為了逼真一點,她先是將夏雪的雙手放在胸前,又讓夏雪的腦袋微微朝左邊傾斜,後是在夏雪耳根的位置畫了幾筆。
搗鼓好這一切,我掏出手機,試探性地撥通了110。
由於是第一次打110,我聲音有點顫音,但還是強忍那股顫音,不緩不慢地把發現屍體的事對著電話說了出來,在說兩朵梅花時,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一怔,就問我:“先生,你能確定死者左右兩隻手各有一朵梅花?”
我連忙嗯了一聲,說:“是啊,我看的很仔細,真有兩朵梅花。”
說到這裡,我為了裝得像點,立馬啊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
我這邊剛掛斷電話,不到幾秒鍾,我手機響了起來,是一組陌生號碼,我沒敢接,主要是擔心警察打過來的,我怕接了電話會露馬腳。
大概響了十來秒的樣子,也不曉得是對方失去了耐心,還是怎回事,陡然停了下來。
見此,我松出一口氣,就問夏雨,“現在怎辦?”
她沒回答我,而是招呼了夏雪了幾句,說:“小雪,等會只要有人靠近你,別忘了我們茅山的秘術,歸元,以符入身,擯棄呼吸。”
“姐,你放心,我以前經常乾這事,我知道怎麽做。”說罷,那夏雪躺在地面一動不動。
隨後,我跟夏雨找了一處還算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雙眼則一直盯著夏雪那個方向。
“組長,你說那殯儀館會不會來?”那夏雨好似沒啥信心,朝我問了一句。
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就說:“看運氣吧!”
就這樣的,我們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大概過了接近十分鍾的樣子,一輛白色的金杯車子開了過來。
一看到那車子,我眼睛一突,下意識看了看夏雨,就問她:“是不是那殯儀館的車子?”
她呼吸一緊,死死地盯著那車子,顫音道:“好像是。”
說完這話,她面色狂喜,也不曉得是太激動了,還是怎回事,她死死地抓住我手臂,喜道:“組長,我們成功了,只要那車子出現,以小雪對茅山法術歸元的領悟,饒是他們也絕對發現不了夏雪是假死,只要我們跟著那車子,便能混進殯儀館。”
我一怔,茅山法術,歸元?
這什麽鬼?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夏雨又開口了,她說:“組長,快看,他們把夏雪抬上車了。”
我順著那邊一看,就如夏雨所說,那些人果真把夏雪弄到車子上去了。
一見這情況,我跟夏雨倆人哪裡敢猶豫,立馬偷偷地走到馬路邊上攔了一輛的士,就打算跟著那輛白色金杯車子。
令我們鬱悶無比的是,那金杯車子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壓根沒半點開車的意思。
瑪德,怎回事?
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第一時間把屍體拉回殯儀館才對啊,為什麽會停在原地沒半點反應?
難道他們發現夏雪是假裝的了?
不對啊,剛才夏雨還說了,以夏雪對茅山法術,歸元的領悟,外人絕對發現不了啊!
一想到這個,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就問夏雨,“會不會出事?”
她好似也頗為擔心,沉聲道:“再等最後三分鍾,要是再不開車,我們就過去看看。”
夏雨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啥,隻好嗯了一聲。
就這樣的,我們倆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的車子,而那的士司機則用看傻幣的眼神看著我們倆。
在這種等待中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那金杯車子總算緩緩啟動了。
我面色一喜,連忙對那的士司機說,“快,跟上車子,車費少不了你的。”
“好叻!”那司機點了點頭,一腳油門踩了上去,整輛車子宛如離弓的箭矢一般,極速而行。
還真別說,這的士司機技術好似還不錯,一直跟那白色金杯車子保持著約摸三百米的距離。
即便如此,但在這深夜,還是引起了那金杯車子的注意。
這不,那金杯車子陡然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按照的士司機的意思是立馬停車,而夏雨卻直接來了一句,“開過去。”
那司機哦了一聲,一腳油門踩了過去。
不到片刻時間,的士跟那金杯車子擦身而過。
就在這一瞬間,我眼尖地得看到那金杯車子坐著一名熟悉的身影,那人側坐在車上,我僅僅是看到那人的一個側面。
即便如此,通過側面,我立馬判斷出那人絕對是Linda。
瑪德,活見鬼了。
那Linda不是小姐麽,怎麽會出現在金杯車上邊?
這不對啊!
難道說, Linda本身就是那殯儀館的?
一想到這個,我立馬聯想到Linda在離開玄天大廈之前對我說的話,她說:“小兄弟,還有心情在乎我的身份,我可是收到消息,那王小強已經向殯儀館遞交辭職書,指不定明天就搬走了。”
草,上當了。
我暗罵一句,連忙拉了一下夏雨,顫音道:“那Linda是殯儀館的人。”
“啊!”夏雨驚呼一聲,不可思議地盯著我,問:“你怎麽知道。”
我也沒隱瞞,立馬把我的猜測以及剛才看到Linda側臉的事說了出來。
那夏雨一聽,本能地扭頭朝白色金杯車子看了過去,我則順著她的眼神也朝白色金杯車子看了過去。
僅僅是看了一眼,我們倆臉色大變,雙眼死死地盯著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