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秦鳳鳴收回心思,又將那段白玉般的小臂骨頭拿出。
拿在手中仔細觀看,秦鳳鳴發現,此段小臂,晶瑩剔透,入手極有手感,仿佛不是人骨,更像是某種玉石。
拿到近前反覆查看,除了質地不同外,倒也並無絲毫發現。
他只是覺得此段骨頭不同尋常,用神識探入,發覺其內竟有一層罩壁,阻隔其神識進入。他不覺一喜,說明此根手骨之內定封印有不尋常之物。
稍一思慮,取出一法器,照準骨頭,狠力斬下,只聽‘嘭’一聲清響,法器被其彈起老高,骨頭絲毫痕跡也無。此件法器,可是當初吳青峰所用,絕對是頂級法器,竟然無法將臂骨斬斷。
由此斷之,此段臂骨上禁製絕對非同小可,要想破除,還真要費些周章。
怔怔看著這節小臂骨,秦鳳鳴足足瞧了一盞茶功夫,這才手一揮,一個兩寸高小塔出現在其手中。往頭頂一扔,霎時變為一個丈許高的寶塔,在空中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正是頂階靈器‘陰陽塔’。
他竟想以陰陽塔,強力破除此禁止。
一道法決打出,那寶塔立即一團火光噴出,將那節小臂骨頭罩住,他奮力催動法決,不斷向寶塔注入靈力。
只見火光大盛,那段骨頭在火焰中不住翻轉,上面竟忽明忽暗,似乎在極力抵製寶塔的煆燒一般。
陰陽塔所噴出的火焰,足可與築基修士真火不相上下,那手骨在其內煆燒,就好像有數十件靈器一直攻擊一般。如此消磨之下,不管上面禁止如何厲害。時間一久,勢必被此強力破除。
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於,在秦鳳鳴消耗掉二三十滴神秘液體後,‘嘭’的一聲輕響,那節小臂突然光芒大盛,爆出一團耀眼白光。
小臂上禁製終被其強力破壞掉了,就在秦鳳鳴想再仔細查看那節骨頭有何秘密之時,一道灰白光芒從中一飛而出,一個閃動,就逃離了陰陽塔束縛。在距離秦鳳鳴五丈外停了下來。
霎時,一個透明的人形氣團出現在秦鳳鳴面前,在空中左右飄蕩。只見其五官四肢惟妙惟肖,和人外形毫無區別,只是其身體各處均都呈透明狀。
那透明人稍一停下,就機警四下打量起來,片刻,沒有發現其他厲害人物在場,只有一聚氣期修士站在一旁。
看看秦鳳鳴,那透明人突然一陣狂喜,整個軀體不住跳躍。然後仰天發出一陣大笑。聲音如同一青年一般,其內充滿了不羈之意。
片刻後,那透明人停止笑聲,望向秦鳳鳴,透明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發現面前這名聚氣期修士身前,竟然有一件頂級靈器存在,他清楚知道,聚氣期修士操縱靈器,是堅持不了許久。雖然有些不解,但他並未放在心上。
秦鳳鳴在那團光芒飛出後,就立即提高了警惕。他也清楚知道,自己可能犯了一個極大錯誤。那團透明的物體,明顯就是一人的魂魄凝結而成無疑,而且修為深不可測。
此魂魄竟在空氣中存留如此長時間,說明這魂魄生前絕對修為不凡。
並且這魂魄還散發出一股股威壓,如此威壓,雖無面對公孫尚文時那麽大,但和那隻蒼靈獸給自己的威壓隻強不弱,這讓秦鳳鳴暗自後悔不已。
那透明人形看看秦鳳鳴,用一種充滿磁性聲音問道:“小子,你是何人?碧霞那老怪物是否就在附近?你要老實回答,否則定叫你生不如死。”
聽那魂魄如此發問,且提到碧霞老怪物。以秦鳳鳴之聰明,立即明白,此透明人形所說碧霞,正是當年追殺北鬥上人的那名聚合期修士:碧霞真人,這樣說來,這透明人形,定是當年的北鬥上人一絲魂魄無疑。
秦鳳鳴並沒有回答問話,而是迅速變換了幾個手勢:右手中緊緊握住了陣盤,左手中出現了一個寸許大小幡,同時將陰陽塔擋在了身前,那北鬥上人的魂魄只是默默看著秦鳳鳴,沒無絲毫動作。
在他想來,如此一個聚氣期修士,就是再厲害數倍,也不可是他化嬰期修士對手,雖然此時他的修為,已經不能和其當年鼎盛時期相比。但其自持身份,自不會對一名聚氣期修士有什麽忌憚。
秦鳳鳴做好種種準備後,才恭敬的向那北鬥上人魂魄一躬身:“晚輩名叫秦鳳鳴,不知前輩所說碧霞是何人,晚輩從來沒聽說過此人。”雖然他知現在自己處境不容樂觀,但他也不會束手待斃。
“啊?你竟然不知道碧霞老怪物是何人?這麽說,碧霞那老怪物已不在當今了,那你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朝代?此處又是何處?”
那北鬥上人一聽秦鳳鳴所言,就立即明白,此時以經不是當年他所在時代。其聰惠程度,讓秦鳳鳴也不覺暗暗佩服。其隻憑借對方一句話語,就能有如此判斷,非常人所能有。
秦鳳鳴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即恭敬的答道:“啟稟前輩,此處是大梁國所轄之處, 此處是大梁國的萬穹山脈。”
“大梁國?沒有聽說過,但是,萬穹山脈到是有些印象,距離此處不遠,是否有一處險地,叫做‘彌荒森林’的地方?”北鬥上人稍微想了想,臉色淡然問道。
“‘彌荒森林’晚輩不曾聽說,但是距離此處七八千裡之處,有處叫做‘荒蕪森林’的險地存在,不知是不是前輩所說的‘彌荒森林’。不過那裡十分危險,尋常修士不敢進入其中。”
秦鳳鳴不知道這北鬥上人的魂魄對自己是敵是友,也只能老實的答道。
“‘荒蕪森林‘?嗯,也可能就是以前的’彌荒森林‘。這說明距離我當年所處時代已很久遠了,連名字也已更改。看來此處還是在慶元大陸無疑。就是不知道距離當年有多久了?”
北鬥上人的魂魄並未回答秦鳳鳴所說,而是自言自語的獨自私語。
聽那魂魄低語,秦鳳鳴不敢插話。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前輩,此處正是在慶元大陸。晚輩有一事,想向前輩請教,不知前輩可願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