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叫司徒念的豔麗女子並未將秦鳳鳴看作是築基初期修士,看了剛才出手擊敗蜈蚣妖獸,早已將其看作了同階修士。
秦鳳鳴聽到豔麗女子報了姓名,立即說道:“司徒仙子,不知怎麽到了此處,黑石山脈可是非常危險之地,一般修士極少來此。”
“妾身也知道此處危險,但是,妾身不得不來,因為妾身停滯在築基中期已有三四十年之久,一直服用了無數靈丹,均不能突破此瓶頸,後來偶然得到一丹方,此靈丹對妾身大有益處,但煉製此靈丹,有一種主藥草,外界已然絕跡,只有這黑石山脈存有,故此,妾身才來此處。”
自稱司徒念的豔麗女子聽到秦鳳鳴此問,面露黯然之色的回答道,聲音之中也滿是無奈。
“哦,難道司徒仙子想在此處尋找‘仙茅草’?”
“嗯,不錯,難道秦道友也聽說過此草?”
“在下曾在本宗賜予的玉簡中見過此草名稱,知道黑石山脈中有其生長,具體煉製什麽丹藥,在下就不知了。此處乃是山脈中部,仙子尋找了如此之遠,還未能尋到此草嗎?
“唉,此草珍惜以及,那能如此好尋。”司徒念輕歎一聲,淡淡說道。
秦鳳鳴雖然與此女接觸時間未久,但愛屋及烏之下,對此女也大有好感,別看此女僅有二十多歲年紀,但其真實年紀,絕對已有七八十歲,女子所修功法,大都帶有駐顏功效。實難從外表看出。
他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此女,稍一停頓,手一翻,手中登時多出五十張符籙,正是火莽符,此次進入上古戰場,火莽符是其煉製最多的符籙,因此種符籙攻擊實在驚人。
手握符籙,秦鳳鳴看看面前豔麗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司徒仙子,此處太過危險,既然相見,也是有緣,在下這裡有些符籙,可在危險之時,多出一些保命手段。”
“此符籙威力極大,望仙子不要在人前顯露,這也是秦某在一洞府中偶然所得,絕不是現代修士煉製,極為珍貴,在危機之時,再拿出使用。”
說著,手一抬,手中符籙輕飄飄飛向豔麗女子。
聽到秦鳳鳴如此說,司徒念面容一變,身在上古戰場之中,每名修士所遇危險幾率幾乎相同,這小修士竟然將如此珍貴符籙相贈,實在難能可貴。伸出芊芊玉手,將符籙接到手中。
登時,一股靈壓自符籙之上傳來,雖然看似火莽符,但絕對比普通火莽符所散發的靈壓大了數倍不止。
“多謝秦道友將如此珍貴符籙相贈,只要妾身能活著離開上古戰場,一定將見到秦道友之事告知我那兩個公孫師妹。”
司徒念心慧靈犀,微微一笑拜謝道。
秦鳳鳴臉一紅,他此舉其實大有讓這豔麗女子通風之意。自他再次見到公孫靜瑤時,心中就有一異樣情感,雖然還很朦朧,但也在慢慢成長。
見此女如此機智,秦鳳鳴訕訕一笑道:“在下也只是和公孫姐妹萍水相逢,知道故人安好,也是一件高興之事。此間事了,秦某也就告辭了。祝司徒仙子早日尋到仙茅草。”
豔麗女子見秦鳳鳴欲要離開,臉上異色一閃而過,微微蹲身道了一個萬福:“這次多謝秦道友相助,還望道友一切平安,妾身在此恭送道友。”
秦鳳鳴呵呵,一笑,只是一拱手,然後向著東方飛去。
一邊飛行,一邊回想剛才言語,竟然公孫姐妹處有自己畫像,說明自己在那兩姐妹印象中也還不錯,這樣想著,心中也大為興奮。
六日之後,面前已不再是一色的黑色山石,而是不斷出現白色山石存在。秦鳳鳴知曉,黑石山脈終於到了盡頭,前面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白玉山脈’。
整個白玉山脈也非常廣闊,足有數千裡之廣。整個山脈中的山石,均是白色石頭,故此得名,並且山脈中樹木高大,植被豐富,比起黑石山脈,不可同日而語。
白玉山脈雖和黑石山脈相鄰,但其卻是聚氣期修士活動范圍。聚氣期修士的區域之中,雖也有一些藥草對築基期修士有用,但比起築基修士活動區域中的藥草,無論是種類,還是數量都要少的多。
故此,一般築基修士不會進入聚氣期修士的活動范圍。
就在秦鳳鳴向前飛行之時,突然,他感覺一股粘稠的空氣將他速度猛然降了下來。與此同時,身體內靈力似乎被什麽東西抽走一般,急速減少著。
感覺至此,秦鳳鳴面色大變,身形急速停了下來。 驚恐的注視著四周,神識放出,並未感到絲毫異樣,也無什麽禁製波動在附近。
那種感覺僅持續了片刻功夫,就停止下來,掃視一下自身,讓他大為驚愕,因其發現,此時,其自身法力竟然如同回到了聚氣期一般,稍微沉吟片刻,他不覺面容慢慢舒緩開來。
玉簡中曾明言,築基修士進入聚氣期修士活動區域,其修為就會被壓製在聚氣期頂峰,想必,剛才就是被某種上古禁製將修為壓製了下來。
感覺著自己聚氣期頂峰的境界,秦鳳鳴不覺苦笑一聲,原來玉簡中所提壓製境界會是此種情形。不
知在此種境況之下,自己還能否修煉原定的幾種築基修士才能修煉的秘術。
既然經過長途跋涉,歷盡千辛萬苦到了此地,當然會尋一處隱蔽之所,好好試驗一番,如果不行,再想他法不遲。
時至今日,自秦鳳鳴進入上古戰場,大約已經兩三年時間。其大部分時間都在飛行,爭鬥中度過,他所經歷之事,絕對在所有進入上古戰場的築基修士中,名列前茅之人。
雖然其經歷危險重重,其中數次差點命喪對手之手,但是,其收獲同樣驚人,只要其拿出一樣,就可能讓整個修仙界震蕩不安。
念及至此,秦鳳鳴安定心神,駕起禦空決,向前飛去。速度比起原來,自是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