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農場(二十一)
　　“可以的，”我點頭，“如果這個位面種不下，我會尋找下一個位面，讓你們種滿鮮花。”
　　“真的嗎?”長老炭炭有些不敢相信地問。
　　“當然，”我說，“不過可能要多等些時間，而且，到時候，我可能要你們幫我收集花蜜或者花香精華什麽的。”
　　“那是我們擅長的。”莫莫說。
　　“太好了，”我說，“我們各自都能得到各自想要的，不是嗎?”
　　“會不會太好糊弄了一點?”李奧卻說，“這小黑炭好歹是個長老……”
　　“留心觀察一下不就好了?”我說，“西批優就是乾這個的。”
　　“它是負責管理的，不是負責監視的。”李奧說，“不過麽，一般小說裡這些小個子種族都比較天真善良，暫且信他們一回吧，雖然是雌雄同體，誰叫他們符合我的審美呢?”
　　我說:“大家都盡快搬過去吧，以後就不用再擔心遇到危險了，我們的位面沒有敵人！”
　　崔斯特一邊負責煉金植物的搬運，一邊帶領著小妖精們穿過空間通道，炭炭長老和莫莫他們四個一起穿了過去，剩下的小妖精有的緊緊跟上，還有的卻表現出了片刻的遲疑。
　　莫莫有些生氣的大叫著:“喂，不是說好了一起去的嗎?”
　　其中一個遲疑者說:“可是，進去之後我們萬一回不來怎麽辦?”
　　“怎麽可能?”莫莫說，“你不相信我，難道不相信長老嗎?”
　　“可是那裡好像沒有植物……”另一個遲疑者說。
　　“我們自己去種不就好了，”莫莫說，“你們連建設自己的家園都沒有信心嗎?”
　　“可是……”有人還想反駁。
　　“你們怎麽能這樣?”莫莫打斷他們，“我們在外面過著不斷躲藏的生活，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值得信任、親近自然的強者，已經是萬分的幸運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是什麽造成了我們躲躲藏藏的生活?”第一個遲疑者說，“就是因為我們的體質……而且，你憑什麽確定這個人可以完全信任?”
　　“不相信你為什麽要來?”莫莫反問。
　　“就是為了親眼看一看。”遲疑者說，“我還是無法相信！”
　　“嗯，這才像話嘛……”李奧說。
　　這時候，炭炭長老也飛了回來。
　　“發生了什麽?”炭炭長老問。
　　“他們不相信牛頭人大爺。”莫莫氣憤地告狀，又轉向遲疑者們，“既然不信，你們就不該來桑塔斯，繼續在迷霧花海位面呆著去吧！”
　　“長老……”第一個遲疑者說，“難道您真的這麽輕易就相信他們嗎?曾經受騙的經歷，您也忘了嗎?”
　　炭炭長老似乎遲疑了一下，隨後說:“我相信這一次，我們遇到了真正值得信賴的人，如果你們不相信，就回去吧！我是你們的長老，不是你們的女王！”
　　她的話有些決絕，看樣子，是不想和這些人再囉嗦什麽。
　　“有故事啊……”李奧也饒有興趣地猜測起來，“又是狗血的支線劇情吧?被人騙過一次，女王呢?難道被抓了?需要主角去營救?”
　　我說:“那還真是有得忙了，塔哈部落那邊也得去看一眼……”
　　正說著，遲疑者失聲叫喊起來:“女王的死，你也有責任的！現在你卻隻想帶著幾十個族人躲避在一個不知道可不可靠的位面裡，完全不管流落在其他位面的族人！”
　　“哦豁……女王居然掛了?那還怎麽進行?”李奧有些失望。
　　炭炭長老也有些激動:“是的，我有責任！難道你們就沒有嗎?他們流落在其他位面，難道不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嗎?”
　　“炭炭長老，你是最後一個長老，難道不該擔負起拯救全族的責任嗎?”另一個遲疑者問。
　　炭炭長老很是疲憊地說:“我……我已經竭盡我的全力了！這一次的遷移，我們能夠得到真正的安寧和平，這就是我能做到的，也是我最後能承擔的責任！你們，自己選擇吧！”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穿過了空間通道。
　　“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莫莫也甩下這麽一句話，拉著未婚妻秋秋，飛走了。
　　七八個遲疑者面面相覷。
　　“嘿嘿，你這樣看著人家的家醜，不太好吧?”李奧壞笑。
　　我就在另一邊，已經被搬空的文森特實驗室門前，看著奧拉牛人小心的搬動種著煉金植物的木箱。
　　遲疑者也注意到了我。
　　這一幕確實有點尷尬，不過，作為這裡名義上的主人，我總得表示點什麽，於是，我走了上去，說:“我支持炭炭長老的話，你們要來，我歡迎，你們要走，我也不挽留，這就是我的誠意。”
　　幾個小妖精一番面面相覷，最終，有四個選擇了留下，另外四個離開了。
　　“傳送的錢還是莫莫出的……”一個決定留下的小妖精在穿過通道前還嘀咕了一句。
　　四個遲疑者最終離開了，我還是囑咐了塔靈一句:“如果他們要回來，記得轉告我……”
　　“好的，”塔靈說，“你不會計較他們說過的話嗎?”
　　我說:“很多時候，做出選擇並不是那麽容易的，尤其是沒有足夠的實力看清未來的時候。我不干涉他們的選擇，也不會強迫他們，不過我會給他們一個反悔的機會。”
　　“你知道他們今後的命運嗎?”塔靈說，“或者，你使用了佔卜?”
　　“並沒有，”我說，“我只是有一種直覺……”
　　“強者的直覺?”塔靈說，“據說實力和境界達到一定程度就會獲得，原理可能是已經達到了能感受到時間法則的程度，不過，沒有佔卜和預言術那麽明確。”
　　“哦?看來這個世界也有啊！”李奧有些意外。
　　我也有點好奇:“是嗎?能否詳細講一講?”
　　“抱歉，”塔靈卻難得地拒絕了我，“這是更高級一級的魔法理論，我只能告訴你它的存在，你想學習，還需要第一主人親自教授……”
　　“呃，我明白了。”我頓時有些尷尬——看得出來，這是第一賢者安傑利卡授意的，現在我的位面即將建成，產業走上正軌，還跟帕西美達商會達成協作，應該老老實實去賢者之塔接受她的教導了……
　　後院的東西差不多搬空了，我也跟著回到了農場位面。
　　通道口就在山腳的農場，奧拉牛人們放好了東西，正等著進一步的安排。
　　小妖精們聚在一片鮮花盛開的草地上，丹布羅正在那裡，看來兩邊也是聊得來。畢竟丹布羅作為半精靈，又是德魯伊，比崔斯特這個純種精靈更有自然親和力，小妖精們自然願意和他交流。
　　至於在崔斯特他們，已經俺這地圖去找各自的底盤了。
　　我走向奧拉牛人，領頭的那個馬上說:“比洪大人，聽說，您願意雇傭我們在這裡……”
　　我說:“是的，這個農場需要打理，你們很合適。”
　　幾個奧拉牛人喜形於色，我又說了一句:“不過你們人有點少……”
　　奧拉牛人馬上拍拍胸脯:“我們部落還有很多，如果不夠，去旁邊的部落招人，一兩百人絕對是有的，照顧這麽大一個農場，完全夠了！”
　　“不，我已經叫人去了，”我說，“你們等一下。”
　　“是嗎?”奧拉牛人有些意外，“是什麽種族?”
　　話音未落，就有另外一群半人牛走進了傳送通道。
　　兩邊一見面，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
　　因為來的是三十個卡爾特牛人。
　　兩邊是死對頭，這個在桑塔斯和其他大型位面都不是秘密。
　　卡爾特牛人來到附近站定，兩邊頓時就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大人……”奧拉牛人的頭領有些不解。
　　“作為你們的近親種族，我覺得有必要調和一下你們之間的矛盾。”我說。
　　“不需要調和！”一個卡爾特牛人說，“我們能做得更好，比洪大人！”
　　“哼！”兩邊的牛人都相互瞪起了眼。
　　“蓬！”霸王龍忽然吐出一個火球，落在兩撥牛人中間。
　　火球暴漲成一堵火牆，把兩邊嚇了一跳。
　　“這裡雖然不是桑塔斯，規矩也差不了太多，”我說，“我雇你們來，不是讓你們起衝突，而是乾活，所以，從河水這裡為界限，你們各自管理半邊農場，具體的要求，文森特和卡姆弗會交代，哪邊做得好，我會考慮留下哪一邊，但是，我不允許你們采用作假的方式贏過對方……”
　　“這一招好啊，我就不信他們不會拚了命努力乾，”李奧說，“激勵員工，原來可以這麽簡單的。”
　　“這可是關系到收入和生存。”我說。
　　兩邊的半人牛都卯上了勁，不過懾於霸王龍的火焰和我的威勢，都不敢輕舉妄動，兩邊領頭的馬上呼喝起來:“老實點，快乾活去！”
　　我笑了:“大家先收拾一下，晚上我們舉辦一場慶祝宴會。”
　　兩撥牛人都興奮起來，紛紛跑向自己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