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起步

　“你們地球人口太多，我們這裡就算桑塔斯全員加入也不到一千人，就算人類和精靈也加入，也不會超過一百萬吧?你好像說過，你玩的遊戲有上億玩家……”我說。

　“這些數字你倒是記得清楚。”李奧說。

　“對人口這一塊我是挺有興趣的，”我說，“包括我們的農場，也要走高效率的生產模式，當然要考慮到人數，不過，西批優暫時不會面臨需要服務太多人的麻煩吧?”

　“是我想得太遠了。”李奧說，“也是，以後開辟別的位面，也得擴大服務器數量的……”

　“你的計劃確實有點遠。”我說。

　“關於以太和念動力，”卡姆弗想了一下，說，“好像不能用之前的理論來驗證，這一點確實很麻煩，我們還沒有學完，暫時提不出什麽問題……”

　我說:“對了，我這裡補充一下，剔除以太和念動力的理論，我想了一個新名字，就叫世界法則，或者叫凡間世界法則，加入以太和念動力的理論體系，也就是我們塞因斯學派的理論框架，我就稱之為超凡法則。”

　崔斯特似乎想到了什麽，說:“上古傳說，魔法是神明帶給凡間種族的，所以你將其稱之為超凡，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太讚成神明把以太和念動力賜給凡人的說法，”我說，“僅僅是覺得，掌控以太的人其實都有成為神明的可能性，只是沒有強大到那種程度，又不屬於完全無法控以太的凡人，就叫超凡好了。”

　“超凡，超越凡人，不是神明，就叫超凡！”文森特恍然大悟，“那我們為什麽不叫超凡學派呢?”

　說著，他自己都意識到了問題，有些不好意思:“呃，說出去，恐怕連桑塔斯內部都要嘲笑我們了。”

　我說:“不是嘲笑，而是顧慮。”

　幾人都若有所思。

　我說:“對了，既然要起名字，乾脆，我們事業的起始階段，就叫工業革命好了。當然，這只是我們內部自己的說法，你們可以稱之為，工業革命計劃。”

　“呃?”李奧第一個激動起來，“這麽著急嗎?”

　“工業，革命?”文森特又有點激動，“是以工業為主的嗎?”

　我說:“主要的生產還是在你那邊展開，農業，植物學和動物學昆蟲學，乃至生物學這邊，都只是提供基礎的原材料，所以，重點放在工業這邊，當然，你們兩個也不要覺得我偏心，大家都是為塞因斯學派的發展，我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

　“我並不覺得偏心，”卡姆弗說，“我只是來研究和修行的，別的都無所謂。”

　崔斯特更是意味深長:“我當然也不在意，你不過是在實現夢境中給我看過的圖景……”

　說得我都有些心虛。

　“我會努力工作的！”文森特倒是鬥志滿滿，乾勁十足。

　“別太勞累，”我說，“我會讓西批優關注你的作息時間，過度勞累對身體和精神的傷害太大，是得不償失的，你要學會動腦經，利用好凡間法則的各種理論，開發節省力氣的機器，或者安排手下去做，而不是親自動手，這個，我會編一本新書，專門講管理和生產效率的，你們都可以看看。生產只是我們賺錢的工具，我們的目標還是研究和修行。”

　“明白！”三人肅然回答。

　“那，我們的事業，在今天，正式起步了！”我轉頭看向剛從山頭那邊升起的太陽，把手抬到眼前搭了個涼棚，“大家，好好乾吧！”

　“好！”三人齊聲說。

　走出去老遠一截的丹布羅詫異地回過頭來。

　我衝他招招手，然後他過了一會兒，也招了一下手。

　“他說什麽?”我問。

　西批優回答:“他說你們有些做作。”

　“哈哈，”我笑了一下，“這是歷史性的一刻，怎麽會是做作呢，可惜，我們沒能做出保留影像的儀器，要是買一個煉金道具留影寶珠再演一遍，那就真的做作了。”

　“哈哈！”文森特三人也笑了。

　“好吧，”我說，“今天差不多也該休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開始，我們的事業，正式起步。”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李奧絮絮叨叨地的念了一句。

　“幹什麽?”我問。

　“沒什麽，”李奧說，“我看他們跟打了雞血似的，還不如晚上加個班……你不說他們也睡不著。”

　我於是補充了一句:“我說了，今晚好好休息，都不要熬夜，有什麽靈感，記下來，再給自己一個催眠術，明天再研究，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人！”文森特有些玩笑似的說。

　“呃?”我頓了一下。

　“稱呼是個問題，”李奧說，“叫大人怪怪的，叫老大匪氣太重，要不，叫少爺吧?”

　“怎麽，你還管自己的叫本少爺嗎?”我說，“還是本公子?”

　“好吧，這麽一說也挺土的，”李奧說，“可是麽，光聽你們一天天在那裡這個閣下那個先生的，也很別扭，不是嗎?”

　“你覺得呢?”我說，“我們既然是用科學思維探究真理，那就叫，嗯，導師?教授?博士?會不會太奇怪?”

　“什麽導師叫獸，還博士，說出來誰懂?”李奧立馬反對，“博士……嗯，你們世界有沒有這個等級，不過，你說博士，我到想起來，遊戲要打博斯，你就是個反派博斯啊……嗯，就叫老板好了！”

　“老板?”我愣了，“這個比公子少爺還土，土得掉渣！老板就是唯利是圖的商人，就算地球上不歧視商人，也不該這樣……”

　“不不不，你顯然誤解了老板的含義，起碼也是理解不全面。”李奧說，“老板，可不僅僅是商人，這個是華夏語和不列顛語的翻譯問題，實際上，它也有勢力頭目的意思，在現代社會，王公貴族和非法暴力組織都已經成為過去，老板作為一種遊走子合法與非法邊界的稱為，會給那些看不起商人的人造成精神上的蔑視和麻痹疏忽，給那些下層的人增添一種威懾力，這是一個既威風又低調的存在。”

　“威風又低調……”我咂摸了一下這兩個詞語，覺得有點對味，又感覺哪裡不對，“還有這樣的解釋嗎?”

　“目前只有低調，”李奧說，“讓他們都覺得你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不好嗎?”

　“好！”我頓時被說中了。

　“大人，”文森特見氣氛有點冷下來的意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啊，好！”我回過神來，說，“那個，以後，你們不要叫我大人或者閣下什麽的，我們統一一下，就叫我老板！”

　三人明顯也愣了一下。

　“果然……”崔斯特忽然笑了。

　“為什麽?”卡姆弗說，“我心甘情願成為你的手下，你卻這麽貶低自己?”

　文森特更是一臉不解。

　“因為，我們要營造一種假象，讓外面的人，包括桑塔斯的人，都以為我們只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商人，我們迷失了修行和探索初心，這樣，我們才能繼續我們的研究，在做出足夠出色的成績之後，一舉證明自己的實力。”

　“好有道理！”文森特不禁點頭。

　“還有，光你一個不夠，叫他們的手下也……”李奧繼續支招。

　我順著說:“對了，你們招收的手下也要這麽稱呼你們，你們是老板，我就是大老板，這樣才更有宣傳效果。”

　“精彩！”文森特不禁拍手低呼。

　“好吧……”卡姆弗想了一下，說，“也不難理解。”

　只有崔斯特，一直默不作聲，滿臉帶笑。

　“你笑什麽?”我不禁問。

　“你在夢境裡也是這麽說的，老板！”他笑得更開心，“果然實現了。”

　我不禁又是一陣上當的感覺，抱怨李奧:“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

　“哈哈，這就對了！”李奧說。

　“那，我們休息去了，老板！”文森特馬上換了稱呼。

　“去吧！”我說。

　他們離開之後，李嘉圖問我:“父親，我也要叫你老板嗎?”

　“媽媽就是媽媽，怎麽可以改?”霸王龍說。

　“你們不用，”我說，“畢竟我們的關系桑塔斯內部和外界都已經有消息泄露出去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李嘉圖問。

　“再去賺點錢。”我說，“在農場真正賺錢之前，我們還不能停下。”

　“明白。”李嘉圖點頭。

　我聽著農場房屋那邊有動靜，走過去看了一下，卻發現半人牛們在屋子裡學習寫字，不過大多是——

　“老大你寫得好醜！”

　“你會寫你來！”

　“我們又沒學過！”

　“我也才學了半天……”

　“你是用魔法學會的！”

　不理會他們，我帶著李嘉圖和霸王龍到了桑塔斯中轉小山坡。

　“要去那裡嗎?”塔靈問。

　“土元素位面。”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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