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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維爾城(下)
　老實說，千年之後的杜恩家成了這麽一副這樣子，其實也不錯。
　再說了，不管是住在老宅裡的正統傳人，還是散在外面的旁支，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想到此處，我準備去看看凱特家族的老宅。
　老實說，凱特家族除了凱特那一代，後來也沒出過多少名人偉人，比杜恩家差得遠了，甚至，中間也還差點斷代，不過好在血脈是傳承了下來，只是，知名度比杜恩家差一些，同樣也有不少姓凱特的去瞻仰。
　說起來，我一個姓杜恩的去，似乎有些怪怪的……
　凱特家族的正統之爭其實也不小，不過，因為基因檢測技術的發展，倒也算是解決了很多說不清楚的歷史問題。
　這邊的門票價格倒是跟杜恩家老宅一樣，不過，理念的格局相對簡陋一些，主要是凱特家後來出的名人偉人不夠多。
　當初我給凱特做佔卜，說他將來會當上將軍，他自己其實應該也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後來便和艾倫一塊出去打仗去了，那會兒諸神黃昏還沒到，我已經給他們提升了實力，加上無限狂化，應該就是一路摧枯拉朽地打過去。
　根據歷史記載，巨魔族也就是巫師們難對付一些，普通戰士其實很容易就攻破了，倒是狼族，仗著有改良狂狼花粉藥劑，跟平叛大軍硬扛了幾波，最後才被攻破。
　而那個時候，凱特已經是十七歲了，艾倫才十一歲不到，是不世出少年天才，不過，這個年紀帶兵打仗，放在地球上基本不可能，好在，米諾陶斯大帝成名的時候也跟艾倫差不多年紀，所以，艾倫的名聲，遠遠蓋過了我和哥哥，還有凱特，也不奇怪。
　一番漫不經心的遊覽之後，我也沒去跟當代的凱特家傳人套近乎，就出來了，站在院子外面，可以看見伊恩紀念公園裡的建築。
　見到我似乎在發呆，一個剛出來的遊客問我:“你也是凱特家的?”
　我看看他，搖搖頭:“我是杜恩家的，旁系那種。”
　那人臉色古怪:“你來這裡做什麽?”
　我說:“畢竟凱特大將軍和艾倫大將軍也是好朋友好兄弟的，我剛從那邊出來，順便看看這邊。”
　“是呀他們可是好朋友的，可是，後來的多米尼和夏卡的仇怨呢?”這人一臉譏諷。
　“哦，

”我大約記得說兩人十幾代後的後人，一個叫多米尼的，是雷霆城的軍官，而杜恩家的夏卡是文官，兩人之間不太對付，不過，這事本就沒那麽大的知名度，就說，“畢竟兩家之前關系一直不錯，後來的小小恩怨何必放在心上?再說了，我們旁支，又不是嫡傳的正統後代。”
　那人撓撓頭:“倒是這麽個理……唉，我還以為你們姓杜恩的一直記仇呢……”
　我說:“一千多年前的事情記住他幹什麽?”
　他想了想:“你不是本地人?雷霆城來的?”
　我說:“安尼莫城來的。”
　他恍然點頭:“怪不得……”
　我說:“你是本地的?”
　他指指東面:“以前是，後來全家搬去了港口。”
　“都是旁支，何必計較這些。”我說。
　他笑著搖頭:“別說出來，其實就沒事。”
　我點點頭:“也對，好吧，祝你生活愉快，再見。”
　“再見！”他也點頭。
　離開凱特老宅，我其實有點想離開——這裡，是我的故鄉，是我出生成長的地方，是我充滿了童年回憶的地方，可過了兩千年之，這裡已經變得陌生了。
　滄海桑田，也不外如此……
　可我也明明知道，我自己感受到的時間，甚至都不超過一個月……
　穿越時空這件事情，本身就足夠神秘，甚至於，我自己本身的實力都只能勉強理解，卻無找不到頭緒，就像一個人知道電路是怎麽回事，燈泡是因為什麽而發光，但要親手製造一個燈泡，卻是很難很難的。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能，只是需要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而智慧生物的社會化協作，就是簡化這個過程，讓無數人的智慧和勞動凝結在一起，高效地生產出一個所有人都消費得起的燈泡。
　所以，我要穿越回去，僅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我需要將主位面的智慧凝聚起來。
　凝聚這股力量的“工具”就是塔圖會，而凝聚力量的過程，不光是為我一個人穿越回去做準備，也是為了提高主位面的科技與文明程度，造福所有人……
　而我現在，站在物非人非事事非的“老家”，似乎與這個計劃毫無關系，只是單純地來看一眼，滿足一下心底的好奇……不過，帳不是這麽算的。
　起碼，看著兩千年後的老家，我更加堅定了回去的信心。
　盡管，這份信心本來就很堅定……
　又進去看了看伊恩賢哲紀念堂，然後準備離開，直奔雷霆城。
　紀念堂裡有伊恩的塑像，卻是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老實說，不太像他……不過，這種事情也不用計較。
　紀念堂外有許願池和許願樹，都是花點小錢就能留念的娛樂項目。
　我也沒了一枚許願簽，用古代符咒文寫了一個“等我回來”，掛了上去。
　賣許願簽的工作人員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倒有些像凱特的奶奶，她笑著跟我說:“年輕人，只要心存善念，向往真理，你的願望就會實現的。”
　雖然都是些吉祥話，我還點點頭謝過:“謝謝你，老人家。”
　等我走出很遠，她喃喃地嘀咕:“又是為了哪個姑娘吧?唉，年輕人麽，總要到了年紀才會想開……”
　我不禁莞爾——老實說，我確實是為了某個姑娘。
　外面街道上，正好看見杜恩家當代家主約翰尼，正帶領著小孫兒散步……
　他看見我，遠遠的打了招呼，我也走了過去，客氣了幾句。
　“要在這邊住一陣子嗎?”他很是客氣的問。
　我搖頭:“差不多了，我下午還得去雷霆城。”
　他笑了笑:“嗯，還挺忙的。”
　我說:“真羨慕您老人家……”
　他說:“到了我這個年紀，你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話說回來，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東奔西忙的，都沒時間呆在老宅裡……”
　寒暄幾句，我以要去東邊港口城趕飛機為由，打了個出租，離開了。
　出租停在郊區，郊區已經沒有了農田，倒是有各種搞文化藝術的小公司、作坊、畫廊之類的，是個藝術氣息很濃鬱的地方。
　找了條小巷子，準備遁入空中直奔北方。
　結果一看掌機，牛查來信息了:“已經徹底攻破了他們的防禦體系，而且，他們都沒有發現，不得不說，軍方這套機器真好用。”
　言語之間，說的雖然是軍方的網際設備，不過，也有著一股子得意之情。
　我說:“很好，工作怎麽樣?”
　他說:“暫時沒必要變動，這樣更有隱蔽性，不過，同事們知道我去總部參加晚宴，都有些怕我。”
　我說:“成為異能者之後，你要適應這種生活，但是，不要因為自己身份提高了就看不起任何人，這是邁向靈魂迷失的開端。”
　他說:“好吧，你比雅各布老頭子還老派。”
　我說:“他的境界不如我，看不到異能者修行的弊端，記住，能量只是工具，操縱能量的是你的精神，而你的精神，植根於靈魂，靈魂要是出了問題，就會很危險，當然，你看著他些墮入陰暗的獲得了強大的力量，那只是暫時的，是靈魂和能量失去秩序之前爆發出來的，到了後面，只有無盡的混亂。”
　這回他隻回了一句:“知道了。”
　我也暫時沒回他，而是看看其他人。
　加利亞和坎特文都沒有匯報，看來，安尼莫城的權力變動仍在繼續，新出現的異能者也讓特殊管理局疲於應付，這一切，都沒有超出我的預料和計劃。
　至於四紈絝和“特拉斯”，沒怎麽聯系，倒是相互之間打聽了一下口風，看看什麽時候局勢能緩和一點兒，不然實在憋不住了，然後比奇杜透露說，最近有不少學者進化成異能者，其中一個，甚至還是他的遠房親戚，引來幾人一陣羨慕……
　這時候，牛查忽然來了消息，問:“你怎麽跑到維爾城去了?你不是要去雷霆城嗎?”
　我說:“繞道來看看，之前去了卓克蘭德……”
　他驚訝:“你，你這是搶了誰家的私人飛機啊！！！”
　我說:“搭便車而已。”
　他感歎:“好吧，我要是能像你那樣，我就是神明一樣的強者了！”
　我說:“我離著神明還很遠，可能接近傳說中的半神，可惜，基本沒機會再升級了。”
　他說:“半神?你是開玩笑嗎?”
　我說:“大概吧，反正這些東西連異能者也沒研究清楚。”
　他說:“好吧，你慢慢研究，有事再聯系。”
　我說:“忙你的去吧。”
　說完，直接啟程。
　題外話
　今日一章到！
　有日子沒聊這個網絡熱門詞匯了，今天聊一個我觀察到的線索。
　這是一連串的詞匯，我根據自己的印象給它串了條線——
　我剛接觸到網絡的時候， 那就是10年以前的三五年，人們經常自稱宅男、宅女、死宅、上班族。
　後來慢慢了，變成了上班狗，社畜，**絲廢柴。
　再後來就出現了所謂的喪文化、佛系、低**，以及從日本傳來的食草族。
　到最近幾年直接就變成了韭菜、躺平、擺爛、三河大神……據說韭菜還有一個升級版，叫做一次性電池。
　之前我不止一次的強調過說，我可以自嘲自己是死宅誰宅上班狗什麽的，但是我接受不了**絲這個自稱……但仔細想一想，這些詞兒都是年輕人對自己的稱謂和對自己狀態的描述，它確實在精神層面明顯是在走下坡路的，用現在流行的話說，就是正能量明顯不足，負能量逐漸變濃。
　想想，00年到10年左右，那是互聯網的上古時代，用現代的話來說，那時候真的就是網絡上混沌初開，到現在雖然也就20年左右，但已經歷經滄桑……網絡上很多東西都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實世界也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或者準確的說是提升，但年輕人們的精神頭卻在緩緩下降。
　當然這面只是我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