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六章:上古(二)

　至於獸人，其實也差不多，不過，更具戲劇性——大地神系用的是主位面原生的直立猿——巨魔，但那個時候的巨魔也有自己的原始文化和巫師體系，所以，就算大部分巨魔被神明抓去做生化改造，做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獸人，他們自己的文明傳承也都勉強地保留了一部分，但後來，也算是“融入”了獸人的大家庭。

　當時，眾神和各族所使用的語言，都是跟泰坦神族學習和借鑒的，尤其是巨人族的文字，就是原汁原味的泰坦文字，而最大的分支就是龍族語和精靈語，獸人族的語言則是泰坦神族語言混入了一部分的巨魔族語言。

　所以，當初我們研究的上古語言，準確的說，就是泰坦神族從一萬光年外帶來的外星語言，加上本土的變化而成的，最後混為一體，也就是主位面通用語。

　說起來，大地神系是最先發現主位面星球的，所以獸人上層之間秘密流傳的古老傳說中，主位面本來就是自己的，人類和精靈都是外來者。

　而大地神系也因為佔據著主位面這個“以太源泉”，自然就更為強勢一些，獸人的單兵作戰能力也比人類和精靈強悍，不算上體型巨大的魔獸，獸人獨霸主位面是不難的。

　現在，主位面各族基本是無法接受這些的，兩千年後，雖然記憶能夠證明種族之間的關系，但人們也不相信自己的種族是被“神明”隨意拚合“創作”出來的，三千年後，人們更是相信，各族是分開演化而來的，更不相信神明之談，四千年後，晶石文明的人已經到了接受真相的時代，因為神的存在已經被證明，但創造自己的神明，早已經在文明啟蒙之前就消弭於無形了……

　歷史，就是這樣有趣……

　而在諸神時代，魔族也稍稍落後於舊神，先於主位面各族，“誕生”了。

　魔族的存在，根據李奧的觀察，其實就是“負面”的神明，很早之前我和巨石森林位面收服的亡靈法師卡裡加探討過，其實，就是將以太按照某種“頻率”劃分光譜，偏正一面就是正向以太，偏負一面就是負向以太，這種劃分，就像超聲波和次聲波、紅外線和紫外線。

　掌握負面以太的魔族，是和正面的諸神不對付的，自然就要打來打去。

　雖說神明之間並不團結，但是魔族之間更加混亂——神明雖然也巴不得自己的“同類”去死，不過，為了短期或者長期的計劃，還是會捏著鼻子結成聯盟，但魔族就不一樣的了，負面的以太能量決定了他們毫無信任與合作的可能，還有混亂無常的狂亂性格。

　不過，魔族中也有一部分相對理性的，盡管邪惡殘忍，於是，聯合到了一起，自稱“魔鬼”，而那些混亂的、狂躁的、不可理喻的，被稱做“惡魔”，嚴格來說，魔鬼和惡魔之間，也是極度敵對的。

　而魔族對待諸神的信徒，也有不同的態度，有吸收智慧生物做自己信徒的魔神，有蠱惑信徒墮落的邪神，也有見到生物就要殺死的純正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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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神魔大戰是真的亂——舊神打舊神，原生神打泰坦神，原生神打原生神，原生神幫泰坦神打另一波原生神，原生神打魔族，魔族打泰坦神，舊神打魔族，魔族自己先內訌……

　怎一個亂字了得！

　當然，神魔大混戰，受苦的，永遠是弱小的生物，包括神明的造物們……

　他們不僅生活在朝不保夕的生活之中，除了極少數能得到神明的青睞和護佑，絕大多數，其實只是單純的奉獻者，而且，他們連知道戰亂為何而起都不被允許，永遠生活在被蒙蔽之中，倒也是一心奉獻，心甘情願，感激涕零……

　最後，眾神打到主位面，場面更是日月無光、天地變色。

　原本的主位面星球徹底崩裂，於是，神明們難得聯起手來，將“主位面”修好，還將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挺身對抗神明的“利維坦”也用兩塊巨石夾死，埋在地下，所以，我們才在地底深處找到了利維坦遺骸。

　除了主位面星球，其他地方，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主位面恆星系十大行星最後只剩五顆，兩顆氣態行星直接被神明當做“炸彈”投向對手，還有兩顆最大的半岩石行星直接被打爆，散開，形成了後來的半行星帶……

　還有比較慘的，比如龍界所在的近鄰一天際星，所有的行星直接被打爆，剩下的最大一塊就是被龍帝們拚湊起來的龍界大陸。

　實際上，在龍族遷徙到龍界之前，諸神中的一部分弱小神就在拚命保全這些有生命跡象的“星球碎片”，因為，這些神沒能擠進主位面的風水寶地，眼看著其他星球被打爆之後的碎片，都將成為宇宙中漂流的隕石，上面的生靈也將死亡殆盡，多少也有些慈悲之心，於是，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將這些碎片“固定”起來，通過折疊拚貼的方式，讓這些能碎片夠得到相對穩定的重力，還有陽光和空氣，不至於被恆星或者別的天體吸走，撞碎——這，就是各個異位面的由來。

　神明用看似粗糙實則精妙的方式，讓這些位面漂浮於太空之中，又無法輕易到達，只能通過特定的空間傳送方式進入，也算是保全了上面的生物和生態，而這些位面之中比較知名的，自然就是我們當初去過的，木元素位面、土元素位面、水元素位面、風元素位面、冰元素位面……當然，有些位面是經過進一步改造的，比風元素和木元素位面，還有龍界的三維魔比斯環，也是為了保住龍界大陸的海洋。

　而這一次的諸神合作，除了保全了主位面和各種細碎的異位面，並將各自的子民都安置在主位面，還達成了兩個“巨大的成就”。

　一個，是諸神聯手封印魔族，畢竟神族再怎麽打，也不會針對自己創造出來的信徒們，而魔族一出手，信徒們的死傷可就比自己動手誤傷的多太多了。

　另一個，是原生神聯手能夠吸收信仰之力的新神，坑死了泰坦神、龍神和一部分原生神。

　至此，魔族無法再直接乾預“凡間”，類似於死神、厄運之神、腐爛之神這樣的“邪神”，還有奧爾特真神、凱爾特真神、蜘蛛女神這一類邊緣小神，也近乎被放逐了，三大神系已經出現了雛形。

　接著，失去了泰坦神的巨人族、失去了龍神的巨龍，還有其他能夠威脅到信徒們的巨大生物，也開始慢慢被滅絕。

　而在此前，龍神和泰坦神之間早有仇怨，巨龍和巨人才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可惜，最後都只能把主位面讓給了諸神的造物——信徒們。

　這個時候，作為泰坦神的附庸的附庸——矮人族，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基本也就失去了延續的保障，但也有一小部分，融入了人類信仰體系，成了人類國度中的一員，不過，極少數還是保留著對泰坦尼溫的信仰，可惜，這種信仰不能公開，只能私下討論……

　而早就跟著人類混的地精們，反倒因為信仰和能力問題，被人類和人類神明裡暗裡排斥，只能遊走於三族之間，做貿易和一些簡單的機械……

　意識到輕易動手會打壞造物信徒們的生存家園，諸神開始建造天上神國。

　與此同時，新神們的陰謀也開始了——他們需要信仰之力維持自己的神力和神格，雖然成長更快，但也沒有舊神那樣的“穩固”，一旦信徒們出現大量傷亡，自己的實力就會變得不穩定，於是，他們不想再跟舊神們瓜分主位面這個源泉，開始明爭暗鬥，訴後，就出現了各種“冒名頂替”。

　這時候，發生兩件令我頗感意外，但也覺得合理的的事件——兩個來自華夏的修行者，穿越到了諸神亂戰之中。

　這兩人，一個是道家仙人“烏金仙”，另一個是佛家修行者“鐵和尚”。

　這兩個修行者，可是比我們碰到過的飛雲道長和苦湯大師強悍得多，實力和諸神不相上下，可以說，尋常一個主神都不是其對手，唯有眾神聯手，才可將其擊殺——當然，兩邊一見面就打，可以說是諸神也殺瘋了，容不下威脅到自己的存在。

　按照李奧的分析，其實兩人的實力不止於此，只是，宇宙法則的壓製太強，兩人就算什麽都不做，也會被壓得失去所有實力，除非舍棄所有修為，來一個奪舍重生或者直接轉世，按照主位面星域的宇宙法則重新修煉，不過，那樣估計也逃不過諸神用預言和佔卜之術找到轉生之人。

　實際上，烏金仙和鐵和尚也不是唯二的來自華夏的修行者，只是，這兩人實力最強，驚動了諸神，凡間其實出現了不少類似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