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章:不止遊戲

　可惜，我又疏忽了一件事情——巨狼不是先前的半人馬和吸血鬼狼人，而是更高的巨獸，而智腦所謂的平衡數據，不是把我的屬性調到跟它一樣的程度，而是把我的等級調到同樣的三十級，省得我被一招秒殺……

　在遊戲裡，想要對付這樣的巨獸，起碼需要四五人以上小組，現在我就算有著遠超普通人的身體反應能力，在遊戲裡也是無法完全發揮的。

　於是，我隻來得及用法杖擋住巨狼隨意拍出的一爪子，就被打得倒飛出去，頭頂的血條直接見底……

　就在只剩最後一滴血的時候，智腦說:“忘了提醒你，你的數據和疾風狼王差距有點大……不過，為了完成測試，我還是給你一個不死權限了。”

　“謝謝，”我穩住身形，“是我經驗不足，畢竟，在星球上，玩不到這樣的遊戲。”

　智腦說:“以你的優異表現，龍族應該不會不給你嘗試他們的全息擬真設備，這是他們拉攏主位面人才的方式。”

　我跑動起來，靈活避開巨狼的攻擊:“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我還沒到那個級別。”

　“或許吧，”智腦說，“你還是專心對付敵人比較好，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聊。”

　正說著，巨狼又是一爪子拍了過來。

　我狼狽轉身，一記回馬槍捅在狼爪背面，又一個翻滾，鑽到了狼肚子底下。

　就在剛才，我看到了巨狼的致命弱點——在揮動的前肢根部，也就是巨狼的胳肢窩……

　接著，我沒有發動魔法，而是用法杖直刺。

　法杖本身有一點點的物理攻擊效果，比起魔法技能低很多很多，不過，這一擊，還是給巨浪造成了普通暴擊那麽高的傷害，換做是魔法技能，估計能打掉五倍以上的血量。

　巨狼吃痛，一個閃身，同時揮爪將我甩出老遠。

　“找到了，”我說，“五分鍾內，應該可以結束戰鬥……”

　我還沒說完，巨狼就不動了。

　智腦說:“測試結束了。”

　我有些納悶:“怎麽，我找到就算結束?”

　“是這樣的，”智腦說，“當然，你想繼續也可以。”

　“好吧，”我攤開手，“老實說，這樣的戰鬥們也沒有多少意義，不過是一堆數據，那麽，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嗎?你看到了什麽?”

　智腦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在你的設備裡，程序深層的致命弱點位置代碼，主動顯示為只有你能看見的光點信號，沒有任何的特殊權限調動，就像，魔法一樣。”

　我笑了:“你的意思是，遊戲程式主動向我泄密?”

　“只能這麽理解，”智腦說，“這真的是我從未講過的情形，或許你是對的，這就是魔法，或者說，是科學的新邊界。”

　我說:“要不要，再試試?比如，換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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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腦說:“有著類似設定的遊戲確實不少，可以試試看。”

　接著，巨狼消失不見，一頭二十多米高的龐然大物出現在面前。

　這是一頭，外形看著有點像大猩猩，渾身披毛，卻有著堪比巨魔甚至是象人的獠牙，雙爪頎長的巨獸。

　我對這怪物，其實也算“熟悉”——雖然在我的時代，它們已經滅絕了很久。

　這是一頭比蒙巨獸。

　嚴格來說，只能算是比蒙幼獸，因為成年的比蒙巨獸有著更加龐大的身體，光是肋骨遺骸就被當作安尼莫城神殿祭壇的裝飾柱。

　當然，現在這頭比蒙巨獸只是遊戲裡的怪物這已經是極限了，再大就是遮天蔽日的形態，玩家不好下手……

　如果是一千年前的我，實力完全還在，收拾這樣的“小巨獸”其實不成問題，不過，現在的我，還真是沒法對付這麽大個子的怪物，雖然是在遊戲裡。

　而且，我都沒動手，就看見比蒙巨獸的腳底下有光芒閃爍。

　“測試結束了。”智腦直接說。

　我心裡也一陣了然。

　比蒙巨獸都沒有抬腳，我就已經看到了它的致命弱點，而從智腦的角度來說，就是深層代碼自己跳出來，在我的全息擬真設備上顯示出來，讓我看見了。

　戰鬥，也沒有必要了。

　不過顯然，智腦也好，它背後的塔圖會和宇宙政府高層也好，會更加頭疼。

　“這些代碼，就像有生命一樣，主動展示給你……”智腦的語氣帶著疑惑和無奈，“這已經打破了我的邏輯，我不能繼續深入思考，否則，我的底層代碼會出現紊亂，甚至崩潰的。”

　“我也沒辦法向你解釋，”我說，“所以我跟你說，將其當做魔法或者異能就對了，反正，就算古代真的有魔法師和異能者，他們自己也不會知道自己為什麽能獲得這些能力，只會覺得自己天賦異稟，甚至，是神選之子，命運卷顧之類的……”

　“難道是量子效應?”智腦說。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笑著搖頭，“有形的電子信號構成的程式代碼，應該不會像無形的量子一樣隨機出現在一個概率極低的位置。”

　“但代碼是用電子信號存儲的，電子本身比量子更具確定性。”智腦說。

　“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學者，”我說，“這個，可以展開好好研究，我可以配合你們。”

　智腦說:“現在我懷疑，你是不是接受了龍族的神秘改造……龍族從未停止過生物層面的改造，因此才開始嘗試對主位面人進行改造，製造出僅存在於網際空間的異能者魔法師?”

　我說:“如果真是這樣，你們更應該好好研究，然後將成果利用起來，改造更多像我這樣的人，或許，就能從網際突破龍族的智腦。”

　智腦說:“問題是我沒有任何的頭緒，這是龍族生物科技的神秘之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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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龍族的機密，我應該沒有接觸過，”我說，“當然也說不準是我忘了，等我想起來，一定會跟你們分享的，那樣一來，你們也就能拓寬科學的邊界，將魔法也納入其中，嗯，或者可以稱之為網際魔法。”

　“對了，我有個問題，”智腦說，“你第一次使用全息擬真設備時，不是斷開了神經信號聯結嗎?或許，那就是征兆，”智腦說，“你現在試試看。”

　我當然知道，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從全息擬真信號中掙脫出來，不過還是配合地說:“嗯，我試試看。”

　接著，我就輕松地從遊戲中“主動”脫離，回到了現實。

　智腦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很明顯，你那一次就是因為意識到了自己所感知的一切都是模擬出來的，所以主動切斷了聯系，從未有人能夠主動做到，我建議你，明天不用訓練了，報告我會發給高層，你直接參與到醫療區的研究項目。”

　我說:“我是被研究，不是研究。”

　智腦說:“你只需要配合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沒問題，那麽，今天就到這裡吧，我是有點困了。”

　智腦說:“你盡快休息，明天的研究需要你長時間使用全息擬真設備。”

　我也不多說，直接回到床上，躺下就睡了。

　其實，問題的大致原理，我是慢慢想清楚了，不過，事情，才剛開始。

　具體來說，其實，一切的開始，不是我主動掙脫全息擬真信號的那一次，而是從我被救醒來的時候說起。

　那時候我的身體受損嚴重，雖然已經被納米機器人治好， 但念動力和以太都近乎耗光，所以，我下意識地想撒個謊，就被智腦檢測到了，嚇得我隻好半真半假說撒了一通謊。

　不過，隨著念動力不斷恢復，我已經可以屏蔽掉腦波掃描還不被發覺，問題就有些複雜了——就像一架飛機要躲過雷達掃描，用針對性的技術就可以屏蔽，但如果對方掃描的不光是雷達，還有光學望遠鏡、聲波探測、紅外探測等等一系列的設備，終歸是能發現這架飛機的。

　所以，我的念動力如果僅僅是屏蔽掉腦波掃描， 按理說，智腦得到的信息應該是“未掃描到腦波”，而不是“腦波未出現異常”。

　說白了就是，我的念動力，不是屏蔽，而是“偽裝”“迷惑”甚至“控制”了智腦的掃描和判斷力……

　而在第一次全息擬真訓練之中，我能強行斷開信號醒過來，就類似於古代做外科手術時，剛剛被麻醉的病人居然醒了過來……理論上可能是病人對麻醉藥有抗性，而在我這裡，真相就是——我可以主動“控制”這種麻醉藥。

　而到了跟艾倫他們一起玩遊戲的時候，剛開始，我也只是學著周圍的玩家，將魔法當做射擊遊戲，攻擊怪物的特定部位，打出暴擊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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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當我意識到“某些部位可以造成一擊必殺的致命傷害”之後，我就“看”到了半人馬身上的致命弱點，然後打出了超級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