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屍體走過來,想要像我們靠近,被他拉住了。..
他只是輕輕的搖頭,那個屍體就停下來,沒有繼續往前,我更加覺得奇怪了。
屍體坐下來,雖然他很聽話,但是他的眼神很空洞,而且行動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僵硬,看起來很讓人害怕。
“我要用大家的鮮血。”
“啊?”
我不禁起了懷疑的心。
用我們的血,做什麽?
看到我警惕的眼神,他輕輕笑了一下,“你們放心吧,這只是一個契約。”
“契約?”
我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
他點頭。
“沒錯,契約,只有讓你們的鮮血都滴進裡面,我的法術才能生效。”
我看了一下他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怎麽?你們不相信我?”
老伯看了我一下,我連忙搖頭,“我怎麽會不相信您呢!”
說著,我拿出了手中的開山鏟,隨後就開始了。
老伯點頭,我指著後面,“他……”
老伯回頭,那個屍體往後倒了一下,他趕緊伸手去扶著。
我輕輕搖頭,隨後就讓鮮血滴進碗裡面。
那具屍體怎麽都弄不清楚,他回頭看了我們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先弄著,我先把他安頓好!”
'我點頭,隨後把碗遞給了他們。
林成,青龍白虎玄武和黃龍都弄完了,我把那碗水遞到他的面前。
他笑了一下,隨後就開始施法。
屍體能夠坐好了,他笑了一下,那種笑容,是很滿足的笑容。
我感覺有一陣風吹過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林成和我對視一眼。
念到一半的時候,青龍捂住胸口,突然就皺起眉頭。
“怎麽了?”
我趕緊過去看他。
青龍白虎和玄武黃龍都捂住自己的心口,我也突然捂住胸口。
老伯突然起身,“對不起,要犧牲你們了!”
我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
“沒錯啊,我就是那個人,我就是他的兒子。”
我瞪大了眼睛,之前也懷疑過,但是突然親耳聽到他說,還是會覺得震驚。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看著面前的那具屍體,輕輕搖頭,“我也只是想要救他,對不起。”
“怎麽救?”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身體已經腐壞了,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夠救回來的,沒有身體,任憑你怎麽折騰,他都不會回來!”
“那不一定!”
他笑了一下,語氣有點陰森恐怖,“你知道嗎?我們有很多的蠱術。”
林叔想了一會兒,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你不會是要用血魂蠱吧?”
聽到血魂蠱,我一臉懵逼,但是林叔聽到這三個字,臉上卻有點害怕。
“血魂蠱,就是用鮮血招魂的一種方法,也就是說,用你們的鮮血,將他身上的詛咒都給移出,到時候我就能夠給他修複魂魄,加上別的秘術,他能夠永遠在這裡停留!”
我搖頭,“所以,剛剛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
“不,我也是一時間才想起來的,看到貝殼的時候,我就起了這種想法,後來才覺得靠譜。果然,你們能夠上當。”
“用這種方法來騙我們,你真好意思!”
我有點不齒他的行為,利用我們的信任。
我最討厭的就是利用別人的感情。
“為什麽不好意思?”
他這才發現不對勁,有點氣憤的指著我們,說道:“你們騙我,你們根本就沒事!”
被發現了,我也不想要再去解釋什麽,只是點頭承認:“你說的沒錯,剛剛他的手腳是我做的,我們的鮮血也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你看你們也不相信我,不是嗎!”
我有點無奈的搖頭,都不知道要怎麽給他說,是他先欺騙我們在先,還不許我們對他起疑心?
有沒有搞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所以剛剛的咒法,你根本就沒有成功!”
他雖然有點不甘心,也沒有說什麽,看著我們的眼睛,他問道:“怎麽樣?你們騙我很開心嗎?”
我點頭,“當然開心了,不過我想說我之前都不相信你是欺騙我們的人。”
他苦笑一聲,搖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如果不欺騙你們,我都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夠救下他,所以……”
“所以,你還是選擇了欺騙我們,對不對?”
“我不能夠讓他就這樣離開,不可以的!”
我才是應該苦笑的那個人,我搞不清楚為什麽他會有這種想法,也不明白要怎麽樣才能夠讓他擺脫這個想法。那個人已經走了,不是嗎?他不可能回來了,為什麽他還是放不下?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就告訴你們吧,那個貝殼的詛咒,是我下的,你的士兵,都是拜我所賜!!”
……
“我要殺了你!!”
林成的情緒有點激動,他看著前面的人,眼睛裡面仿佛能夠噴出火,仿佛下一秒他就要衝過去,將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撕的粉碎。
我看他的情緒有點激動,趕緊伸手拉著他。
“你殺了我,你的士兵立馬就會灰飛煙滅,怎麽樣,要試一下嗎?”
我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只是覺得寒心,之前明明那麽讓人相信的,可是現在……
我很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嵐山的詛咒,是你下的嗎?”
他點頭。
“是啊,我告訴你,這個村子早就不是嵐家的了,我們被丟棄在這裡那麽久,早就應該出去了不是嗎?他們嵐家對得起誰,為什麽要讓我們在這裡給他賣命?”
“所以指使你們的是誰?”
我盡量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他笑了一下,搖頭,“嵐山現在是多少人的目標的?不要說是外面了,光是長老那個位置和董事長那個位置,就有無數的人覬覦,你們還真的以為你們能夠幫她對付?真正動起手來,那可是能夠讓你們防不勝防的!”
我想了一下他這句話的意思,大概明白了。
他想說的是嵐山的叔叔?
應該是了, 現在還有誰是能夠在明面上和嵐山爭這個位置的?只有她的叔叔了。
我恍然大悟。
他笑了一下,說道:“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她的詛咒很難解開的。”
我把開山鏟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尖銳的口子就這樣對準了他的脖子,還出了一點點血,只要我稍稍用力,他的鮮血就會流下來,就能夠染紅這裡。
“說,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救下嵐山?”
“你猜?”
他笑了一下,並不打算告訴我,我一下子就來氣了,這是寸心和我過不去啊,好嘞,我了解了!
想到這裡,我把目光放在了他前面的那個人身上。
手腕稍微偏了一下,就放在了那具屍體上面,我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覺得很有意思,可以說是瞬息萬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