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應該是覺得對我們太好啊也沒有什麽作用,所以乾脆也不裝了,他看著我們,那副虛偽的表情也不見了,冷冷的說道:“我見過的人太多了,顧左右而言他這種把戲不要用在我的身上。”
我也不耐煩了,直接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所以你想要做什麽?不給吃飯讓我們繼續練?那麽不相信我們,直接將我們變成你那些木偶傀儡不就是了嗎?幹嘛花那麽多的力氣?”
見我發火,他也不說話了,丟下一句“跟我過來”就走了。
我握緊嵐山的手,兩個人就像是散步一樣慢慢悠悠的。
緊張也沒有作用,乾脆就自然一點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他應該是知道了我們下午去他的禁地,所以才會那麽的生氣。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說,我也不好說些什麽,裝瘋賣傻就是了,以後只要不觸碰到這兩個地方就可以了。
但是越是如此,好奇就在我的心裡生根發芽,就像是細細密密的藤蔓,一點一點,將我的心完完全全的包裹起來,不留哪怕是一點點的空隙。
那個女人是誰,這裡是不是真的藏著什麽秘密,我們要怎麽做,才能夠出去?
被這些問題要逼瘋了,我捂住腦袋。
嵐山過來給我揉腦袋,她的指間冰冰涼涼的,讓我心裡的煩亂一下子就消失了,“還在擔心?”
我點頭。
我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問道:“這是什麽香味啊”
嵐山指著那邊的一個香爐,說道:“應該是那個東西的味道吧。”
我看過去,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香爐,裡面還有一個小紅點,應該是還沒燃盡的熏香。
我走過去,將他給熄滅了。
我討厭那種味道,雖然很淡,但是聞到這種味道,我的心裡就只有一個反應:悶。
我感覺呼吸不過來。
“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我們就慢慢來嘛,反正又急不來。”
我點頭。
熏香熄滅了之後,我總算是能夠透過氣了,和嵐山很快就安然入睡。
然而,半夜的時候,還是聞到了那股香味。
或許是因為睡覺之前才聞到,又或許是討厭所以記住了,這下子又聞到,心裡自然是不開心的,那紅色在空氣中靜靜的亮著我揭開被子下床去,把他熄滅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去睡覺。
我剛剛躺下,就感覺帳子裡面有人。
我伸手去抱嵐山,嵐山睡得迷迷糊糊的,伸手摟著我的脖頸,隨後又睡過去了,我笑了一下,然後將她攬在懷裡。
然而,我的另外一隻手始終是握著開山鏟的,我不放心,在陌生的環境我的戒備心就要重一點,更何況是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沒有再做噩夢,反而是睡得很香。
我輕輕起身,滿足的伸了一個懶腰,嵐山也睜開眼睛,“你醒了?”
我點頭,看她睡眼惺忪的樣子,問道:“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嵐山搖頭,“那倒不是。”
“我們起床吧!”
嵐山說著,已經下床了,我也跟著她去洗漱。
她要化妝,但是怎麽都畫不好眉毛,我拿過她的眉筆,食指抬起她的下巴,很認真的給她畫眉。
嵐山笑了一下,“沒有想到,你還會畫眉。”
“經常看你畫,就會了。”
對上嵐山的那雙大眼睛,我又問道:“怎麽樣?你是不相信嗎?”
嵐山搖頭。
“別動,等一下畫成大花貓了不要哭鼻子啊。”
嵐山白了我一眼,“你才哭鼻子。”
沒過幾分鍾就畫好了,我指著銅鏡,說道:“好了,你看看。”
嵐山看進去,很滿意的點頭。
我也看過去,桌子上面有一隻釵子,是一隻金色的鳳凰釵子,那鳳凰的線條很流暢,眼睛那部分更加是自然,我忍不住拿起來,手感很不錯,應該是純金的吧。
“好漂亮。”
嵐山感歎。
“出去了我給你買一隻一模一樣的,正好你是長發,可以搭配你的漢服。”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倒是過的很快,嵐山抬頭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忍不住搖頭,“太陽都出來了,我們還是出門吧!”
“好。”
說著,我找到了那個木偶,帶著嵐山出去。
他昨天說過了,讓我們出去的時候帶著這個木偶。
果不其然,他就在我們房間對面的一個亭子裡面,看到我們,他也笑了起來。
然而,和這種老狐狸我並沒有什麽要說的,只是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就當作是和他打招呼了。
那天他讓我們學習的是戲曲的發音,那些音太高了,幾乎都是要假音,我們一點音樂基礎都沒有,只能是跟著他咿咿呀呀了半天,兩個小時過後,我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他笑笑,“你們還不能夠用假聲,正常的。”
我和嵐山都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他笑了一下,拿起那兩個木偶,說道:“好了好了,我來教你們用這個木偶。”
我一臉懵逼,“這個木偶用來幹嘛?在台上操作?”
他點頭,“是的,你們不會那些動作,就練習唱歌和操縱木偶,到時候可以演練傀儡戲。”
“好吧!”
接下來啊幾天,都是無聊的排練,我隻覺得無聊,但是那些歌差不多都是嵐山聽過的,她倒是學的津津有味。
話說那個女鬼好幾天都沒有出來了,我也沒有去過那兩個地方,只是在想,要怎麽才能出去。
有一天晚上,我們吃完飯,那個老板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和嵐山在這裡到處轉悠,反正他說了可以到處去轉轉。
月色很好,很有花前月下的氣氛,我們牽著手, 慢慢的走著,時不時說幾個笑話給嵐山聽,嵐山也很配合的笑了,其實我知道,我說的笑話不怎麽好笑,不過幸虧她捧場。
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雖然說這個茶樓裡面除了我們三個就再也沒有看到過活人,但是好歹這裡的地方看起來都是那種比較氣派的,很寬敞。
而這裡是一條泥濘小路,遠處飄著一層薄薄的霧,讓這一切看起來更加的不真實。
霧的那邊,模模糊糊能夠看到一間房間,是一間竹子做的房子,如果不是這個氛圍有點詭異,還挺有“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感覺。
“要過去看看嗎?”
我問嵐山。
嵐山搖頭,“這個地方看起來好恐怖,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好!”
既然嵐山不願意過去,那就離開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麽,那個什麽女鬼的事情我也不想要去管,畢竟我們現在是自身難保。
然而,不論我們怎麽走怎麽走,都是在這個地方轉悠,我們根本就過不去,我有些惱怒了,擦去額頭上面的汗水,我拉著嵐山直直的走向那個房子。
“既然不讓我門離開,就出來啊,誰會怕你。”
我的聲音很大,但是裡面並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