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害怕,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放松,我又不會害你們……你們有什麽必要緊張呢?我如果要對付你們,直接把你們剁成十幾段不就行了……我叫你們放松,聽到了沒有……臥槽,人賤就是沒辦法,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聽話……”
江寧拎著皮鞭在那裡給幾個巫師做思想工作。
他本來不想動用皮鞭的,但是沒辦法,那幾個巫師不聽話,好像他是吃人的魔鬼似的……好吧,他承認自己失誤,那幾個分身的本質讓其中一個巫師看出來了,雖然這幫家夥並不知道九子母陰魔,甚至從來就沒聽說過,但是不妨礙他們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麽?
這是一種能力,就像道門掐指一算,佛門心念一動,就能知道很多東西一樣,這種能力類似於搜索引擎,還是跨平台的。
他的另外一個失誤就是所謂的自由聯盟。
既然是自由聯盟,出入都完全自由,那麽人家也就有了拒絕加入的自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道理不只是中國人明白,老外也一樣明白。所以那幾個巫師全都拒絕加入。
“你們倆過來。”江寧衝著小丫頭和熊孩子哥哥招了招手,理所當然過來的人裡面還有一個軟飯王加醬油男,這家夥原本是江寧的跟班,現在成了小丫頭片子的配件,地位是越來越低了,存在感也越來越差。
“又玩傳銷?”熊孩子哥哥已經明白江寧的意思了,反正叫他和他妹妹沒別的事。
“還叫自由聯盟?”小丫頭笑嘻嘻地問道。
江寧很有幾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改名字,帶自由兩個字的名字都不是好名字,這個世界上哪有絕對的自由?……就叫巫師聯盟。”
“萬一他們不聽我的怎麽辦?”小丫頭問道:“在國內的時候至少有你,你不在的話,可以找元月靈,或者直接找老王八,甚至大部分時間找榮媽、黃六爺他們就能夠解決,但是在這裡就不可能了,我可搞不定。”
“搞不定?”江寧沉思了起來,過了片刻他有辦法了:“沒問題,我煉幾個金箍給你,可以用來控制他們。”
毫無疑問,這個創意是從緊箍咒上面來的,不過他打算煉製的金箍可沒那麽簡單,他早就琢磨著把魔種提取出來,煉製成一種法寶……當然煉製成符篆也是可以的,就看哪種更方便了。
他要提取的魔種當然是最後那種。
那種魔種威力極強,問題是礙於他的精神力強度,頂多還有兩個空余名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魔種提取出來,這樣就和他沒有關系了。
“不要金箍,金箍太難看了,現在誰還會在腦袋上戴一個金屬環?換成項圈怎麽樣?”小丫頭。
“又不是你戴。”江寧翻了翻白眼,突然他的臉色微變。
不只是他的臉色變了,熊孩子哥哥、倉鼠男孩的臉色都變了,特別是後者,那臉色是慘白慘白的。
不愧是梅家的家風——厲害。
江寧暗自慶幸他和這對母女沒有任何直接關系,頂多就是拉手,拉手不犯法吧?也用不著擔負什麽責任,最重要的就是拉手用不著擔心戴項圈,不像“三年血賺,無期不虧”的家夥,那是徹底套牢了,等到戴上項圈……謔謔謔,那景色實在太美,他都不忍心看了。
“你自己設計,我幫你多用點材料。”江寧巴不得醬油黨倒霉一些呢。
“那行,組建巫師聯盟的事就交給我好了。”小丫頭片子心情不錯,立刻大包大攬起來。
“煉成項圈之後也給我一個。”小狐狸溜達著過來了。
江寧東張西望尋找逗比。
他找到了,那個逗比正在百米之外的地方站著,仍舊是一副老年癡呆,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樣。
江寧不太敢肯定那家夥是痛苦還是興奮?逗比的心思很難琢磨的,說不定人家正在暗爽呢?這種可能性絕對超過百分之七十五。
就在這時,野丫頭走了過來:“那個掮客已經找到了。”
“這麽快?你的老鼠大軍應該沒收編完成吧?”江寧有些意外。
“我帶了兩千小弟的,我這邊在收編新的小弟,那邊讓以前的小弟四處搜索,你也不想想毛裡求斯才多大?只有一百多萬人,比咱們那裡的一個區的人口還少,另外我猜那家夥肯定會注意這次行動,一旦知道行動失敗十有八九會逃,所以盯緊了機場和碼頭,很容易地就把他給找出來了。”野丫頭挺得意,她現在做這事絕對是老手了。
“那家夥在哪兒?”江寧問道。
“有點麻煩,他躲在一個富商的家裡,那個富商好像身份不低,在這裡挺有影響力的。”野丫頭髮現了那個掮客的蹤影之後,順便也調查了一下藏身處的背景。
………………
“拉加爾·辛格是一個很麻煩的人物,這個人不屬於任何一個黨派,但是和各個黨派的關系都很密切,作為一個印度裔,他對華人可不怎麽友好。”程安瀾的二叔雖然才來了一年不到,但是對這裡的很多東西已經了如指掌,特別是當地的名流。
“他的背後有人?”江寧現在頭痛的就是這個,他最擔心的就是一拔帶出一串泥來。
“那是當然,他背後其實就是塔塔,他相當於塔塔在這裡的代理人……當然,他絕對不是唯一的代理人,塔塔的內部關系非常複雜,分成許多派系,互相之間甚至是對立的,他只是其中一個派系的代理人。”程安瀾的二叔也不是很了解,他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裡面進入這裡的上流行列已經不錯了。
“你說這家夥會不會就是幕後主事者?”江寧問道
“應該不可能,拉加爾·辛格是一個非常古板的老家夥,並不擅長變通,絕對做不出那種事來,而且他是傳統的那種生意人……你明白我的意思。”程安瀾的二叔有點不太好意思,因為這讓他感到是在反襯他本人。
這家夥自己正好相反,很擅長變通,比如必要的時候連侄女都可以殺掉,同樣他也絕對不是傳統的生意人,買凶殺人這種事,他一點都不介意。
“有意思。”江寧摸著下巴,他在琢磨這是不是一種假象?
“我倒是可以找一個人幫忙牽線……”程安瀾的二叔想要顯示自己的能力。
“用不著。”江寧立刻拒絕,他已經有過太多的教訓,有些事拐彎抹角反倒麻煩,就比如當初老街那件事,他玩什麽釜底抽薪,結果人家乾脆玩橫的,弄到最後他只能直接抽鍋,死緩掉孫建成。
另外他對江家的安排也是同樣的問題,一開始遮遮掩掩,為了幾個親戚的事傷透腦筋,還不如乾脆攤牌。
我是妖怪,我怕誰?
………………
拉加爾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和所有的印度老頭一樣,他很黑,很瘦,滿臉皺紋。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他戴著金絲邊的圓框眼鏡,腦袋剃得溜圓。
老頭喜歡打牌,這是英聯邦上流社會的習慣,打牌是生活的一部分,那個掮客恰好是他的對家,這家夥也是一個印度裔,三十多歲,樣子長得不錯,除了黑一些,別的地方都很符合印度帥哥的標準。另外一對是兩個胖子,一個是白人,另外一個也是印度裔,那個白人看上去和拉加爾的身份差不多,另外一個印度胖子就差些了,舉手投足流露出一股奉承的味道,看上去遠不如那個掮客。
“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這局十有八九又是我們贏。”拉加爾老頭異常興奮地說道。
“我的牌也不錯。”那個白人在旁邊抬杠。
“那就得看對家了。”拉加爾樂呵呵地說道,這同樣也是他得意的地方, 他的對家明顯比另外一個強那麽一些。
“要是埃德蒙在這裡就好了,我最喜歡和他搭檔。”白人胖子不無遺憾地說道。
“我也有點想念他了,他不在這裡,治安就變得一團糟,聽說有個市長差點被乾掉。”那個掮客趁機說道,他這樣說就是為了讓大家有個印象。
“有這事?”拉加爾有點意外。
“外面有傳聞,那個市長得罪了一群中國人,他把那群中國人當凱子,想要讓人家幫忙建造一座飛機場,卻又要他們提出要求。”那個掮客開始搬弄是非。
“居然有這事?在我的印象之中,中國人好像沒那麽強硬。”拉加爾不喜歡中國人,但是他也不會隨意相信傳聞。
“沒那麽強硬是因為以前沒那樣的實力,但是現在就不同了,你不得不承認現在誰都不能無視中國的態度。”那個白胖子酸溜溜地說道。
“是誰負責調查這個案子?”拉加爾微微皺起了眉頭。
“上面原本要接手的,但是被那個市長擋回去了,他自己在查。”那個掮客故意說得很晦澀。
“這麽會這樣?”老頭感到莫名其妙,印度人的脾氣一般都不錯,但是也沒好到這種程度,有人想殺自己,居然還幫忙掩飾,難道所謂的差點被乾掉只是一種警告。
“誰知道?或許他擔心會進一步惹怒那些中國人吧?”那個掮客聳了聳肩膀。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有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脖頸,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了一陣慢悠悠地聲音:“能夠告訴我,你是從哪裡聽到這些傳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