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棺材仿佛一部蒸汽機似的,冒出大量黑煙,而裡面的震動聲和尖嘯聲漸漸轉弱。
看到這一幕,眾風水師都松了一口氣,這是好情況,陽光是靈異之物的克星,那些旮旯之氣是見不得陽光之的,只要怨氣消散,就不會再產生屍變。
“這頭凶屍也不知有多凶猛,我等絕對沒有這個實力製服凶屍。還是肖大師厲害,肖大師已經達到了風水宗師的能力了。”那位年長的風水師讚歎道。
“怨氣這麽深,屍氣卻很淡薄,太反常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另一位風水師感到很奇怪。
眾風水師都向肖濤看去,眼神多姿多彩,驚訝、迷惘、畏懼等什麽都有。
“裡面貼著一張鎮屍符,可能是鎮屍符揮的作用吧。”肖濤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他可不能告訴大家是劍靈把屍氣吸走了,劍靈是他最強的底牌,不能隨便讓別人知道的。
目前知道劍靈是認主法器的,唯有曲清盈一個。
曲清盈的地位尊貴,又多次相助肖濤,還陪肖濤出生入死,鏟除陰煞化形之物,肖濤對曲清盈很信任,願意與曲清盈分享秘密。
經過太陽普照之後,那副棺材不再冒出黑煙,也不再震動,裡面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到了地面,手機是有信號的,肖濤打了個電話給許智民,讓他把工人們都叫回來開工。
許智民費了不少功夫,又許下高價錢,才把逃離的工人再召集過來。
許智民帶著工人們返回半山腰,慚愧的對肖濤說道:“肖大師,讓你見笑了,我剛才實在是太害怕了,又擔心老婆孩子,隻好護著她們逃走。”
肖濤笑了笑,一擺手,理解的說道:“人之常情而已,你們只不過是普通人,見到這種情況如果不逃走,那就不正常了。現在沒事了,你讓人把棺材葬到新挖的那個墓穴,讓死者入土為安,然後再遷你家的祖墳。”
“好了,兄弟們,乾活了。”許智民朝後面一揮手,那些工人見到肖濤等人淡定的站在棺材旁邊,這才猶猶豫豫的走過去,戰戰兢兢抬起那副棺材,葬入那個新挖的墓坑之中。
王希走過去,簡單的作了一下法事,唱頌了一些經文,讓棺材裡的死者為土為安。
王希頌完經文,就問肖濤:“這個墳墓的碑怎麽立?死者叫什麽?”
“什麽也不立,就這樣吧。”肖濤想了想,覺得還是不立墓碑的好,以免齊平峰看見王清真的墳在這裡,又動什麽歪腦子,肖濤可不想重魂之穴再次出現。
安葬了王清真,禁錮之地就破解了,接下來就輪到遷許家的祖墳了。
這一次,許家的祖墳不再硬如磐石,工人們很輕易就把墳扒開,露出了葬在墳墓裡的棺材。
這時,許家的人66續續回來了,他們雖然驚魂未定,但這是自家的祖墳遷移,關系到他們的氣運,再害怕也要回來看一下。
“肖.....肖大師,我家祖墳葬在這個大凶之地,會不會也屍變?”許智星有些擔心的向肖濤問。
經過這些事之後,許智星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的肖濤本事很大,他看得出包括王希在內,其他風水師已經隱約以肖濤為。所以,他對肖濤的態度也所轉變了,有什麽問題,就直接找肖濤,不再他請來的王希。
當然,王希也無所謂,肖濤無論在修為上和見識上,都甩他十八條街,他跟肖濤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因為實力差距太大,他無法彌補這種差距,所以不會嫉妒肖濤。
與王希相反,馮效對肖濤卻還有一些嫉妒和不甘,他覺得肖濤並非很強,只是肖濤的秘術高明而已,肖濤之所以能夠降伏凶屍,也是借用一張宗師級的符菉,如果他有這張符菉,同樣可以降伏凶屍。
馮效不覺得肖濤的實力有多強,他們的秘境相當,雖然肖濤已經接近凝神後期,實力比他強一點,但他不是沒有機會,只有他回去勤修苦煉,一定能越肖濤。
再者,秘境修煉以悟為主,只要頓悟一來,境界隨時會提升,將來的境界誰高誰低,又有誰說得準?
對於許智星的擔憂,肖濤只是笑了笑,說道:“大凶之地,屍變最正常不過了,現在禁錮之地的格局已經破解,你請王大師出出力就行了。”
王希向肖濤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這是肖濤留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他也很需要這個機會,自從他接手許家的事以來,表現很平庸,他早就迫不急待要展示一下手段,不至於自己在肖濤前面一無是處。
“既然肖大謙讓,那我就獻醜了。”
不待許智星相請,王希就搶先把活攬下來了,這也難怪他這麽急,禁錮之地格局一破,許家祖宗的屍變也是普通的一類,很容易解決,旁邊的幾位風水師也看出這一點,個個躍躍欲試,都想趁機表現一下,他可不想這個機會被別人搶走。
王希取出一面小銅鏡,結起一個手印,借助小銅鏡的至陽氣場,在許家祖宗的棺材上布了一個剛陽秘陣,鎮住了裡面的屍氣。
“哎喲,這是上品的至陽法器,很難得啊。”
“王大師,這件法器有些年月了吧,可不好找啊。”
“這面小銅鏡至少也值四、五百萬,王大師好大的手筆。”
那些風水師見到王希取出小銅鏡,眼睛都看直了,均露出羨慕的眼神。
馮效的表情倒沒什麽變化,如果他沒見過肖濤的極品至陽法器,可能會跟其他風水師一樣羨慕王希,但現在王希的上品至陽法器在他眼裡,已經泛不起什麽波浪了。
看著其他同行的羨慕眼光,王希的老臉就是一紅,心中有些慚愧,自己這面破銅鏡算什麽,跟人家肖大師的極品法器一比,簡直就不能看。
上品法器與極品法器雖然只差一品,但一品一重天,兩者之間的威力可是雲泥之別,
單論至陽法器的價值,上品與極品就相差許多倍,王希的小銅鏡價值是四、五百萬的話,那麽肖濤的七赤銅錢就是四、五千萬,赤煉虎牙和墨玉戒指的氣場比較另類,更是有市無價。
布好陣法之後,王希才高喝一聲:“起棺遷墳。”
七、八名工人一起手動,將許家祖墳的棺材搬離原來的墓穴,抬到後面去。
“轟。”
一道巨大的黑氣從原來的墓穴噴了出來,衝天而上。
“這些黑氣是......是怨氣,好重的怨氣啊。”
“大凶之地被破,裡面蘊藏的怨氣藏不住,全部崩出來了。”
“糟糕,太陽被烏雲遮住了,沒有陽光普照,這麽重的怨氣是不會消散的。”
“怨氣擴散出去的話,對人會有危害的。”
“如果怨氣在陰森的地底,我們拿它沒辦法,但是它來了陽氣很足的地面,我們就可以除掉它了,諸位一起出手,清除這些怨氣吧。”
眾風水師都臉色為之一變,紛紛捏起手印,各自施展天罡秘術,結成一道剛陽氣場清剿那些怨氣。
剛陽氣場的確厲害,也清除了不少怨氣,但是底下冒上來的怨氣實在太多了,再加上沒有陽光的照殺,剛陽氣場清除不了那麽多怨氣,以致上空的怨氣越積越多,已經凝結成團了。
“不行,怨氣太多了,清不光啊。”
“除非太陽出來,否則我們頂不住了。”
“天上的烏雲那麽大,我們可拖不到太陽出來的時侯。”
“先離開吧,等怨氣消散一些再過來。”
眾風水師有些頂不住了,紛紛向後面撤退,而許家的人和那些工人也早就避得遠遠了。
“人海之氣,鎮!”
人群中傳來肖濤一聲暴喝,一道眩目的光芒也隨之亮起,空氣中充斥著至陽氣息,渾厚的至陽氣場崩而出,直衝上空,將那團巨大的黑色怨氣禁錮起來。
“這......這是人海之氣,至陽的氣息。”
“好猛烈的至陽氣場,比我們所有人施展的氣場還要強大,這真是肖大師的手筆嗎?”
“除了肖大師,還有誰有這麽大本事?”
“我的天啊,肖大師年紀輕輕,居然有凝神中期的境界,這叫我等情何以堪?”
眾人紛紛驚訝的朝肖濤望去, 只見肖濤的手上提著一串七赤銅錢,七枚銅錢閃爍著光芒,一道道強力的至陽氣場正從七赤銅錢中崩出來。
眾人的目光很快聚焦在肖濤的手中,那串七赤銅錢身上,他們的眼睛都快綠了,臉上都帶著震驚之色。
“天啊,我沒有眼花吧?肖大師手上的是不是七赤銅錢?”
“正是七赤銅錢,那可是極品的至陽法器啊。”
“有這麽厲害的法器加持,施展出來的氣場能不強大嗎?”
“天玄門果然不簡單,隨便出來一個年輕弟子就如此厲害,肖大師的師輩絕對是恐怕的存在。”
眾人的讚歎沒有影響到肖濤,他正在全神貫注施展秘術,激七赤銅錢的人海之氣,人海之氣滅不了那些怨氣,但可以禁錮怨氣,所以他要不斷增加至陽氣場,不讓那些怨氣有突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