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遠,如果是江湖人士乾的,這件事你們部門必須插手,把國寶追回來。”嶽和皺著眉,雷遠的推測跟他的想法是一樣的,有這種手段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現在涉及到江湖,問題就複雜得多了。
“嶽省長,我馬上向上級匯報。”雷遠應了一聲,但沒有當場答應。
由於嶽和的一些特殊原因,雷遠受到上級指示,來到嶽和身邊暫時充當護衛,但也僅限於安全方面的性質,如果插手其他事務,嶽和是沒有權力命令的他。
上次,雷遠護送四龍玉尊是自願的,以私人身份去幹的,因為他知道交大博物館的嚴重性,作為一個熱血男人他理應挺身而出,保護國寶的周全,他也有這個實力,換作其他人他是信不過的。
而這次國寶被劫與江湖人士有關,已經不是普通的案件,嶽和要求欽天監插手,就超出了雷遠的能力范圍,雷遠必須得到上級的批準才可以行動。
雷遠當即打了個電話給部門的總部,很快到上級的批準,他就向嶽和告辭,離開嶽家趕去林州省的分部,他要馬上組織部屬追查國寶的下落。
在趕去分部的途中,雷遠陷入了沉思,其實他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沒有告訴嶽和,那就是國寶對玄門人士的價值。
如果四龍玉尊僅是一件普通的文物,那怕國寶價值連城,也不會引來玄門高手的覬覦。
因為肖濤有手段解封四龍玉尊的封印,雷遠知道國寶是一件法器,而且是超極品的法器,那問題就大了。
如果國寶是超極品的至陰法器,那倒不會讓玄門人士不惜與國家為敵來搶,畢竟至陰法器比較多,就算超極品這個品質是非常高,也很珍貴,但在江湖上還不是很罕見的,並不值得玄門人士不顧一切來搶。
偏偏國寶是超極品的至陽法器,至陽法器原本就很少,到達超極品這個品質極其罕見,而且國寶擁有的是祭祀之力,幾乎是萬中無一的至陽法器,這就會讓某些玄門人士眼紅了。
“一定有人泄露了國寶的秘密。”雷遠自語道。
國寶在送回市博物館之前,就被肖濤用特殊手印封鎖了祭祀之力,國寶已經沒有一絲氣場,是不可能被發現是法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秘密被泄露出去。
廣雲省深海市,一棟孫家大別院的一個房間裡,肖濤正為一個老人把脈。
肖濤昨晚就到了孫家,因為孫老爺子已經休息,孫烈就安排肖濤和沈勇在客房住下,次日才正式為孫老爺子看病。
一開始,孫老爺子孫傳忠看到肖濤年紀太輕,並不願意讓肖濤看,後來孫烈強烈要求,他看在孫子的份上,才勉強讓肖濤把脈。
“年輕人,脈把得如何?”孫傳忠隨意的說道,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著天花,看都不看肖濤一眼,肖濤把脈把了十分鍾,超過了一般大夫把脈的時間,他估計肖濤是查不出病況的。
聞言,肖濤才從孫傳忠的脈膊上收回了手,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肖濤,怎麽樣?我爺爺的暗傷到底是什麽問題?”孫烈沉不住氣,著急的問。
孫傳忠自從與人比武受傷之後,找了許多大夫和高人也查不到暗傷在那裡,不知道傷在什麽地方,也就無從治療,孫烈也是沒辦法才把肖濤找來,看看死馬能不能當活馬來治。
“小烈......”孫傳忠向孫烈瞪了一眼,惱火孫烈把他的傷勢跟外人說,這可是大忌,如果孫傳忠身上有傷傳了出去,很容易把仇家給惹上來。
“爺爺,你放心吧,肖濤信得過。”孫烈拍胸脯保證。
“肖先生,多謝你千裡迢迢跑一趟,很可惜我的傷是治不好的了。”孫傳忠見肖濤還在沉思,就搖搖頭,又對孫烈說道,“這幾天你好好招待肖先生,帶他到處玩玩,一盡地主之誼吧。”
“是的,爺爺。”孫烈見肖濤還沒有診斷出結果,就知道沒戲了,他也存了這個心思,居然是自己把肖濤請過來的,那就好好招呼肖濤吧,讓肖濤盡興而歸。
“孫老爺子,你是不是每逢陰天下雨,都會雙腿發麻發腫,類似得了風濕關節炎似的。”肖濤突然從沉思中回過來神,向孫傳忠問去。
“是的,可是我從來就沒有風濕關節炎,大夫也幫我檢查過了,結果都是沒有那個病,何況們習武之人是不會得這種病的。”孫傳忠繼續看著屋頂天花,語氣有些歎息。
“這只是一種症狀,你的雙腳是不止發麻發腫,還伴隨疼痛,這種疼痛深入骨髓,疼得根本走不了路,每發作一次,你的功力就會有減退。”肖濤說道。
“哦?”孫傳忠那雙渾濁的眼睛眨了眨,繼續等肖濤說下去。
“當初與你動手的人是不是練紅砂掌的?”肖濤問。
聞言,孫傳忠就把視線從天花板移了下來,正眼看著肖濤,口中說出兩個字:“不錯。”
肖濤道:“練紅砂掌的人都是攻擊上盤的高手,與孫老爺子交手的人肯定反道而行,是一個攻擊下盤的高手,專打兩腳的關節,而孫老爺子卻沒讓他得手,他應該是摸不到孫老爺子的腿部關節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孫傳忠那雙渾濁的眼睛睜得老大,當初與那人動手是閉門切磋,連家人也不知道當初的比武情況,事情他也沒向任何人說起比武的細節,肖濤一言擊中,倒是讓他有些吃驚。
最關鍵的是,肖濤說得一點也沒錯,凡是練紅砂掌的高手都是以進攻上身為主,偏偏那個人的招式很奇怪,一直以進攻下盤為主,不過那人的實力比孫傳忠差了一些,不但沒有摸到孫傳忠的腿,還被孫傳忠一掌擊敗,那人也受了重傷逃走。
從此之後,孫傳忠就得了一個怪病,每逢陰天下雨,雙腿的關節又麻又腫又疼,導致身手大打折扣,功力一去不複返,他也就知道是那一戰落下了暗傷,但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擊傷他的?
“紅砂掌一般是剛勁的掌法,以掌擊人,中著會留下紅印,而且會傷及內髒,是軟功內壯陰手功夫。但是,紅砂掌還有一招很神秘的招式叫紅砂氣掌,交手時無需擊中肉體,僅用掌氣就能擊傷對方。”肖濤道。
“紅砂氣掌?如果那人懂這一招,他為什麽不直接給我身上使?如果我身上中了一個氣掌,還能打得下去,他就可以取勝了。”孫傳忠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紅砂掌的氣掌並非孫老爺子想像得那麽強,一個人的上身氣血最強,氣掌如果打在像孫老爺子這樣的高手身上,是起不到什麽作用的。所以,對方才攻下盤,只是實力相差的問題,他攻不摸不到孫老爺子的下盤,他的氣掌只能在你的腿部關節留下了暗傷。”肖濤道。
肖濤之所以知道紅砂掌的秘招,是尚元老道告訴他的,尚元真人縱橫江湖一百多年,什麽武功秘招沒見過,肖濤跟著尚元真人這麽多年,自然知道江湖上很多武功秘招。
“我倒是聽說過紅砂掌是有這麽氣掌這麽一個秘招,但是很早之前就失傳了,那人怎麽會懂得這一招?”孫傳忠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才問道。
“因為這一個秘招過於陰毒,為正義人士所不恥,早年紅砂掌掌門就把這一招給廢了,沒有留下傳人。但據我所知,紅砂氣掌並沒有絕跡,還是有人把這一招給學下來了。“肖濤道。
“肖濤,既然你診斷是紅砂氣掌,你可有治療的辦法?”孫烈見肖濤診出了病因,眼睛就是一亮,既然找到了是什麽傷,肖濤自然有治療的辦法。
還沒等肖濤回答, 孫傳忠卻搖頭說了:“難治,光是中了普通的紅砂掌就不容易治療,何況是紅砂掌的秘招紅砂氣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紅砂氣掌打到我腿上的毒,已經進入了身上的筯脈,這麽多年過去了,氣掌的毒估計遍布全身,難以根治了。”
“的確,剛才我把脈就發現孫老爺子的脈膊異常,不然我也不會把那麽久。紅砂掌的掌毒是一般是急性的,如果被擊中,一般都看得出來,也不難治。可是紅砂氣掌打的是一種煞氣,這種煞氣有侵蝕性,是慢性毒,一般大夫是查不出來的,也非常難治。何況孫老爺子中的掌毒已經這麽多年,掌毒深入骨髓和經脈,恐怕......”肖濤沒把話說完,自己倒是先陷進了思索。
“真的沒辦法了嗎?”孫烈見肖濤說到‘恐怕’兩字就沒說下去,就慌了起來,這意味著什麽,他是猜得到的,他連忙說道,“肖濤,你再想想辦法,如果你有辦法治好我爺爺,我一定好好回報你。”
“小烈,不要為難肖先生了,肖先生能看出我的暗傷,已經很不起了,我也算滿足了,起碼我現在知道是被什麽所傷,就算死也能讓我死個明白。”孫傳忠朝孫烈一擺手,顯示他不要強人所難了。
其實,孫傳忠對自己的情況比任何都要清楚,他之前是不知被什麽所傷,但他知道自己全身的經脈都被侵蝕了,已經危在旦夕,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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