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諸葛通帶人對莊志明的公司帳務等進行了搜查,搜查出了大量的重要的證據,通過這些證據可以基本確定,莊志明問題十分嚴重。
莊志明被帶到了江城市公安局之後,依然十分囂張的叫喊著:“我是新加坡的公民,我並不受到華夏法律的約束,我要求與新加坡使館通電話。”
審訊室內,莊志明囂張的大聲的呼喊,根本就沒有把負責審訊的人員放在眼中,夏明澤得到手下的匯報之後,臉色有些難看。不過此刻他現在正在外面執行任務不方便過去審訊,夏明澤眼珠轉了一圈之後,突然問道:“李局長在局裡嗎?”
工作人員說道:“現在還在局裡。”
夏明澤笑著說道:“這樣吧,你去找一下李局長,把事情跟於長匯報一下,我相信李局長那邊會有辦法的。”
過了一會兒,工作人員來到李天逸的辦公室內,把情況跟李天逸匯報了一下,李天逸聞言眉毛向上一挑,笑呵呵的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我親自去會會他吧。”
說完,李天逸站起身來走到審訊室內,剛到門口,李天逸便聽到了裡面傳來了莊志明憤怒的咆哮聲。
李天逸笑了笑,推門而入。
進門之後,李天逸坐在了莊志明的對面,笑吟吟的盯著莊志明,說道:“莊志明,知道我是誰嗎?”
莊志明斜著眼睛瞥了李天逸一眼,說道:“你是李天逸吧?我看過你的照片。”
李天逸笑著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李天逸,不過非常遺憾,你想要派人暗殺我的任務沒有完成,否則的話你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莊志明皺著眉頭,說道:“李天逸,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
李天逸笑了,說道:“你聽不明白沒有關系,不過呢,有件事情我要跟你核實一下,為什麽你要接二連三的派人來刺殺我呢?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派人來刺殺我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你們集團公司的問題。
可惜呀,不知道你哪根筋不對勁了,非得要派人來刺殺我這個公安局局長,難道你認為,我這個公安局局長是吃素的嗎?”
莊志明依然裝瘋賣傻,說道:“李天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只是一個正常的生意人罷了。”
李天逸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正常的生意人?正常的生意人手下會養了一個殺手組織嗎?
莊志明繼續裝瘋賣傻,說道:“什麽叫殺手組織,這種組織不可能有生存的土壤的。”
李天逸冷笑著說道:“原則上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如果某些不法商人以保安的形式來招募殺手的話,那麽如果不是有事件發生的話,恐怕這樣的組織很難被查出來。”
說到此處,李天逸突然說道:“莊志明,野田秋子這個人你認識嗎?”
聽到這個名字,莊志明的臉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因為野田秋子這個女人正是他手下的得力乾將,也是他手下殺手組織的負責人。她們主要負責的事情是搜集所有莊志明旗下集團公司的競爭對手的機密情報信息。
對於那些非得在生意場上和莊志明競爭的對手,直接將他們的核心負責人乾掉或者恐嚇走,讓他們不能繼續為競爭對手所用。這是一個莊志明為了自己的生意而籌建的非法的組織。只不過是披了一層保安團隊的外衣而已。
李天逸冷冷的看了莊志明一眼,說道:“莊志明,你是不是認為你所做的一切都十分隱秘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你太小看我們江城市公安局了,我們以前對於你的情況並非一無所知,而是掌握了很多的信息,包括你都沒有掌握的信息。
能不能說一說你和野田秋子是怎麽認識的呀?”
莊志明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所說的這個野田秋子到底是什麽人。”
李天逸笑了,說道:“看來你這個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既然如此,我就拿出點乾貨來和你分享一下吧。
你知道野田秋子是什麽人嗎?你居然敢用它來做你的殺手組織的負責人,我只能說一句,那就是你這個人的膽子真的很大。”
莊志明皺著眉頭,說道:“你是什麽意思?”
李天逸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野田秋子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日本的黑社會的成員,她的真實身份是日本駐齊魯省間諜組織的3號人物,而她的日本黑社會組織成員的身份,只不過是用來掩飾她間諜身份的一個裝飾品而已。而這就是我們一直沒有動它的原因。
聽到野田秋子的真實身份,莊志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非常清楚,如果野田秋子真的是日本間諜的話,那麽不管他到底是新加坡的國籍也好,哪裡的國籍也罷,和日本間諜相互勾結在華夏的土地上坑害華夏的老百姓,這種性質是十分惡劣的。”
李天逸冷冷的盯著莊志明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道:“莊志明,你如果要是聰明一點的話,最好有什麽說什麽,不要讓我們誤會你和野田秋之間的關系,否則的話,如果你什麽都不說,那麽我們就會在你的犯罪條目中再加上一條,參與和領導間諜組織的罪名。
我相信,以你和野田秋子之間的關系,你對她的事情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莊志明沉默了,他本來想要用拒不交代的手段來對抗公安局的審訊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野田秋子的真實身份竟然是3號間諜。
沉吟了良久之後,莊志明苦笑著,說道:“李天逸,我和野田秋子是在新加坡認識的,當時她正在遭受日本黑社會組織的追殺,是我救了她,然後她就跟了我,成了我的女人,也成了我事業的助手。但是,對於她的身份我真的不知道。”
李天逸冷冷的說道:“這麽說來,你是承認野田秋子是你的手下了?”
莊志明苦笑著點點頭。
這個時候,為了撇清自己和日本間諜之間的關系,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李天逸步步緊逼著問道:“你們派出來準備乾掉另外兩名殺手的那兩個殺手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他們已經交代了野田秋子訓練他們的很多事情,包括她和你之間的關系。
莊志明,我們還知道,你一直都在江城市發展,只不過是兩三年前認識野田秋子之後,才弄到了新加坡的國籍,所以,你在雖然是新加坡的人,但是,你的根在江城市。
莊志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你現在所犯的罪行,給你判刑的話,至少在一二十年之間,所以,如果你不想把牢底坐穿的話,最好不要再跟我這裡強調什麽你是新加坡的人,強調你不受到我們華夏法律的約束。
我告訴你,只要你在華夏的這個地方犯法了,那麽你就必須要接受華夏法律的製裁,而且在你剛開始觸犯法律的時候,你還沒有加入新加坡的國籍,所以,有很多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並不是說你手中有了一個新加坡的或者是美國的國籍,就可以在我們華夏的土地上為所欲為,不僅僅是你,誰也不行。”
說到此處,李天逸的眼神中射出兩道寒光,犀利的目光直接盯向了莊志明。
莊志明聽李天逸這樣說,額頭上開始冒汗了,豆大的汗珠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他一直都認為,只要他獲得了外國國籍,在國內就會享受超國民待遇,甚至可以成為他的護身符,但是此刻聽李天逸這樣一說,他這才意識到他自己的理解有多麽離譜。
看到莊志明的神態,李天逸繼續步步緊逼,說道:“莊志明,你能跟我說一說,為什麽要指使人來謀殺我嗎?我相信,作為曾經的華夏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莊志明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為了自己的前途命運,把一切都交代得了,而且他也知道,你自己所犯的事兒,要想逃脫牢獄之災時不可能了,那麽在這種情況下,為了讓自己少坐幾年牢,什麽兄弟義氣他根本就顧不了了。
想到此處, 莊志明狠狠的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說道:“李天逸,我這次真的被莊志勇給害死了,如果不是莊志勇的話,也許我現在還沒有什麽事兒呢。
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沒有必要再為莊志勇保守什麽秘密了,實話跟你說吧,我連你李天逸的面都沒有見過,我為什麽要派人去收拾你呢?而且你是市公安局的局長,把你收拾了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堂哥莊志勇找到我說,他面臨著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他說,只要你在江城市呆著,那麽他早晚會出事兒的。
李天逸,你可能不知道,我之所以能夠有今天,就是因為我堂哥對我的提攜。即便是現在,我在某些人脈的拓展上,也離不開他的支持,所以我不能讓他出事,而且他真的出事兒了,我這邊也不會好受。
所以,為了保住他,我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求,想辦法把你乾掉。
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外人,雖然你的級別很高,但只要我們把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我就不會有什麽風險。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從深圳對面請來了兩位殺手來對付你,只是我沒有想到,那兩個殺手那麽垃圾,僅僅是把你打傷了,到後來……”
外面發生的事情,莊志明沒有敢有絲毫的隱瞞,全都如實說了。
李天逸聽完之後,雙拳緊緊的攥住了,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