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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天逸這樣說,老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給天逸,你能這樣想就對了。你記住,在官場上做事,永遠不要去想使用陰謀詭計算計人,那樣做是不會長遠的。”
隨後,三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最終李天逸拿出手機撥通了安監局局長郭長林的電話。電話嘟嘟的響了十多聲,這才被郭長林接通,郭長林冷冷說道:“李天逸,你找我有事嗎?”
以前的時候,李天逸很少給郭長林打電話,而每次郭長林給李天逸打電話的時候,他往往會十分恭敬的說,李書記,您好,我是郭長林,但是今天郭長林卻牛逼轟轟的帶著一絲不耐煩的問李天逸有事兒嗎?這種前後不一的表現讓李天逸感覺到有些好笑。此刻,李天逸真正感受到了官場上人走茶涼的滋味。不過對此李天逸並不在意。
李天逸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郭長林,我聽說你在向市委領導匯報的時候說我曾經在視察高架橋這個項目的時候,說這個項目必須要盡快完成,要確保這個項目成為向兩會獻禮的工程。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吧。”
郭長林冷冷的說道:“李天逸,如果你沒有說過的話,難道我還會冤枉你不成,這句話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我們現場的其他三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李天逸,我聽說你現在還不服氣,還想要再折騰折騰,我建議你就不要再折騰了,沒有任何意義,這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就已經無法改變了。你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必須要對那些死難者負責,如果不是你的盲目決策,我們寶義縣根本不可能發生這麽嚴重的安全生產事故。你是首要責任人,也是我們寶義縣的罪人。”
說話之間,郭長林頤指氣使,就好像在教訓李天逸一般。這個時候,他似乎把自己當成了李天逸的領導。
以前的時候,由於李天逸的強硬風格,郭長林在工作的作風中十分小心謹慎,生怕出現問題。因此對李天逸十分忌憚,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李天逸同樣充滿了憤恨。因為李天逸的存在,讓他的灰色收入少了很多很多。
所以現在有機會了,他自然要狠狠的踩上李天逸幾下。
李天逸聽過常人這樣說,不由得笑了起來,淡淡的說道:“郭長林,你如此胡說八道就不怕承擔法律責任嗎?你應該清楚,作偽證是屬於犯罪行為。”
郭長林冷冷的說道:“李天逸,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自己做了什麽說什麽我非常明白,不需要你來教我。你現在需要做的只是認罪伏法而已。還有李天逸,再跟你說個事情,以後沒事兒的時候不要再打我的電話了。因為你現在已經不再是寶義縣的縣委書記了,而是犯罪嫌疑人,我擔心和你聯系多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聽郭長林這樣說,李天逸的臉色有些陰沉。他沒有想到這個郭長林竟然是如此一個狗眼看人低的人。竟然如此勢利眼。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作偽證來陷害自己。
郭長林冷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啪的一聲,把手機摔在桌面上,嘴裡喃喃自語道:“操,李天逸,你算什麽東西?竟然還敢到我這裡來套取口供,你以為老子是傻瓜嗎?萬一你要是在手機裡進行錄音,豈不是被你抓到了證據?敢跟老子玩這一套,你還太嫩了點。”
老王和謝小玉看到李天逸那陰沉的臉色全都有些失望。他們知道,李天逸這次的行動失敗了。
“李天逸,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老王問道。”
李天逸微微一笑,說道:“王哥,你之前不是告訴我,在官場上做任何事情都要光明正大嗎?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光明正大的證明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說完之後,李天逸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寶義縣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劉壯的電話。
“胖子,你去調查一下這次立交橋項目施工方老板沈子國的相關情況。在我視察立交橋項目的時候沈子國也在現場。你負責從他那裡打開缺口。”
胖子嘿嘿一笑說道:“老大,你放心吧,這個事情交給我了,保證完成任務。”
隨後,李天逸又拿出手機撥通了縣紀委書記楊輝的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楊輝十分恭敬的說道:“李書記您好,我是楊輝,有什麽指示?”
李天逸笑著說道:“楊輝,在我視察立交橋項目的時候。縣安監局局長郭長林和三名手下曾經一起陪同我一-->> ,最快更新至高使命最新章節!
起視察。其中一人是縣安監局的副局長黃元奎。你現在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找黃元奎和其他兩位曾經陪同我視察的人聊一聊。我相信從他們的口中你一定可以知道我當時曾經說過什麽。”
楊輝立刻笑著說道:“李書記,請您放心,我這就去操作此事。”
掛斷電話之後,謝小玉充滿崇拜的看著李天逸說道:“李天逸,你現在都已經不是縣委書記了,而且還身陷險境,這種時候,有人願意幫你嗎?”
李天逸微微一笑,說道:“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雖然我現在自身難保。但是我相信,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麽我的朋友一定會為我兩肋插刀。在這個時候能夠讓我開口打電話要求幫忙的人都是能夠被我視為朋友的人。”
老王在旁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卻輕輕地點了點頭。李天逸在寶義縣徹底失勢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夠調動寶義縣的關系去為他辦事,這已經充分說明李天逸的為人是相當到位的。
胖子劉壯接到李天逸的電話之後,立刻第一時間把自己的得力手下,縣公安局副局長於春海喊了過來。
於春海是負責刑偵和信息情報搜集工作的。
“老於,問你個事兒。”劉壯表情嚴肅的說道。劉壯今年只有二十七八歲,於春海今年已經40多歲了。出於對於春海的尊敬,劉壯關於春海叫老於,有時也叫於局長。
於春海笑著說道:“劉局,有什麽事你盡管說。”
劉壯問道:“老於,你是負責刑偵和信息情報搜集工作的對於在咱們寶義縣這次立交橋坍塌事件中,整個立交橋的施工方老板沈子國你了解多少?
於春海略微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劉局,沈子國這個人不簡單。他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名小小的包工頭,在外地承攬一些建築領域的生意。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搭上了咱們寶義縣副縣長朱小川的關系,便從外地回到咱們寶義縣發展。這個立交橋項目當初就是朱小川副縣長力挺於春海來進行操作的。雖然當時也走了招投標的程序,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招投標只不過是一個幌子,這個項目從一開始就已經內定了。”
劉壯點點頭,問道:“坍塌事件它發生之後。這個沈子國去哪裡了?找到他了嗎?”
於春海搖搖頭說道:“坍塌事件發生之後,這個沈子國就從人間蒸發了。我們縣公安局的人找了他有幾天的時間都沒有找到。當然啦,由於縣局並沒有明確提出一定要將他抓捕歸案的要求,所以可能大家在尋找它的時候,並沒有深入的展開工作。如果劉局認為有必要的話,我們可以加大工作力度,找到他應該不是太難。”
劉壯點點頭,說道:“老於,那你就辛苦一下,由你親自主抓,一定要在兩天之內將這個沈子國抓捕歸案。
雖然這次的坍塌事件原因尚沒有明確認定,但是作為施工方的老板,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不能一走了之。”
聽到劉壯這樣說,於春海突然一拍腦門,說道:“劉局,您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兒來。
雖然沈子國跑了,但是他有兩個兒子,也全都是在我們寶義縣呢,做建築生意的一個是做拆遷工作的, 一個是做工程材料生意的。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鳥,尤其是沈子國那個做拆遷工作的大兒子沈成龍,這家夥依仗的他老爸的人脈關系和資金實力,與咱們寶義縣境內一些混社會的人關系十分密切,而且做拆遷生意的很多都涉及暴力拆遷,其中違法犯罪行為是比較多的。雖然有些時候打的是擦邊球,但有些時候他們也會多一些致人死亡的事情。
不過很多情況下,他們都會提前安排好,有人當替罪羊,所以這個沈成龍一直沒有出事兒。但如果我們想要抓他的把柄還是比較容易的,僅僅是我手頭這邊就有現成的舉報信息和一些證據材料。只要我們深挖下去,絕對能夠找到他的問題。
至於他的二兒子沈成虎也不是什麽好鳥。這家夥雖然是做建築材料生意的,但是卻通過她大哥掌握的一些黑暗勢力,幾乎壟斷了咱們寶義縣大半的建築材料市場。違法的事情這家夥也沒少乾。”
劉壯聽於春海這樣說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老於,那你就從這兩個人的身上入手,給我展開深入調查。正好借此機會將這兩個不法分子繩之以法。當然了,前期先不要著急動他們,只要把這兩人給暫時控制去了,我相信這個沈子國肯定會回來的,咱們就來個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