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羅達佐在鄭秀梅對面坐定, 先從工作人員送上來的他的工具箱內拿出了一台便攜式電子血壓計,為鄭秀梅測量了一下血壓,發現鄭秀梅的血壓有些高,隨即,他有拿出了脈枕,讓鄭秀梅把兩隻手腕輪流放在脈枕之上,然後他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感受著鄭秀梅的脈象。。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等過了一會兒之後,羅達佐睜開眼睛,笑著說道:“鄭‘女’士,您的頭痛是因為平時工作量比較大、過分勞心勞力所致,再加上您的血壓有些高,我認為,只要您平時控制好血壓,保持好休息,我再給你開幾服‘藥’,保證‘藥’到病除。”
說話之間,羅達佐表現出了強烈的自信。
“羅大師,那在您看來,我這病為什麽去了很多大醫院都治不好呢?血壓‘藥’我也一直都在吃,血壓控制得也還可以。”鄭秀梅有些憂慮著問道。
羅達佐笑著說道:“那麽請問鄭‘女’士,您一年之中,有沒有休息過3個月以上的時間?”
“沒有。”鄭秀梅苦笑著搖搖頭。
作為一名廳級幹部,她怎麽可能有那麽多時間去休息呢。能夠保證每周末能夠休息,已經是不錯的了。有些時候,工作忙起來的時候,周末都要加班的。
這就是身在官場,身不由己啊。
羅達佐立刻笑著說道:“這不就是了嗎?您的病情,其根源在於用腦過度,再過過分焦慮,進而引發神經緊張,最終會引起三叉神經痛以及血管神經‘性’頭疼,雖然服用去痛片、鎮靜‘藥’以及辛涼宣散之類的‘藥’劑可以稍微緩解,但是肯定無法根除。
我這裡呢,給您開幾服‘藥’,前期以補血益氣為主,先逐漸鞏固您的先天之本,庵後再使用柴胡舒肝散,減輕焦慮影響,再經過兩年的調養之後,您的頭疼就會慢慢消失了。”
羅達佐擺出了一副專家的姿態,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十分篤定。
鄭秀梅聽到羅達佐剛才的論述,深以為然,因為她以前的的確確服用過鎮靜‘藥’以及去痛片等‘藥’品,也服用過一些辛涼宣散的中‘藥’,但是最終的結果都不是很理想,只能緩解而不能根除。
所以,當羅達佐說完之後,鄭秀梅對羅達佐的診斷結論已經相信了七八分。
這時,羅達佐拿出筆來,刷刷點點的在一張紙上寫上了兩服‘藥’的‘藥’方,然後分別在‘藥’方上寫下了標號,一個標號為1,一個標號為2,等他寫完之後,把兩幅‘藥’方遞給鄭秀梅說道:“鄭‘女’士,你先吃這個標號為1的‘藥’方上的‘藥’,先吃上2個星期左右,主要目標是固本培元,補血益氣,等到你把身體調養得差不多之後,再吃這標號為2的疏散‘藥’劑,吃上10天左右,吃完這兩服‘藥’之後,再去我的中醫研究院去找我,我再給您調整下一階段的用‘藥’,我估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年之內,您的頭疼就可以痊愈了。”
聽羅達佐這樣說,鄭秀梅心中有些‘激’動起來。要知道,這個頭痛病可是折騰了她好幾年了,現在突然有一位頂級專家說可以保證兩年之內治愈,她怎麽能不興奮呢。她連忙把兩份‘藥’方十分鄭重的放進了自己的手包之內,放好。然後笑著說道:“謝謝羅大師,吃完‘藥’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去您的中醫研究院找您的。”
羅達佐衝著鄭秀梅笑了笑,邁著沉穩而自信的步伐再次返回擂台。
這時,鄭秀梅直接在評分板上寫下了分數——100分!
然而,這個時候,冰山美‘女’徐雅莉卻突然說道:“鄭‘女’士,我認為,現在還不到打分的環節。”
鄭秀梅不由得一愣:“哦?不到打分的環節?之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徐雅莉依然滿臉冰冷的說道:“之前可以那樣打分是因為之前都是一目了然,但是現在卻不一樣,因為現在比拚的是醫術,比拚的是治療效果,我認為,要想知道治療效果如何,至少應該等您吃完‘藥’之後再確定,或者是請一些國內中醫界的頂尖專家來鑒定一下雙方‘藥’方水平的高低。只有這樣才是最公平的。”
鄭秀梅一聽,不由得一皺眉頭。
其實,鄭秀梅認為,有羅達佐這樣一位十分著名的中醫專家給自己看病的話就已經足夠了,李天逸一個小小的公務員不可能懂得醫術的,即便是懂得一點醫術,也肯定是三腳貓的功夫,怎麽可能夠資格給自己看病呢?
不過徐雅莉這麽一說,她就有些猶豫了。
這時,梁洪忠也突然說道:“鄭‘女’士,我也讚同徐雅莉的意見,雖然從我的內心深處,我認為李天逸根本不可能懂得醫術,甚至我認為李天逸這一局必輸,但是,這畢竟是一場公平的比賽,我們必須要讓李天逸完成他的比賽,如果一點機會都不給他,那麽即便是現在就判定李天逸輸了,李天逸也肯定不會服氣的。您說呢?”
梁洪忠這話直接一下子就說道點子上了。
鄭秀梅點點頭:“嗯,梁先生的話有道理,那就請李天逸過來也給我看看吧。”
鄭秀梅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顯得十分隨意,根本就沒有李天逸放在眼中。
這時,有工作人員去了貴賓室,把李天逸請了出來。
李天逸坐在鄭秀梅的對面,笑著說道:“麻煩工作人員幫我準備一個脈枕,如果沒有脈枕的話,幫我準備幾本書。”
讓李天逸沒有想到的是,工作人員竟然很快就給李天逸拿過來一個脈枕,放在桌面上。
李天逸衝著鄭秀梅微微一笑:“鄭阿姨,請您把手腕放在脈枕上,我需要為您號脈。”
鄭秀梅眉頭微皺,雖然把手腕放在了脈枕上,但是嘴裡卻說道:“李天逸,你還懂得中醫?”
李天逸微微一笑:“略懂一二。”
“李天逸啊,我跟你說啊,這中醫之術博大‘精’深,不是誰都可以學會的,你以後千萬不要像今天這樣,略知一二就敢胡‘亂’給別人看病,這是對病人的極度不負責任。”
鄭秀梅這話初聽起來全都是為李天逸好,但實際上,她已經把她的態度表現得十分明確了,那就是她對李天逸根本沒有任何的信任。
李天逸對此並不以為意,只是靜靜的感受著鄭秀梅的脈象,隨後,又讓鄭秀梅換了另外一個手腕繼續診脈。然後,李天逸又看了鄭秀梅的舌苔,眼瞼等部位。
李天逸診脈‘花’的時間比羅達佐要長出不少,‘弄’得鄭秀梅都已經不耐煩了。
最關鍵的是,李天逸根本就沒有去策略鄭秀梅的血壓,這讓鄭秀梅心中更不滿意了,要知道,身為一名醫生,病人到了醫院之後,為病人測量血壓是一個必須要做的環節,李天逸竟然連這個最基本的環節都沒有去做,這說明李天逸是非常不專業的。
“李天逸,我的脈象如何啊?”鄭秀梅眯縫著眼睛看著李天逸,很明顯,她是想要考驗一下李天逸了。
因為她之前也看過不少中醫,對於自己的脈象,之前那些中醫所說的那些她都已經爛熟於心了。
李天逸微微一笑說道:“鄭阿姨,您的脈象沉細而弦,舌苔薄而淨,質偏紫,平時應該寢食如常,大小便無恙。不過如果要是有醫生給您開那種搜風止痛類的中‘藥’,您吃了之後肯定沒有任何反映,因為您的病症和風火頭疼無關。如果我診斷不錯的話,您的這種頭疼應該多發生在凌晨十分,頭疼的部位應該在頭頂,頭疼起來的時候,痛苦難當,不痛的時候和正常人一樣,不知道我說得可否正確?”
李天逸說完,現場立刻想起了一陣陣的哄笑之聲。
李天逸這番話聽在現場很多人的耳中,簡直和笑話一樣,他們沒有人相信李天逸僅僅是通過望聞問切就可以判定出鄭秀梅的頭疼發生在凌晨,要知道,即便是之前的那位羅大師根本就沒有提及這些。
再加上現場這些人,有不少都是80後、90後甚至00後,他們對中醫所知甚少,去醫院往往看得也都是西醫,李天逸所說的這些話聽在他們的耳中,就猶如天方夜譚一般。
“下去吧,別在這裡忽悠人了。”
“就是就是,李天逸啊,你真有當江湖郎中的天賦啊。”
然而,此時此刻,鄭秀梅心中卻已經猶如被火燒了一天一夜的滾油一般,徹底沸騰起來。
因為李天逸剛才所說的什麽脈象之類的東西她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李天逸所說的什麽凌晨發作、頭疼部位在頭頂卻說得十分‘精’準,就好像是親自看到了一般。
不過震驚歸震驚,她的臉‘色’卻如常,在她看來,自己的病情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張夢菡告訴李天逸的,所以,李天逸現在說出這些來她沒有必要太過於意外。也不認為這是李天逸的功勞。
“李天逸,那你認為我的病情應該怎麽治療?”鄭秀梅顯然把李天逸認為是一個江湖郎中了,認為他是在忽悠自己了。
李天逸擺擺手說道:“鄭阿姨,現在先不要著急做結論,我想要問您一句,您的頭部之前是不是遭受過意外的打擊,而且您對此事十分憤怒?您的頭痛應該是在這次意外打擊之後才開始發作起來的。”
鄭秀梅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狐疑起來。
李天逸的這個問題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然而,當她仔細回想一下,赫然發現,李天逸所分析的一點都沒有錯,自己的頭痛的的確確是在那次意外的遭受頭部打擊之後才開始發作起來的。不過那個時候,張夢菡還非常小,別說張夢菡了,就連老公都不知道。她也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難道自己的頭痛真的和那次意外打擊有關?難道這個李天逸真的懂得醫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