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到這個男人的動作,立刻身體向後倒退兩步,躲開了對方的賊手,皺著眉頭說道:“先生,請你放尊重一些,我只是通過我的勞動在賺取我的酬勞而已,我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想要聽十八‘摸’的話,讓你媽來唱吧!”
如果說之前‘女’孩表現出來的是‘女’大學生的一種溫婉、低調的話,那麽最後一句話,則充分展現出了一個新時代‘女’大學生張揚的個‘性’。--
那個男人一桌子有六七個年紀差不多的男人,聽到‘女’孩這樣說之後,頓時全都哄笑起來。
那個戴著金項鏈的男人臉上立刻就有些掛不住了。
“我草,你丫的不就一個賣唱的嗎?幹嘛把級說得那麽高尚啊?老子叫你唱你就唱,不唱的話,就憑你剛才說的那句髒話,老子分分鍾辦了你!”
‘女’孩站住腳步,柳眉一豎,冷聲說道:“我是賣唱不假,但我這是藝術,藝術是需要和有品位的人‘交’流的,就像剛才那桌的幾位大哥,一看就是有品味的人,給他們唱歌,就算是不收費我也願意,但是像你這種人,就算是唱一首給我10000塊,我也不給你唱,因為你就是一個俗人!”
說完,‘女’孩衝著李天逸微微一笑:“先生,我現在免費給你們唱一首《滿江紅》,你們敢不敢聽?”
李天逸頓時一愣,不過看到‘女’孩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不由得笑了。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孩是非常聰明的,她看到旁邊那桌人不少,擔心自己在這裡吃虧,所以說免費給自己這邊唱歌,雖然聽歌是免費的,但是現在,‘女’孩和另外一桌人之間正在對峙著,如果這個自己要想聽歌的話,很有可能要被動卷入到雙方之間的衝突之中,甚至不得不為‘女’孩出面了。
好一個聰明的‘女’孩。
李天逸笑著看向‘女’孩點點頭說道:“好,那你就過來給我們唱一首《滿江紅》吧,這首歌我還是相當喜歡的!”
‘女’孩聽到李天逸這樣說,頓時眼眸中流‘露’出欣喜和感‘激’之‘色’,充滿感‘激’的看了李天逸一眼,邁步向著李天逸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戴著金項鏈的男人起身擋在了‘女’孩的面前,冷冷的瞪著‘女’孩的眼睛說道:“你這個賤貨是不是不知好歹啊,哥們我‘花’錢請你唱你不唱,你卻偏偏給那群烏合之眾唱,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砸了你的吉他?”
‘女’孩毫不示弱的瞪著金項鏈男人說道:“這位男士,我鄭重的提醒你一句,現在已經不是舊社會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如果敢無緣無故的對我做出任何傷害舉動,你就是在違法,是要 承擔相應的後果的。”
“後果?哈哈,當真是搞笑啊。在這遼源市,我還真不信有誰能讓我承擔後果!”金項鏈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和這個男人同桌的幾個男人紛紛用手指著他們那邊說道:“美‘女’,過來唱幾首吧,哥們又不是不給你錢?說吧,要多少?只要你按照我們哥幾個的要求唱,你要多少錢我們給你多少錢?我們哥們還真不差錢。”
‘女’孩臉‘色’一沉:“麻煩你讓一讓,我要過去唱歌,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這種人,就算是給再多的錢姑‘奶’‘奶’也不給你們唱!”
‘女’孩的脾氣也上來了,說話的時候,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怒意。
“我草,你丫的真的不懂事啊,老子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說著,這個男人伸手就要去搶‘女’孩的吉他。
這個‘女’孩想要往後退,卻發現身後已經站了兩個對方的同伴,後退無‘門’。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戴金項鏈的男人伸出的手被攔住了。
李天逸已經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近前,伸手擋開了金項鏈男人伸出的手臂,冷冷的說道:“我說哥們,你做得有些過火了啊?人家不願意給你們唱,你憑什麽勉強人家?”
金項鏈男人抬起頭來怒視著李天逸,這哥們只有一米七三左右,而李天逸卻是實打實的一米八五以上,所以,他不得不抬頭望著李天逸,顯得十分被動。
李天逸低頭俯視著對方。
金項鏈男人卻似乎沒有把李天逸放在眼中,直接用手指著李天逸的鼻子說道:“孫子,聽你的口音不是我們白雲省的吧,我奉勸你一句,在我們白雲省的地面上,尤其是在遼源市這個地方,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蹲著,別找不自在,否則我削你!”
李天逸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的目光又在這個男人所在的那張桌子上掃視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二十二三歲的男人的臉上,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才是這桌人的首腦,這個戴金項鏈的男人應該是這個男人的狗‘腿’子。
不過一個狗‘腿’子竟然敢如此囂張,看來這個男人應該很有些背景。
那個男人也看到了李天逸向他看過來,他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拿起扎啤來大口的喝了一口,隨即擺‘弄’起了手機。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李天逸輕輕的用手拍了拍這哥們的肩膀說道:“哥們,做人不要那麽囂張嘛,難道你想要重演我爸是李剛的鬧劇嗎?我知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些背景,但是你不要忘了,現在可是信息化高度發達的時代,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只要周邊有人用手機把這個過程拍攝下來發布到網上,我相信你一下子就出名了,甚至到時候,你背後的那個人也要跟著倒霉。我很納悶啊,到底是誰給你這樣的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一個‘女’大學生呢?”
李天逸這話一說出來,這個戴著金項鏈的男人有些心虛了,看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一眼。
這時,那個男人放下手機,淡淡的說道:“老五,坐下吧。”
那個戴著金項鏈的男人怒視著李天逸用手點指了他的鼻子三下,隨即怒氣衝衝的坐在了椅子上,對於老大的話他不敢不聽。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長得倒是文質彬彬的,皮膚白皙,相貌也還可以,只不過眼神有些‘陰’翳,很顯然,說話之間,眼神中偶有‘陰’鷙閃現,很顯然,這不是一個易與之輩。
老五坐下之後,這個男人冷冷的 看著李天逸說道:“朋友,你很有氣魄,也很有膽‘色’,夠爺們,不過你確定你真的要和我們為敵嗎?”
這個時候,在另外一邊這正在和朋友們喝酒的王冠鵬也注意到了李天逸他們這邊的動靜,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挺’風輕雲淡的,不過當他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的時候,立刻眼前一亮。
他認識這個人。這個人可不是普通人啊。
王冠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能碰到此人。 他立刻眼珠一轉,心中有了計較。他站起身來,走到李天逸的身邊,輕輕拍了拍李天逸的肩膀說道:“李天逸啊,早就知道你這個寧康縣的常務副縣長喜歡招惹是非,沒有想到,你就算是到了遼源市,也依然如此高調啊,不過今天,我這個做同學的奉勸你一句,說話做事前一定要三思啊,有些人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寧康縣常務副縣長能夠得罪得起的。”
李天逸沒有想到,王冠鵬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殺出來,更讓他不爽的是,這家夥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把自己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這小子明顯是故意說給那個坐在主位上的人聽得。
雖然李天逸不怕那個人報復,但是,這種被人當面出賣的感覺卻讓他十分不爽。
雖然李天逸和王冠鵬之間經常有觀念上的衝突,但畢竟他們是同學,今天面對這種情況,他不幫助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幫助自己樹敵,這明顯是想要把自己整垮的節奏啊。
想明白此點,李天逸冷冷的看了王冠鵬一眼說道:“王冠鵬,我們之間很熟嗎?即便是你要拍馬屁,也別踩著別人的腦袋往上爬啊,你不覺得你剛才的舉動非常小人嗎?”
王冠鵬冷笑著說道:“李天逸, 你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你可就不識好歹了,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坐在那裡的那位先生是誰嗎?我告訴你,說出他的身份嚇死你!所以我奉勸你一句,這件事情,你最好少管閑事。”
李天逸冷冷的說道:“王冠鵬,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我自己心中清楚的很,好像還不需要你來教吧。”
說完,李天逸直接無視了王冠鵬和對方幾個人,笑著對‘女’孩說道:“美‘女’,來,接著給我們唱那首《滿江紅》吧。”
“好的。”‘女’孩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李天逸他們這群人身邊,一邊彈起了吉他,一邊唱了起來:“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女’孩剛剛唱完一段,便見那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突然用手一拍桌子,用手一指李天逸,隨後便端起扎啤來繼續喝酒。
而這個時候,他身邊的幾個人卻全都站起身來,向著李天逸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