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太郎的這個病人,年紀也是70歲左右,男‘性’,一直都患有咳嗽的‘毛’病,已經連續數幾年了,每次治療都沒有效果。。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8天前,病人突然高燒不退,體溫在39度以上,當時的病歷上寫的是,病人兩肺均有乾濕‘性’囉音,心律失常。期前收縮6到7次每分。當時的西醫診斷為,慢‘性’支氣管炎並感染,用抗生素及韓醫治療一周,高燒退了,但咳嗽依然晝夜不停,兩肺囉音減少。
之前李天逸曾經給這個病人號過脈,他的脈象兩寸比較弱,關尺部脈象還稍微有力,出現了結脈。病人的舌質淡紅,舌苔發黃。夜間咳嗽比較頻繁,咳嗽的時候,‘胸’肋不舒服,偶爾有心慌的情況。大便稍微秘結,小便發黃。
藤井太郎笑著看向李天逸,問道:“李天逸,我的這個病人,你打算怎麽治?”
李天逸微微一笑,說道:“藤井太郎,我的方子已經開好了。我能否看一看你的方子和樸太正的方子呢。”
藤井太郎立刻笑著說道:“那有什麽不可以呢!說著,他走到裁判委員會處,把自己的方子拿了過來,樸太正也過去把自己的方子拿了過來,李天逸自然不會吝嗇,也把自己的房子拿了過來。”
三個人把各自的‘藥’方往桌面上一擺,三個人的治病思路一目了然。
當樸太正和藤井太郎看到李天逸的‘藥’方之後,立刻皺起了眉頭。李天逸看完兩人的方子之後,卻只是撇了撇嘴。
藤井太郎自然看清楚了李天逸的表情,有些不滿的說道:“李天逸,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天逸淡淡的說道:“藤井太郎,你的‘藥’方我已經看過了。如果按照你的治病思路去治的話,這個病人雖然暫時會有療效,但只是能夠起一時的作用,今後還會複發,並不能把它根治。因為你的‘藥’方,是清肺止咳為主,只是圖一時之功!
至於說樸太正的‘藥’方,比你的‘藥’方還要差一些。樸太正的‘藥’方,只是補氣為主,如果是一般的咳嗽,當你把氣補好之後,也許就會消除了,但是這個病人病情十分複雜,單純的補氣不會有太好的效果。一個療程吃下去之後,絕對不會讓病人的咳嗽停止。”
樸太正立刻十分不服氣的說道:“李天逸,你也太驕傲自大了吧,就你這個破‘藥’方不過是用生脈散與瀉白散糅合而成的,能夠有什麽效果呢?”
李天逸冷冷的看了樸太正一眼,沉聲說道:“這個病人的咳嗽是連續發作的。其根源是因為外感余熱沒有清除,再加上原來的痼疾,久咳傷肺,氣虛複感外熱,新舊‘交’蒸,導致肺氣失宣,肅降失常,因此才會頻繁咳嗽。
對於這種病症,必須要標本兼治才行。所以,在為這個病人開具‘藥’方的時候,必須要采用益氣清熱的原則。生脈散中人參要用黨參代替,取其甘溫,功在益氣。麥冬甘寒清熱養‘陰’,五味子則起收斂肺氣的作用。用這一半的方子,可以治療久咳肺虛,津傷氣耗之症。
瀉白散這部分‘藥’方的作用是瀉肺氣之熱。其中桑白皮瀉肺化痰,地骨皮退伏熱,粳米用淮山‘藥’代替與甘草合用,清中兼補,寓補於宣。”
李天一說完之後,不管是樸太正也好,藤井太郎也好,兩人全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如果說之前兩人對李天逸的這個‘藥’方還有所懷疑的話,現在聽完李天逸的解釋之後,他們不得不承認,李天逸的這個‘藥’方,開的巧奪天工,至少他們在內心中是承認李天逸的這個‘藥’方的確比他們兩個人的‘藥’方考慮的要全面,治療效果要好。
他們現在思考的是,如何從這個‘藥’方中學到李天逸治病的思路,同時他們也都在思考著,要如何才能否定李天逸的這個‘藥’方比他們的‘藥’方效果要好。
過了一會兒之後,藤井太郎說道:“李天逸,你的這個‘藥’方雖然聽起來頭頭是道,但是用起來風險比較大,一旦與病人的病症不相符的話,極有可能會導致病人的病情加重。我不是沒有考慮過用你這個‘藥’方,但是最終我並沒有選用。我認為,作為一名醫生,我們必須要時刻以病人的身體健康為重,不能讓病人承受任何意想不到的風險。
尤其是我們的漢方醫,對給病人用‘藥’的要求是十分嚴格的。而我時常聽聞你們中醫有治病治死人的情況,我懷疑是不是你們中醫有很多像你這樣魯莽用‘藥’的人呢。”
不得不說,藤井太郎在耍賴這一方面很有手段。他這樣說的話,讓李天逸沒有任何辦法去反駁他。雖然他心中已經清楚,自己在這一輪的制定中已經輸給了李天逸,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當著所有電視觀眾的面兒喊出那句我們日本的漢方醫全都是豬的話。
因此,為了他們日本人的尊嚴,藤井太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抵賴。
李天逸聽到這裡只是冷冷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麽。不過電視機前的觀眾卻不是傻瓜,大家已經從藤井太郎和樸太正臉上的表情,看出來了。這一次,肯定是李天逸的治療方案再次佔據上風。所以,雖然這一次藤井太郎避免了說出那句話,但是,藤井太郎的無恥也深深的烙印在了觀眾的心裡。
第二天下午。樸太正的那個病人在吃了樸太正的‘藥’之後,依然沒有任何好轉。無奈之下,樸太正只能同意按照李天逸的‘藥’方給這位病人抓‘藥’治病。
過了一天之後,病人的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又過了一天,病人的病情,已經康復了很多,在這種情況下,裁判組委會立刻判定,李天逸的‘藥’方效果奇特,屬於對症下‘藥’。
這個結果一出來,樸太正和藤井太郎全都傻眼了。
李天逸手中拿著,裁判委員會給出來的裁判結果,笑‘吟’‘吟’的看一下樸太正和藤井太郎說道:“二位,結果已經出來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對著攝像機喊出那句話了呢?”
此時此刻,樸太正和也藤井太郎的臉‘色’已經比豬肝還要黑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但卻已經無能為力了。願賭服輸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品德,這個時候,當著全世界那麽多人的面兒,兩人誰也不敢耍賴。只能先後站在攝像機旁,對著全球的電視觀眾喊出了那句話:
我們韓醫全都是豬。
我們日本漢方醫全都是豬。
自始至終,李天逸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的角落裡,聽著兩人那高亢‘激’昂的宣言,嘴角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此時此刻,羅廳長和李可可老先生也全都‘露’出了微笑。
李可可老先生笑著看向羅廳長說道:“羅廳長,你可千萬不要小看李天逸這個家夥呀,這小子雖然從來不主動惹事,但是他從來不怕事。
他說奉行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還之。”
羅廳長聽李可可老先生這樣說,再看看那兩位面對著攝像機滿臉的悲憤的藤井太郎和樸太正,也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
樸太正和藤井太郎這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隨著第一輪比賽的結束,三方的得分也全部出爐了,在第一輪比賽中,李天逸由於用最快的速度治好了他的病人,得到了十分滿分,再加上他給出的治療方案,經過專家委員會的評定以及現場的檢驗效果,專家委員會給出了五分滿分的加分。
樸太正的‘藥’方中規中矩,但是卻並沒有取得太好的療效,因此,經過專家委員會的評定,樸太正在這一輪隻得到了六分的及格分。至於在加分項上,他隻得到了一分的加分。所以這一輪,樸太正的得分是七分。
藤井太郎由於在和李天逸對賭的時候耍了一個無賴,所以,李天逸的‘藥’方並沒有在藤井太郎的病人身上進行施治,而且經過三天的治療之後,藤井太郎的病人明顯有好轉。雖然按照李天逸的說法這種好轉只是一時的,但畢竟病人的狀況有了好轉,因此,藤井太郎得到了八分!至於加分項上藤井太郎和樸太正一樣,也得到了一分的加分。所以這一輪藤井太郎的總得分是九分。
第一輪的綜合排名是李天逸第一名,藤井太郎第二名,樸太正第三名。根據大賽組委會的安排,明天正式舉行第二輪的比賽。
晚上。首爾某豪華酒店內。韓醫部和漢方醫部的官員們圍坐在沙發旁。他們的臉‘色’全都十分沉重。
韓醫部的官員李永泰,看向他的頂頭上司金部長說道:“金部長,明天的比賽我們必須要重新規劃一下了,不能再按照之前的計劃去實施了,否則的話,以李天逸目前表現出來的狀態來看,這個家夥在診斷方面確實很有一手,我們必須要揚長避短。”
金部長輕輕點點頭,隨即看向日本醫學部的官員橋本太郎說道:“橋本先生,你有什麽可行‘性’的建議嗎?今天的比賽我們輸得很慘,明天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把這一局扳回來。”
橋本太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旁邊的武田直樹等人說道:“你們是專家, 你們說說看。”
野田佳一突然說道:“我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沒有,在前幾天的診斷和治病的過程中,李天逸並沒有使用針灸之術。所以,我懷疑李天逸對於針灸之術並不‘精’通。而針灸是一‘門’技術活,需要醫生對病人的全身‘穴’位比較熟練的掌握。對於扎針的技巧,也有相當高的實踐‘性’的考驗。
李天逸或許可以在診斷和開‘藥’中通過這幾年的學習領悟了,但是針灸這個技能卻絕對不是三天兩天就可以學會的。
而且大家不要忘了,李天逸是一名官員,他平時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所以他在針灸上所下的功夫肯定非常少。所以,我建議明天的比賽我們應該規定,治病的時候必須要以針灸之術為主,只有在針灸之術給病人治病的時候見到了效果,才允許醫生使用‘藥’物進行輔助治療。我相信,只要這樣一規定,李天逸明天必敗無疑。”
聽完野田佳一的提議之後,其他眾人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紛紛表示同意,於是,在韓國人和日本人的‘陰’謀串聯之下,第二天的比賽規則再次進行了專‘門’針對李天逸的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