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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國賊》第一十六章 搶繡球
  話說這衙內,乃是個真正的醃H潑才暴發戶,姓高名寶。莫看其貌不揚,卻是個滿肚子流膿水的壞種,成日裡無所事事,專門乾些調戲良家淫辱婦女的勾當,背地裡被人送了個外號:花花太歲。

  按說東京治安向來良好,怎麽會出現這樣一個壞種任其猖獗,這就要說到他的靠山,殿前禁軍都指揮高俅。

  眾所周知,高俅是因為踢得一腳好球才被趙佶賞識,成了官家跟前的紅人。卻不知道,高俅未發跡之前是個何等慘烈模樣。

  說起來也是一段往事,高俅還未跟隨蘇軾時,也是東京地界上一個小流氓,會些拳腳功夫,但不甚精通,為人有些囂張,最喜歡調戲良家婦女。好死不死,調戲婦女時被禁軍天字號教頭王升遇到,當場打了個半死,躺了三四個月才下床,並留了個隱疾――從此不能再人事。

  後來高俅發跡,成了禁軍都指揮使,第一要做的便是找那王升麻煩。然而事隔多年,王升早已歸天,隻留個兒子也在禁軍做教頭,喚作王進。

  作為男人,最要緊的便是褲襠那玩意。高俅虛長幾十年,好不容易做了人上人,結果沒了傳宗接代的功能,此等仇恨,想起來便心頭難安。既然找不到王升,那便找他兒子王進報仇。

  也虧得王進平日裡人緣好,一頓軍棍得以躲過,但心裡也清楚,父親跟那高俅是不死不休的仇恨,眼下高俅得了勢,必然要殺他全家老小。故而舍棄了東京差事,背著老娘,一路往西邊逃了,去往延安府謀生路。

  走了王進,高俅能不能報仇都是小事,最要緊的是他沒有後代,堂堂殿前禁軍都指揮使,二品大員,竟然沒有後代?!

  這事便成了高俅心病,但畢竟是貴人,自有人幫他想招數。

  高俅本家還有個大哥,大哥生子兩名,老大喚作高通,老二喚作高寶,聽聞高俅因無子之事煩惱,便來找高俅,說要過繼一子給他。

  如此高俅大喜,自己不能人事,無法留下後代,有個侄子來給自己傳宗接代也是不錯,最起碼走在外面,不會被人罵成是絕戶。

  高大帶了兩個兒子見高俅,讓高俅任選一個。高俅本說隨意,結果發現,那大侄子高通腦袋有些圓,原來是一隻耳朵被人割了去,面相不大好看。問是何人所割,答曰:是趙挺之家的侄子,姓名還未曾打聽到。

  高俅將此事記在心上,點了高寶為子。

  從此,高寶便鯉魚跳龍門,成了高衙內。

  早先高俅還請了先生教高寶讀書寫字,然而高寶生來不是那塊料,各種日鬼倒棒槌他倒玩的溜,看書寫字兩眼一抹黑。高俅見狀,也甚無奈,尋思著,既然兒子不是讀書的料,那便把希望寄托在孫子身上。又想,兒子不聰明,那娶妻當娶個靈醒的。

  恰好,東京城內第一詞女李清照名聲大噪,高俅便托了人去提親,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要說高俅和李家的關系,本不該如此待遇。高俅在蘇學士門下做書童,而李清照的父親李格非也拜在蘇軾門下做學士,都算是一個派系的人,平時見面也打招呼。高俅如今有皇恩加成,李格非隻是個書記官,無權無勢,按說前去提親十拿九穩,結果被拂了面子。

  高俅倒是想的開,怕是兒子沒那福分,就此作罷。但高寶高衙內自從見過李清照一面,心裡便放不下了,多次對人言,娶妻當娶李清照――他不是看中李清照的才氣,他的原話是:李家小娘子生的好哇,

不光是臉蛋兒漂亮,那是要胸有胸,要腚有腚,細腰大胯骨,按倒在床弄起肯定滋潤。  他有如此想法,也隻是掛著嘴邊,本以為此生無望,哪裡想到,李大才人要拋繡球選親,登時就急了,跟身邊親隨一番商量,有了對策。

  等到李清照拋繡球這日,尋幾個好手混入人群,四面八方都站好了,繡球掉下來都去搶,搶到交給自己。

  如此一來,李家小娘子便名正言順地成了自己床上用品。

  要尋好手,父親帳下人物多的是,陸謙陸虞候正是好助力,聽說高衙內計劃,提前半個月就尋了十多個人拿著毛球練習,用的都是正宗踢球手法,為的就是今日將那繡球拿到手。

  正主兒還沒出來,陸謙就對高衙內打了保票,無論如何,都是衙內抱得美人歸。

  卻說晌午到,豐樂樓三樓外走廊房門打開,眾人立時洶湧,高呼,抬頭往上看,要看李家小娘子是個何等的俏麗模樣。

  房門打開,先出來的是兩名粉衣丫鬟,都是十五六歲年紀,模樣可愛白淨,引得眾人翹首,瞪大眼睛,心都懸在嗓子口,結果再出來的則是兩個老學究,讓大家好生失望。

  遠處的陸謙卻低聲對高衙內介紹,“上面兩位先生都不普通,年齡大的那位是晁補之,五十多歲的那位是周邦彥。”

  高衙內大字不識幾個,吊著眉毛發問:“他們是幹嘛的?”

  陸謙略顯尷尬,解釋道:“晁補之是蘇門四學士之首,周邦彥是當今第一大詞人。”

  說完,高衙內依然是無知的雙眼,陸謙便換了說法,“他們是來幫李清照壓陣的。”

  李清照盡管年幼,其作品傳唱度卻略高,兩首如夢令的水平更是巾幗不讓須眉,尤其在文風濃厚的東京,多受文人尊敬,盡管是女兒身,也能受得起他人稱呼一聲先生。

  別的不提,就說李清照的朋友圈,蘇門四學士那個她不認識?她父親李格非還是後蘇門四學士之一呢。別說那些老家夥都是五六十歲,見到李清照也規規矩矩稱呼一聲李先生,對李清照讚賞最高的便是張耒,跟李清照是忘年交。

  大宋文人自有風骨,交友只看才氣高低,既是朋友,當然要相互幫襯,李先生拋繡球選夫如此浪漫之事,不找兩個重量級人物壓陣怎麽行。

  周邦彥是婉約派詞人,就後世評價而言,他的詞不如李清照,故而李清照是婉約派代表,詞宗。周邦彥隻能屈居第二三四位,前面還有柳永秦觀之流。但在此時,秦觀柳永都已化仙,就剩周邦彥一面旗幟,後繼詞人再無新人,有也是李清照,周邦彥作為婉約派詞人代表,不幫過意不去。

  兩位大文豪坐定,後面才羞羞答答地出來一襲紅袍的李清照,登時惹的眾人歡呼,鬼哭狼嚎。

  李清照本就生的豔麗,今日又是特別打扮過,自然是十八分的俊俏。樓下的眾人遠遠只看到她粉面如雪,眉毛如黛,其余的就是她那嫋嫋婷婷的身段,真個是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

  人出來隻是稍稍一個萬福,人群便激動的不能自已,高聲大喊者無數,有那大膽的,已經口稱娘子了。

  遠處的高衙內更是瞪的眼珠兒鼓圓,口水都要滴出來,慌忙招呼陸謙,“快快快,小娘子出來了,讓大夥兒都上,擠進去。”

  自不用說,李先生出現在台上那一刻,外圍觀望的人便迅速擠過去,都要往中間位置擠,以求得最佳位置。為此,還引發多起口角,推搡,謾罵。

  周邊的禁軍們也騷動起來,他們奉命來維持秩序,可看看這場面火爆程度,心裡都捏了把汗,怕是等會搶起來,要鬧出事端。

  李清照也吃了一驚,吐舌頭歎:“這麽多人?!”

  周邦彥笑道:“該當如此,若是人少,豈不是折了李大家的面子。”

  晁補之聞言也撫胡須笑。

  李清照心裡則有些打鼓,站在廊上往下看,密密麻麻一層人頭,根本看不清誰是誰,更加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兒在哪裡。

  正猶豫,遠處一聲呼哨響,李清照抬頭,卻見路北貨行的二樓上,站著一位清秀粉白的俊俏後生,同樣是一身大紅,卻是套勁裝打扮。

  但見他,長衫立領,護腕箭袖,巴掌寬的紅腰帶,小牛皮的高靴子,一條紅菱胸前飄,兩隻鐵爪腰後掛。給杆銀槍,那便是趙雲在世,羅成重生。瞬間亂了李清照的眼,對著他輕咬嘴唇,芳心暗許。

  那不是旁人,正是王漢本尊。

  眼見王漢出現,李清照心便穩了,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王漢表演。

  當下對旁邊待命的小二示意,小二手中便發出一聲鑼響,震懾眾人,而後開口,朗聲唱道:“吉時已到!”

  隨著話音,李清照慢慢轉身,背對人群,從丫鬟手中盤子接過繡球,深吸一口氣。

  閉眼,拋出。

  樓下眾人早就沒了聲,所有的目光都盯著樓上看,每個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尤其是見到李清照轉身,背對眾人拋,更讓人激動不已。

  原來傳言是真的,李清照真的是隨便亂拋,砸中誰便是誰,連挑都懶得挑。

  眼見大紅繡球從三樓落下,人群瞬間炸開鍋,有那身手凌厲的,已經從人群中脫穎而出,飛躍起來,要去撲繡球。

  更有甚者,直接跳起,踩著眾人肩膀,往繡球落處集合。

  這場面連王漢都吃驚,還以為今日事情簡單,原來接繡球的人裡面也是高手雲集,看他們躍起的動作,分明是常年日久練過的。

  王漢不敢大意,也從二樓欄杆上飛躍而下,踩著下面人頭往前奔,心裡守著一口氣,那便是,萬萬不能讓球落到他人手裡。

  制定這個計劃最擔心的便是李清照,拋繡球本就是胡鬧,萬一被他人撿了去,那該如何是好?

  王漢拍著胸脯保證,隻要我活著,必然不會讓球跌落到他人手中,你隻管閉著眼睛拋,隨便拋,無論你拋到哪裡,繡球終究會落入我手。

  牛皮吹得響,真正做起來才發現不簡單。

  王漢這裡踩著人頭走,各處都有好手向外衝,動作比起王漢隻快不慢。

  眼見繡球要落入他人手,王漢急了,手往前一招,鐵爪飛出。

  眼見繡球要落入一個瘦子手裡,那人嘴巴已經咧開,卻不料半道裡飛來一隻鐵爪,將球抓了走。

  本以為繡球會跟著鐵爪走,哪曉得,半路裡又殺出程咬金,一隻大手從人群中突出,將球半道裡攔截。

  王漢大驚,不由自主吼出一句:臥槽!

  吼完腳下加速度,要撲上去搶繡球,結果人群外面有人高喊:“在這裡!”

  繡球便化作一道紅光,向外傳去,那動作讓王漢不由得想起後世的籃球比賽。

  又是一聲臥槽感慨!

  王漢驚出了一身冷汗, 千算萬算,沒算到竟然有人是團夥作案,有組織有紀律的來搶繡球。

  一時間,群雄洶湧,都追著球去的方向擠,瞬間倒下一批人。

  王漢不敢大意,三五個大跨步飛躍,往遠處追。眼看要到繡球跟前,那廝衝王漢做個鬼臉,高叫一聲,“接球。”

  球又往另一個方向飛。

  王漢大怒,氣炸了肺,繼續往前奔,過去不減速,口裡來一句:“接泥馬的球。”

  隨著罵聲,一個大腳開出,一腳踢中那廝面孔,直接給踢飛了去。

  王漢是最受不了被人作弄的,自己導演的一場好戲,卻讓別人出了風頭,心裡能高興才怪了。也是時間緊迫,他追球要緊,不然就不是踢一腳那麽簡單,那必須是殺之而後快。

  踢完人既走,看也不看,追著球跑。

  眼見有人要接球,王漢手中一粒石子飛出,正中那廝手腕,痛的他哎呦一聲,球未接到,飛了過去。

  於此同時,那廝大喊:“陸虞候幫手。”

  繡球滾落在遠處,七八隻手來搶,都把球往高處抬,相互阻止。有個滿臉黑炭的少年拚的勇,一個猛子竄出,雙手抱球,口裡高喊,我搶……

  到字沒出口,他就沒了聲,人往下倒,同時,手中繡球往高處飛。

  王漢站在人群上面看的真切,有個雄壯威武的漢子往那孩子後腰上插了一刀,給王漢驚了個六魂升天。

  搶繡球而已,用得著殺人?

  待那壯漢抬頭看,更讓王漢吃驚,竟然是陸謙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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