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個赤炎派弟子走向了自己,林夕麒心中倒是有些意外。
他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遇到了薔薇仙子,她赦免了自己的死罪。
這裡是赤炎派的地盤,自己是死是活都是他們的一句話。
秦薇雖然說她也不好破壞城中的規矩,但要真的是一個和赤炎派關系極為密切的人在城中犯了事,恐怕是做不到公正無私的判決,最後還是赤炎派說了算。
“夕麒,你逃過一劫,得感謝秦仙子。”馮如松心中松了一口氣,就算判刑,也比死了好。
現在林夕麒還小,哪怕是被判幾十年牢獄之災,還有出來的機會。
“多謝仙子姐姐。”林夕麒朝著秦薇躬身一禮道。
“林小兄弟,你保重!”羅梵朝著被帶走的林夕麒喊了一聲。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張雨玲,畢竟她也是當事人之一。
張如苟看到自己女兒被帶走,臉上焦急不已,可這是赤炎派的人過來抓人,他根本不敢阻攔。
“孔長老,我那小女兒被帶走了,這可如何是好?”回到住處後,張如苟急忙問孔鶴道。
“閉嘴!”孔鶴大喝一聲道。
他現在心情極差,張如苟還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
張如苟身子一震,倒是閉嘴了。
好一會兒之後,孔鶴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道:“你有沒有告訴你的女兒,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孔長老,放心,這件事我已經從她口中知道了,下毒~~”
當張如苟說到這裡的時候,孔鶴不由瞪了他一眼。
張如苟意識到了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急忙壓低聲音道:“下毒這件事她怎麽都不能承認的,現在都是林夕麒那小東西的一面之詞,根本沒有證據。”
孔鶴微微點了點頭,他相信張如苟在這點上不至於出差錯,怎麽說都是一派掌門。
“孔長老,真的不能判那小子死刑嗎?”張如苟遲疑了一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孔鶴沉思了一下道:“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這讓我朝天幫的臉面何在?那小子必須死!”
“可秦仙子秦小姐已經發話了,那邊的判決不可能判死刑了吧?”張如苟問道。
那些負責判刑的赤炎派中人,絕對不會無視秦薇的意思。
“那也是在臭小子說的是實話的基礎上。”孔鶴臉色陰沉道。
“我問雨玲了,她說是真的,真的是……”
“哼!這件事我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孔鶴冷冷地說道,“只要你女兒咬死了這點,老夫想辦法去托人,赤炎派負責判刑的人中,老夫還認識一個人。”
“對,孔長老說得對。”張如苟點頭道。
“這件事,你們鐵手門也得分擔。”孔鶴淡淡地說道。
“啊?”張如苟張大了嘴巴,驚訝了一聲。
“啊什麽啊?”孔鶴瞪了張如苟一眼道,“你不要你女兒的命了嗎?若不去上下打點,你以為她能安然無恙出來?”
張如苟心中一顫,赤炎派下面辦事的人確實很黑,不管有沒有問題,一旦被抓進去,想要出來,不打點一番,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就能出來。
“那需要多少?”張如苟問道。
“至少三千兩!”孔鶴伸出三根手指道。
“三千?!”張如苟驚呼了一聲,“會不會太多了?”
三千兩白銀,起碼佔了他一半的家產了。
“這還是因為老夫那邊有認識的人,
否則不要說三千了,五千也不一定夠。”孔鶴淡淡地說道。 “赤炎派的人真黑啊!”張如苟歎了一聲道。
他話是這麽說,可心中卻是將孔鶴也一起罵了進去,在他看來,這三千兩中,孔鶴肯定會抽一部分。
“黑?要不是黑,怎麽能夠置那小子於死地?”孔鶴臉色有些發狠道。
“這~~這又要打點,那費用?”張如苟心中一顫,不由小聲問道。
“放心,取那小子的狗命,這件事打點的錢老夫還不至於找你要,老夫出了,怎麽說都和我朝天幫有關。”孔鶴揮了揮手道。
聽到孔鶴這麽一說,張如苟心中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剛才是冤枉了孔鶴。
“哪能全都讓孔長老出呢?雨玲也犯了錯,我這邊還是再分擔一些吧。”張如苟說道。
孔鶴想了想後問道:“那好吧,你能出多少?”
“一千兩怎麽樣?我這是要砸鍋賣鐵了。”張如苟說道。
“那就這樣吧。”孔鶴說道,“對了,劉耿死了,你女兒的婚事可就黃了,如果你願意,老夫門下的弟子還是有不錯的,老夫也希望能夠成全這門親事。”
聽到孔鶴的話,張如苟急忙點頭道:“好,孔長老門下弟子那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等雨玲出來,讓她和他們多多接觸。”
“好了,你先去準備吧,我馬上要去找人,這件事還得趁早,否則那邊一旦判決了,就沒辦法了。”孔鶴說道。
“孔長老,我現在帶的銀票也就兩千兩,剩下兩千兩能否緩緩?我立馬讓人送過來。”張如苟問道。
“就這樣吧,比試結束前必須送到。”孔鶴擺了擺手道,“兩千兩你先拿過來,老夫馬上去找人。”
張如苟沒有遲疑急忙返回了自己的住處,將兩千兩銀票送給了孔鶴。
孔鶴拿了銀票便出了門。
他很快便來到了城中赤炎派的一處宅院。
赤炎派真正的山門並不在城中,而是在離城五十多裡的赤炎山上,不過城中也有他們的據點。
“什麽人?”看到孔鶴朝著門口走來,守衛的兩個赤炎派弟子伸手攔下了他。
孔鶴急忙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五兩的小銀元寶塞到了其中一個守衛手中,輕笑一聲道:“老夫朝天幫五長老孔鶴,想要拜見刑罰堂盧河盧執事,還請小兄弟幫忙通稟一聲。”
這個守衛輕輕掂了一下手中的銀子,心中覺得很滿意,不由帶著笑意道:“原來是孔長老啊,執事大人現在在府中,我馬上去通稟,至於見不見,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那就有勞了。”孔鶴微微一笑道。
他是一派長老,可在赤炎派的守衛面前,也不敢有一絲的脾氣。
宰相門前七品官,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看門弟子也不好得罪,否則誰知道給你下點眼藥,自己也會有很大的麻煩。
不過,這些弟子也好打發,多半給點好處基本上都可以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