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大人,還請你能夠相信我。”侯賽因說道,“再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內一定會給你柴穎的行蹤信息。”
“好,那我就再等三天。”林夕麒說道,“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如果再無法確認柴穎一行的行蹤,我只能先回去了。”
“什麽?”侯賽因臉色一變道,“使者大人,難道你不要‘玄陰寒晶’了?”
“哼,如果你找不到柴穎她們的行蹤,難道我能一直留在這裡陪你們玩?”林夕麒冷笑一聲道,“侯賽因,你最好在這三天內找到,否則等我離開之後,不知道誰還能幫你對付柴穎她們。”
“不能啊,‘玄陰寒晶’可是寶貝啊,你怎麽也得得到才行。”侯賽因急忙說道。
在他看來,對方肯定是無法放棄‘玄陰寒晶’的。
可現在看來,是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過樂觀了。
如果對方真的離開了,那自己的處境就危險了。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差不多算是和柴穎那邊撕破了臉。
沒有陳岩墨這個高手在這裡,柴穎那邊的人馬恐怕很快就會潛入宮主,到時候對自己來說,就沒有什麽地方是安全的了。
“這次沒得到不要緊,只要知道有‘玄陰寒晶’這樣的寶物就行了。我想柴穎一行人肯定會現身,等到他們現身的時候,我們還是可以從她手中奪取的。我們可以等,可你等不起。”林夕麒說道,便轉身離開了,“記住,三天時間。”
“陛下?”直到一個手下從遠處過來向侯賽因請示的時候,才讓侯賽因回過神來。
他現在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了。
自己手下根本無法查到柴穎他們的行蹤。
“什麽事?”侯賽因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他現在腦海中隻想知道柴穎一行人的下落,對於其他的事,他完全提不起興趣了。
“帕圖有事求見。”這個手下說道。
“趕緊讓他過來。”聽到這話後,,侯賽因不由急忙喊道。
這個帕圖就是他負責探查柴穎一行行蹤的負責人。
他現在過來,應該是要給自己帶來好消息了吧?
這個手下很快便領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侯賽因讓帶路的手下退下了,然後很是急切地問道:“怎麽樣?有她們的消息了嗎?”
“陛下恕罪。”帕圖沒有回答侯賽因的話,而是直接跪在地上喊道。
侯賽因愣住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啊。
可他還是帶著一絲絲的僥幸,再次問道:“沒有消息?”
“屬下無能,到現在也不曾找到她們想行蹤。”帕圖低聲道。
侯賽因的身子晃了晃,這真是壞消息啊。
“那你過來做什麽?還不趕緊再去搜尋她們的行蹤。”侯賽因定了定神後,不由指著帕圖怒喝道。
帕圖低著頭,跪著沒有吭聲了。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侯賽因喝道。
“陛下,屬下已經無法再去探查西域‘紅蓮教’一行人的行蹤了。”帕圖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道。
“什麽意思?”侯賽因問道。
“就在一天前,屬下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回來。”帕圖說道。
“這有什麽?”侯賽因問道。
“陛下,屬下和他們都是有約定的,就算回不來,也得發回消息,以確保他們是否安全。”帕圖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侯賽因哪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他們都死了?”侯賽因喃喃道。
“是的,他們應該都死在了西域‘紅蓮教’的手中。”帕圖說道,“屬下手中已經沒有人馬了,根本無法再繼續探查她們的行蹤。陛下,是屬下無能,還請治罪。”
“治罪?”侯賽因朝著帕圖咆哮道,“我要的是柴穎一行人的行蹤,就算將你千刀萬剮又有何用?”
侯賽因顯然是怒極了。
發泄了好一會兒之後,侯賽因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侯賽因問道。
帕圖搖了搖頭道:“屬下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自己手中都沒人了,還有什麽辦法?
“沒人了可以再去招募。”侯賽因說道。
帕圖愣了愣,然後應聲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帕圖其實真想說,這個時候去招人是不是太遲了?
再說,現在招來的人能有多大的用處都是有待考證。
可他不敢將這些說出來,小命要緊了。
再說下去,侯賽因一怒之下,真的可能斬了自己。
“希望陳岩墨那邊能夠再寬限我幾天。”侯賽因想了想道。
他覺得只能從陳岩墨那邊找突破口,只要他能夠寬限自己幾天,那自己這邊或許還有一些轉機。
當侯賽因來到林夕麒的住處外的時候,被守在外面的守衛告知,說是使者大人誰也不見,就算是侯賽因過來了也不行。
而且,這個守衛還複述了林夕麒的一句話。
那就是三天是最後的期限,不會有再多的拖延。
聽到這些,侯賽因的臉色鐵青。
“下令,凡是和‘紅蓮教’有關系的人通通抓起來,嚴刑拷問,一定要問出柴穎一行人的下落。”侯賽因直接下達了命令。
這道命令一出,不少波斯官員立即進諫,希望侯賽因能夠收回成命。
因為西域‘紅蓮教’在波斯國的滲透還是很嚴重的。
波斯國中的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是和西域‘紅蓮教’有些關系。
這要是都抓了,那得抓多少人?
可要是少抓,哪些要抓,哪些可以放過,又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明。
可惜,侯賽因心意已決,無視了這些。
對侯賽因來說,只要將柴穎他們解決了,其他的一些影響等將來都可以慢慢緩解。
一時間,好不容易稍稍平靜下來的波斯國再次動蕩起來了。
為了在三天內找到柴穎她們,侯賽因是給了這些搜查之人很大的權力。
只要這些人認為對方有知道柴穎一行的嫌疑,可以立即帶走。
手中權力大了,事情也就多了。
波斯國中不少的大戶都遭了殃,他們直接被冠上一個通西域‘紅蓮教’的罪名,直接抓走,家產充公。
至於多少錢財進入國庫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事侯賽因也有耳聞,只是他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亂了也好吧。”侯賽因心中暗暗想道,“我想柴穎應該也不想要接手一個混亂的波斯國吧?她肯定會現身,肯定會的。”
侯賽因其實沒有打算從這些人口中得到什麽消息,也知道根本沒有什麽效果。
他這麽做是有另外的用意。
侯賽因很清楚柴穎她們的心思。
她們想要通過控制自己來暗中掌控波斯。
哪怕是換一個人,她們也想要一個穩定的波斯國。
所以她們肯定不會讓波斯國亂起來。
波斯國大亂,動蕩不安,對柴穎她們也沒有什麽好處。
這樣一來,她們肯定會有一些行動,那帕圖一定能從中找到她們的行蹤線索。
“誰也休想控制我,也休想取代我。”侯賽因在書房中捏碎了一隻茶杯,心中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