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麒對此心中也是明白,主要還是敦煌郡這邊每年上繳的稅賦在幾個郡中都是名列前茅的。
要知道,敦煌郡在姚其樂手中,那都是倒數的。
姚其樂身後有京城中的那些皇子影子,高臨心中就算不滿意,也不好將其如何。
他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郝豐如此出眾,高臨自然也沒有再為難他的理由。
“什麽人接任還不大清楚,不過有一點應該是明確的,應該是從京城調來的。”林夕麒說道。
“京城的?”仁河稍稍一愣問道,“和那些皇子有關?”
林夕麒歎了一聲道:“是啊,不然誰會關注這些邊境之地呢?”
“也是,這些年,我算是發現了,朝廷那些皇子們對邊境之地更加重視了。”仁河說道,“除了拉攏邊境這些封疆大吏,那就是在這些邊境之地安插自己的人馬。”
“聽說皇帝似乎病了,而且病的不輕,這些皇子們更是肆無忌憚了一些。”林夕麒說道。
“何止肆無忌憚?”仁河不由怒喝一聲道,“他們這些人為了皇位,說不定還可以割地賠款,借助後元及周圍的力量。”
“是啊,他們這麽看重邊境這些地方,就是想要掌控這些地方。以此來要挾朝廷。”林夕麒說道,“如果朝廷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或許就會勾結外敵,放開邊境之地的防守,後元及大漠草原上的那些韃子就能長驅直入。”
“狼子野心啊。”仁河歎道。
“為了皇位,他們什麽不敢做呢?”林夕麒說道,“成王敗寇,他們只要那個九五之尊的寶座,其他的都可以犧牲。”
“這些皇子都該死。”仁河一手在椅子把手了重重拍了一下道。
“二師兄,別激動,這張椅子可經不起你拍擊啊。”林夕麒說道。
“放心,不會損壞你的東西。”仁河沒好氣道,“小師弟,你現在是越來越小氣了。”
“能有什麽辦法?花錢的地方還是太多。”林夕麒有些無奈地歎道,“我本以為商號這些步入正軌之後,花錢的地方應該會少點,收入也會多一點,總得有些結余吧?沒想到,搞來搞去,到年底算算,就剩下那麽一點點,你說我這累死累活的都是為了什麽啊?”
“你還抱怨?”仁河更是沒好氣道,“現在浮雲宗真是四面出擊,什麽都要管,什麽都要做。”
仁河這話說完之後,兩人便相互瞪著對方。
好一會兒之後,兩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錢呢,只要花的有意義,那就值得。”仁河說道,“小師弟,這三年來,我們的實力提升了多少?要是沒有這些銀兩砸下去,豈能有如此成就?”
“是啊,都是靠銀子砸啊。”林夕麒歎道。
“要是沒有小師弟,就算用銀子砸,也不大可能短短幾年時間就砸出像咱們這樣的實力吧?”仁河說道。
浮雲宗,還有自己小師弟那邊的勢力,三年間都在不斷膨脹。
不僅僅是人數還有其中的個人實力,都有了一個驚人的進步。
這些除了靠銀兩購買各種藥材煉製丹藥,配置各種護甲道具,傳授各種合適的功法之外,那就是自己小師弟提供的夢境丹。
夢境丹彌補了自己這邊個人的時間不足,讓他們的實力能夠趕上甚至超越老一輩。
這樣才能做到一些門派數年甚至數十年才能達到的成就。
仁河知道大師兄和小師弟都是憋著一股氣。
那就是師父那邊,弑神宗那邊。
三年前,吳通現身告知了師父的身份。
他們都期待著師父能夠很快平定弑神宗的局面,
然後自己等人能夠去拜見師父。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年,直到現在還是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
吳通前段時間還給他們傳遞了一些消息。
雖然說得不是很詳細,但他們還是知道了。
弑神宗那邊,師父還未完全掌控。
本來大局可定,可沒想到後面魔極門竟然直接插手了。
魔極門這麽一插手,算是給師父的大師兄龔成陽撐腰了。
師父實力是很強,可面對魔極門,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由於弑神宗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師父這邊,這就有了和魔極門對抗的本錢。
因為魔極門倒也不想真的將弑神宗搞垮。
弑神宗當年是在魔極門的扶持下成長起來的,最後成了魔道大宗。
不到萬不得已,魔極門是不想親手毀掉這麽一個門派。
他們是可以重新扶持一家,可想要達到弑神宗這樣的程度,不知道要多少年時間。
這可不是短短幾年時間就能做到的。
如此一來,魔極門那邊倒也還算克制。
並未和師父這邊發生直接的衝突。
可這樣的對峙導致林夕麒他們根本無法去求見師父。
林夕麒和師兄們心中都明白,這都是實力不夠的緣故。
若是弑神宗的實力強大到連聖地都忌憚的地步,以自己師父幾乎完全掌控弑神宗的情形看,魔極門都會退讓。
可現在,師父的實力和師父掌握的力量還不足以真正威脅到魔極門,這才有了現在這般局面。
林夕麒他們這三年拚命修練提升實力,拚命壯大自己的勢力。
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幫上自己師父的忙。
“錢財是身外之物,不用留著又不能吃?”林夕麒說道。
至於自己的作用,林夕麒倒也不想多說。
‘夢衍寶經’還是很驚人的,自己身上的兩大奇功只能讓他的實力提升,夢境丹可是能夠讓自己親近的人都得到巨大的提升,這才是恐怖的地方。
“至少這三年時間,我覺得這些錢花的都很值。”仁河說道。
“只能說大部分很值,也有失誤的地方。”林夕麒說道。
“大部分就足夠了。”仁河說道,“小師弟,還是郝豐的事,我在想,他有沒有可能坐上涼州牧這個位置。”
“郝豐資歷還是差了不少。”林夕麒搖頭道。
“資歷差了一些怎麽了?”仁河問道,“就目前的朝廷來說,還管什麽資歷不資歷了?要是有資歷,你沒有支持的人,想要坐上自己想要的位置,可能嗎?沒有資歷,沒有能力,就算是一個傻子,只要有強硬的後盾,他依舊可以當官。小師弟,敦煌郡是我們的根基,可想要再進一步,涼州必須控制在我們的手中。郝豐原本就是郡守,眼下可以提升半級去其他州的一郡擔任郡守一職,那去爭取更高一點的涼州牧有何不妥?這是邊境之地,哪有那麽多的講究?不要說是半級一級的,就算是直接提升兩級三級又有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