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香館,清晨的晨曦,一束黎明的微光透過乾淨的窗戶照射了進來,光芒似是五顏六色的灑在了王明之的臉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睡得朦朦朧朧的王明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微微扭頭眯著眼睛看向了窗外。
“天亮了?”王明之看著彩光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
他又閉上了眼睛,手臂搭在了額頭上想緩一會。
昨晚,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王明之還不想起來,困意十足的他,很舒服的補充著睡眠,想繼續睡一個回籠覺。
而此時,門卻被敲響了。
王明之緩緩睜開:“誰啊?”
“明之哥,該起來了”一聽就知道是唐義。
王明之打了一個哈氣,慢慢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你等等,我才起來”
“哎,好,你快點啊”唐義說道。
“行了,別催了,今天你怎麽這麽早?”王明之伸了個懶腰。
“不是你昨晚跟我說要早點來找你麽,你忘了?”唐義靠著牆說道。
王明之雙手交叉拄著頸椎然後腦袋向後仰了一下,很舒服:“哦,對,謝謝提醒。”
唐義扭頭看向了窗戶說道:“我能問一問,今天咱們出去幹什麽麽?”
“去把畫贖回來,一會叫上五兒,這畫我還有用!”王明之拿過褲子利索的穿上。
“你昨天讓五兒去查大刀徐有沒有上線什麽意思?”唐義問道。
王明之下了床把內褂脫掉,光著上身,露出了結實而健美的肌肉:“很簡單,我們先通過上線聯系上他,他才會更放心。”
“哦,是這樣”唐義解開了疑惑。
王明之照著鏡子掃了掃頭髮,隨後走到了門前,打開了門,唐義跟著進了屋子。
王明之走到了臉盆前,盆裡清水是昨天丫鬟們特意留下的,當然這也是王明之的意思。
王明之彎下腰洗了幾把臉,又拿起香皂搓了搓手裡滿是白色泡沫。
他放下了香皂:“問你個事”
唐義看著桌子上的字:“什麽事?你問吧”
“你會開車麽?”王明之均勻的把泡沫塗在了臉上。
唐義扭頭看他疑惑道:“不會,你問這幹嘛?”
“當然是有用了,你不會那我只能再叫別人了”王明之把頭低進了清水裡用力的搓了搓臉。
唐義觀賞著宣紙上王明之昨天寫的字:“國家,民族,好字,明之哥還別出你這字寫得還真夠漂亮的”
“謝謝誇獎了,昨天教秀兒寫的”王明之猛得抬起頭,清水溢了出來,而臉上和頭髮上都已經沾濕了,他不去管滴下的水珠:“那的毛巾遞給我”
“哦”唐義走到放毛巾處,拿到又遞給了他。
王明之擦了擦臉和脖子,呼出一口氣:“好了,舒服多了”
然後王明之拿過襯衫穿上,擠上了領子下第二個扣子:“走吧,去找五兒”
唐義答應了一聲,隨後倆個人前後走了出去房間。
王明之找到五兒跟他說了一聲說今天要出去辦事順便要去幫朋友把畫贖回來要他跟著一起去,五兒會意,叫上了活驢半禿子,而余大勇、安六子被安排留下看家了。
余大勇無聊提議要打撲克,隨即兩個人翻出了撲克打上了。
“兩三兒”余大勇先出牌,把兩個三甩了出來。
“管上,兩個五兒”安六子看了看撇出兩張牌。
余大勇隨即繼續管上:“兩個九兒,我說二弟,俺始終不明白你為啥叫個六子呢,你也不排老六,你家不就是你姐和你麽?”
“管上,一對兒J”安六子看了一眼余大勇,回憶道:“俺爹給取的名,說六子就是溜子,滑溜好養活,嗯,聽俺姐說爹其實就認識個六字,我出生那天憋了好幾天,最後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可,給我取完名字俺就因為生了累著了,一病不起就死了。”
安六子沉默了下來。
余大勇看了看安六子,知道他在想什麽,心想著就不應該問這事,誰知道會提起安六子的傷心事啊,余大勇心裡不好受,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安六子。
“二弟啊,都是大哥不好,就不該問這事,你別往心裡去,其實那啥大哥和四弟都是你親人,咱是好兄弟”余大勇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此時的他嘴顯得笨拙。
“其實俺娘也死的挺早的,俺能明白你的感受”余大勇別安六子感染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也跟著沉默了起來,一場沒有打完的撲克,就這樣結束了。
當鋪外……
王明之、唐義、五兒、活驢、半禿子五個人打了車往當鋪趕來到了當鋪門前,下了車,半禿子忙上前推開了門, 王明之五兒隨後跨步邁了進去。
“幾位來是當東西呢,還是掏物件的”當鋪裡的年青人看進來了客人忙熱情的招呼道。
王明之往上推了一下眼睛,笑著說道:“我來是贖回東西的”
“哦,是這樣,那您的當條”當鋪的年青人應該是學徒,他隨後問道。
王明之笑了一下,從衣服兜裡取出了當條遞給了學徒。
學徒接過當條仔細的看了看又認真的核對了一下,確認是真的後說道:“對不起先生,這麽大的生意我得跟我家老板說一下,請幾位稍等”
當鋪學徒把當條又遞給了王明之後,對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隨後向當鋪後房走去,王明之又把當條交給了唐義。
不多時,當鋪老板手裡攥著念珠踱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學徒。
“喲,是你啊,這麽快就要把畫贖回去了?”當鋪老板笑了一下問道。
王明之笑了笑:“對,朋友交代的畫,他不敢拖得太久,所以就讓我來了”
“哦,是這樣,嘿嘿,那好吧,當條拿來吧”當鋪老板打量著王明之等人。
唐義走上前把當條遞給了他。
當鋪老板掏出了眼鏡,帶上,眯著眼睛認真的看了看:“好,當條是真的,而且完好無損,嘿嘿,可以贖回去,不過這贖東西要按現在的算來須付利息,期滿是不能贖的。”
“而現在還不到期滿,而且麽,你這副畫的利息得按珍藏來算,所以沒有這個數,是贖不回去的”當鋪老板正反手翻了三次,隨後捋著山羊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