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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教師在大明》第55章 陳教習(上)
  書院中有齋夫在灑掃,竹帚掠過地面發出梭梭聲,配著學子晨課的琅琅讀書聲別有一番韻味。張籍走在書院的竹林石徑中,上次到此乃是書院參觀客,今時踏足已是清淵院中人,故地重遊身份不同自是感覺不同。

  清淵書院是明宣德五年所建,歷經風雨至今已有一百五十余年,此院中人見證過仁宣之治,講述過土木堡之變,聽聞過成化天子的荒唐,見識過正德的胡鬧,也憂心過癡迷道教任用奸相的嘉靖。這裡的一景一物,透露著古樸的味道,此刻的俯仰顧盼,遍布悠遠傳承的氣息,百年歷史的沉澱使張籍置身其中敬意油然而生。

  國朝自土木堡之變後,武官勳貴集團沒落,文官政治集團興起,無數士子通過科舉之途,真正的成了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我輩讀書人當如於謙般挽大廈之將傾,如王陽明般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

  信步徜徉書院之中,張籍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寢舍門口,此時寢舍內已有三人在,想來就是自己的明朝的舍友了。

  張籍幾步進了房間,屋內三人都向他看來,有個身著綢衫,頭戴紗籠帽的白胖的士子靠著床笑道:“這位小哥面生的緊,莫不是走錯門了?”

  “在下城南倉上張籍,初來清淵求學,見過諸位前輩,實在幸會幸會。”張籍當先向三人行禮道。新生見老生如新兵見老兵,還是要低調些的好。

  “何談什麽前輩不前輩的,既然來此就是同窗,能同舍求學當有抵足之誼。在下館陶容修明,見過張朋友。”一個身著藍色直綴文士衫的瘦高士子道。

  “在下東昌府鄭茂文,見過張朋友。”一個中等身材,著粗布文士衫,方面濃眉手中拿著一卷書的士子起身道,他話並不多,言簡意賅,說完又去看書。

  “瞧瞧、瞧瞧、你們這一番做派,整的我好像是要欺負張朋友似的,不過一句玩笑話罷了。”白胖士子跳下床行禮道:“上次清淵雅集一首《鼇頭磯賦》引得山長賞識、學正讚歎,往日只是耳聞,不想今始得見,剛才一句戲言還望不要再意,在下城西冀家冀永貞,見過張朋友。”

  城西冀家?張籍聽了一愣,難道是自明洪武年由兗州護衛冀天儀改調平山衛臨清千戶所後,舉家由山西遷居臨清所建的那個冀家嗎。這冀家歷明清民國代代經營有道,仕宦者眾,幾百年不衰,最興盛時佔地二萬多平米,房屋四百多間,張籍穿越來之前已成為了保護建築,是研究運河文化重要的遺產。張籍在有一年五一胡同遊時還去看過,經過修複後的冀家大院,雕枋刻檁,花巧石拙,結構嚴謹,造型完美,工藝精良。

  同樣都是在城西,位置是對上了,腦海中稍一走神,張籍向冀永貞回道:“籍當不得如此誇讚,見過冀兄,幸會。”

  一番交談之後四人敘了下年齒,從話語中張籍也了解一些自己舍友的情況,四人中以鄭茂文最為年長,沉穩木訥,時年二十有七;冀永貞次之,熱絡善言,時年十九;容修明第三,少年心性,時年十八;張籍自是最小,一十三歲。張籍以兄稱三人,三人以友呼張籍。

  這是個不錯的寢舍,至少看上去很和氣。

  “冀兄,不知陳仁肅陳教習在何處?”整理完個人物品後,張籍向同處寢舍一側的冀永貞問道。山長希伊先生吩咐過要張籍去見陳端陳仁肅,張籍還不知道這陳教習住在哪。

  “你要去找陳教習?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外院的小講堂中澆花,

陳講郎可愛惜他那幾本蘭花了,每天早晨都去擺弄一番,你可去看看。”冀永貞把手中的書放下道。  “謝過冀兄。”問過陳教習的所在後,出門趕了過去,這會兒還沒領到身份牌子沒辦法去食堂吃飯,也沒領到書本筆墨等物,這些東西都是要陳講郎來安排的。

  小講堂離此處不遠,片刻時間張籍就來到了講堂外的門廊中,透過打開的窗戶向裡看去,陳仁肅陳教習蹲在一處花架旁,手拿小鏟正在細心的培土,生怕碰斷了嬌嫩的葉片,花架上的青花瓷花盆中有一株剛剛移過來的金邊蘭花。

  “梅蘭竹菊”並稱為四君子,蘭花在中國有著悠久的歷史,是中國的傳統名花,它沒有醒目的豔態,沒有碩大的花、葉,卻具有質樸文靜、淡雅高潔的氣質,古代文人偏愛蘭花,歷來把它看做是高潔典雅的象征,蘭花自此成為詩文中吟哦的對象,墨卷上描摹的嬌客。

  時人通常以“蘭章“喻詩文之美,以“蘭交“喻友誼之真。也有以蘭喻美好純潔的愛情,如“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尋得幽蘭報知己,一枝聊贈夢瀟湘”。

  陳教習為人端方嚴厲張籍上次就領教過了,名端字仁肅,名如其人,字如其情,這愛好也是雅致高潔的緊。

  張籍敲了敲門楹,道了一聲:“學生張籍見過先生。”

  聽到有人,陳教習慢慢起身退到花盆稍遠處,看了看張籍語氣平淡的道:“你來了,山長和我說你今天到,不想來的這麽快,你隨我來。”張籍應了聲諾,跟在陳教習沿小徑來到後院住處,自己當是誤闖了藏書樓,給陳教習留下的第一印象可不好,被他平淡冷漠的對待張籍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陳教習的住處簡單樸素,一幾一榻兩個箱籠,幾張蒲團。頭一次到此的張籍唯一的感受就是書多,映入眼簾的幾張書架上書本依序整整齊齊排列的滿滿的。百寶閣中沒有古董擺件,也都是書。室內書本器物皆是一塵不染,結合陳教習一絲不苟的發髻,整齊乾淨的衣著來看,教習似乎有些潔癖啊,難道是處女座的?張籍暗自腹誹道。

  “坐。”陳教習坐在案幾後面,遞給張籍一個蒲團。

  “謝先生。”道過謝後,張籍接過蒲團微微提起文士衫,挺直腰身正坐在自己腿上。第一印象不好,以後慢慢從細節上來改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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